“我是病人,你不能打我啊。”
女人暴躁地拿起枕头准备砸向他,他怕扯到伤口,第一时间劝说到。
莫桑烟没好着脸撇向他,径直跳下床,离男人要多远有多远!
“容瑾寒,你无不无聊?”
“我怎么了?”
“你……”她气的呐呐地噤声。
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面对他近距离的触碰,总会不自觉地心跳加速。
时不时地还会做出一些莫名的举动。
就好比现在,自己都不能理解自身的行为举止,到底是怎么了。
是讨厌他吗?还是不讨厌他?
不知道,统统不知道!
也许,她只是暂时还接受不了,两人亲密无比的相处吧。
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渴望,渴望他的里里外外,但同时也厌弃哪些不值钱的冲动。
莫桑烟抬手看了一眼表钟,时间不早了。
拿过放在衣架子上的外套,稍微整理起自己比较凌乱的衣裳,手指撩拨发丝的动作带着特属于女人的妖媚。
“你既然没事,那我就先走了,小贤醒来见不到我会哭鼻子的”
她像是一个即将出远门的妻子,耐心细致地与另外一半儿交代一切事务。
容瑾寒见她要走,心里慌的一批。
着急地想要挽留,最后脑干CPU都干翻了,也没有找出一句像样的借口说出来。
“你别走,我不逗你了,你不喜欢我改就是了。”
他语气卑微至极,淡淡地一股郁闷味道不时的冲沿传来,青目冷眼下的一丝猩红好似晕染不散的孤寂。
说真的,莫桑烟真的受不了他扭扭捏捏的小家子样。
以前的容瑾寒是头狼,拥有属于狼性的凶狠阴历厉,言行举止都是不容忽视的威慑霸道。
再看看如今,大灰狼与小狼狗的玛丽苏剧本被他轻轻松松拿捏,自导自演还乐在其中。
“不行!”
“我看你精神状态也不错,你有事再说吧!”
该死!
整理衣服照镜子时发现脖子居然有小草莓,应该是早上激情澎湃留下的印记。
领子低到怎么盖也盖不住,莫桑烟气的后悔万分。
不得不感叹,撒娇的男人真的会勾魂。
“烟烟,我手都抬不起,饭都吃不上,怎么就好的差不多了?”
说着,容瑾寒刻意露出身上裹着厚厚纱布的伤口,白色透气纱布隐隐约约能看见或深或浅的红色血渍,“你看,伤口还在出血,你走了我怎么办?”
“你别走了,行不行?”
容瑾寒极尽全力恳求,“是不是你家老头在催你?我来给他说一声。”
容瑾寒说完伸出完好的一只手,单手拿过手机正拨打电话。
岂料女人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刹那飞速间夺过正要拨通的号码。
仰声遏制道,“不准打!”
“你是想我被赶出家门乱棍打死吗?”
她老爹可是放狠话了,决对不允许再跟容瑾寒有任何纠葛。
他这电话要是打过去,添点油,再加点醋,不得把人往死里逼。
“你干嘛这么紧张?我又不会胡说八道!”
容瑾寒憋屈到眉眼微皱,她反应这么大,是他拿不出手了?
“你是不是后悔答应跟我在一起了?”
哼,女人!
……
莫桑烟心里就一个大无语,这男人有病吧!
无理取闹别太过分。
“是呀,后悔了,要怎么办呢?”
他爱装,那她就陪他演,看谁比谁会加戏。
“对了,我劝你最好不要招惹是非,我不保证我爸会给我物色新对象,万一我要是哪天看上别人了,我可就把昨晚话当屁放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蓦的,容瑾寒呵斥说道:“我跟你在一起是认真的,你要是敢玩儿我,可别逼我不做人。”
他目光郁冷且性感,是那种充满浑厚男人味儿的英俊。
“那我好怕怕哦!”语气轻描淡写的轻蔑,“你不做人就不做人,毕竟像你这种拥有数不尽的权贵人物,选择多,上到玉帝高官,下到猪狗牛羊,都是你的垂手可得的选择。”
闻言,男人脸色黑如锅底,仍雄赳赳气洋洋地注视着小女人得意傲然的姿态。
拐着弯儿骂他猪狗不如呢!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
毕竟陈壹和他说过,要想俘获女人芳心,就要无条件顺从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这是男德基本守则,说是不听要吃大亏,他觉得可以听听。
“那以后咋办,你准备一直瞒着咋爸,和我玩儿地下情吗?”他愣愣地发问,眼神呆滞又无辜。
“容瑾寒,你脸皮什么时候这么厚了,那是我爸。”
呸!
不要脸!
“你最好别让我爸听见,他心脏不好。”还咋爸,可真会往自个脸上贴金,“我没跟你开玩笑,他并不看好咱俩,心里气着呢。”
听言,容瑾寒忽然变得无比认真,神色凝重,平静的说道:“知道了,听你的。”
“那我以后见你总不可能偷偷摸摸吧?”照她这么说,今日一回很有可能是逃了,“你回去以后该不会就不来看我了吧?”
容瑾寒眼神直勾勾地打探着她,狭长的眸子半眯着冷,好似拥有某种特异技能穿透心灵的读心术。
“多半儿应该是这样的,我明天要出差,时间挺久的。”她话意不明,含糊其辞态捉摸不定的好坏,语气也听不出什么异常的情绪,“我出差这段时间你不要去找小贤,被我爸看见不好。”
“哦,我知道了。”
听听这语气,多少带点儿情绪了。
不过男人嘛,发牢骚就跟放屁的空气一样,也就出气儿时臭,空气一散尽,管它说什么。
容母高高兴兴地送来全能大补汤,就等自己儿媳妇喝上两口,不料推门进来恰好碰到她要走。
“小莫,你这是要走?”
莫桑烟也没想到容母会突然进来,只好如实说道:“公司有点儿事儿,得回去一下。”
她笑的温和,态度不咸不淡,让人找不出一点儿问题的成分。
容母顿感不妙,一脸纠结地看向自己儿子,“小……”
半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直说道:“她有事儿,让陈壹送她回去。”
“不用了。”莫桑烟直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