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寒将手伸进人类的神秘海域,刻意挨得紧密一些。
睡梦中的人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舔她。
眉眼轻皱,忍不住嘤咛几声似猫叫的柔软。
轻吟几许风雨,每一下都是对克制的忍耐。
病房外,担任容瑾寒手术医生的办公室内,围着一群疯狂窃喜,笑的无比奸诈的吃瓜群众。
容母的八卦之心已经飘到九重天高,说话时激动地手舞足蹈,“唉,你们看到没,两人在里面亲亲哎。”
“陈壹,皇天不负有心人呐!”
她这孙子和儿媳妇总算是稳了。
人一高兴,呼吸空气也新鲜多了,她觉得自己可以再多活八十岁。
不对,她得升仙。
死了到底下,列祖列宗都得给她夸赞顶呱呱。
人活半辈子,就图子女平安顺遂,儿孙满堂,要是晚辈多有就,死也得是乐死。
“张医生,谢谢你,这钱拿着,别客气!”容母从不知名的水桶包里拿出一捆崭新的毛爷爷,动作娴熟大气。
张医生看着那一捆红彤彤多到快抵上他一年的工资那么多的钞票,内心无比煎熬与苦恼。
他这一辈子勤勤恳恳,清清白白,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失礼行贿的无良之举。
奈何世间有钱人都有病,偏偏要他遁入歧途,拉他下水。
容母也瞧见医生的脸色不好,怪难为情道:“张医生,不好意思,那日是我太莽撞,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呗!”
……
看看,有钱人道歉都这么彪悍,不容你客气。
“拿着吧”见状,容母不再客气,一把塞进医生的手中,“这钱是你千里烟缘一线牵的中介费,这是好事。”
张医生恼羞成怒看着这里的每一个人,经过内心一番苦苦挣扎的抉择,最终还是眼含幸福的泪水,承受了来自有钱人的厚爱。
想想这钱拿的也不冤,比起被人拿刀架脖子上做手术的担惊受怕,他更愿意接受这种纯粹的经济发放。
见医生心安理得的收了小费,容母内心吊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还好,他们做法虽有点儿不太道德,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罪过!
不过医生也不是吃素的,堂堂科室主任,没点儿脾气怎么混职级晋升?
“容夫人,没事就赶紧出去,不要耽误我工作!”
容母自然是知道人家心里不舒服,毕竟拿钱都心不甘情不愿,能指望人家对自己有多好?
“好的,那我们就先走了,你忙吧,张医生。”
容母拎着两个看护与助理出了门,走路时的精气神和昨晚哭的肝肠寸断,柔弱不能自理的孤独老人,大相庭径。
“陈壹,你留在医院这边看着。”容母焕然变了个脸,上了年纪的皱纹显得人气质无比刚练与温柔,“徐逸,你带着人去审审季若涵,记住了,把她幕后的帮手务必给我揪出来。”
敢对她儿子小狠手,不想活了!
这么多年她眼又没瞎。
要不是看在自己儿子对她偏执如故,不然她早就把那女人扫地出门了。
柔柔弱弱装可怜,得不到的东西就对着容瑾寒吹耳边风,装腔作势,借刀杀人可是被她玩儿的明明白白。
徐逸还是第一次见总裁母亲这么阴森恐怖的一面。
笑里藏刀,皮笑肉不笑的阴戾,感情容家里里外外都是深藏不露的活阎王呀。
“夫人,季小姐已经被关押起来,私自用刑要是被容总知道,恐怕不好交代!”
徐逸难为情,本想制止。
不料容母冷眼睁睁看着他,厉声说道:“有什么不好的!分明是你们抓她回来,那女人不配合,所以纠缠之间受的伤,怎么就成了故意加害了!”
“让你做事就赶紧去做,磨磨唧唧像什么话?”大老爷们疑心疑虑,难怪她儿子会被白莲花蒙蔽双眼,“记住了,给我好好审,不准给我打马虎眼儿!”
容母气势汹汹走了,徐逸弱弱地向陈壹求助,“陈壹,总裁母亲这么狂飙的吗,发起火来跟原子弹爆炸有什么区别?”
陈壹表示见怪不怪,一个母亲要是没点儿本事,怎么能培养出一个江城人人敬仰的商业大鳄?
容瑾寒如今的身价已经不能用金钱衡量,能力是无限的,没有人知道他的底限在哪里。
所以人人对他存有敬畏之心,不敢轻易惹怒一头熟睡中的雄狮。
“行了,你也赶紧去看看季若涵那边的情况,她背后的人不简单,别让人跑了还四处找不到人。”
这次事情发生太突然,谁也没想到季若涵会对总裁下此狠手。
毕竟两人之间的故事早耳闻目染七七八八,总裁对季若涵虽说没有做到一心一意,但也是仁至义尽。
可人越是自私,就越是贪婪!
当贪婪的欲望被无限放大,人心难以收回的时候,必定会在某个出口爆发。
而季若涵恰恰就是无法接受自己被人捧高又踩低的心结,最终因爱生恨,不顾一切地疯狂要杀人性命。
徐逸瞧他说话老沉的要人命,在某人身边待久了,身上不自然地学到了一种骇人的威厉。
把他一个人天天放逐在外,苦命活儿全交给他。
公司上上下下,只要有粗活,要对人动粗的事情都是他来,搞的他很能打一样。
凭什么陈壹一天到晚就待在总裁身边跑跑腿,而他就要风吹日晒被雨淋!
不公平!
等见到总裁,他一定要提出异议,他也要坐办公室办公。
莫桑烟睡的迷迷糊糊,突然感觉有双大手又在抓她,那种难受又难以抑制的悸痒让她被迫睁眼醒来。
啪——
她猛地拍开对她作乱的大手,滚烫的掌心将她团团围住,莫名的感到一丝……
“手拿开!”她一口气不容置喙地命令到。
容瑾寒见她醒的差不多,不再继续逗弄她,扯出一个极为温柔毙命的笑。
“你流梦口水了。”
“真的?在哪里?”
双手在脸上摸了个遍,干巴巴的,不像是有口水的样子。
她不放心地在床头检查一圈,没有什么也没有!
“你骗我?”她气的大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