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清楚了？！
听到这一句话，姜序下意识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样，全身上下突然开始发麻。
反应了好一会儿，他这才惊愕地看着眼前又哭又笑的人:“小……小汐，你……你……”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想要说话，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只能结结巴巴地发出几个音节。
而刚才感觉到强光刺眼后，颜汐视线内先是白茫茫一片。
等隔了两三秒，外界的景象忽然就变得清晰起来。
虽然偶尔还会有些刺痛模糊，但总算不是什么都看不清的状态了。
亲眼看见母亲墓碑的那一刻，颜汐内心激动又遗憾。
尤其是眼神瞥到正中央那张黑白照片时，使得她当即控制不住地呜咽出声。
见状，姜序叹息一声，小心翼翼地建议道:“小汐，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虽然如今颜汐已经复明，可他的心中依旧掩饰不住地泛起几丝担忧，害怕这只是暂时性的好转。
默默地跪在张春玉的墓前，颜汐吸了吸鼻子，又擦去脸上的泪水，轻声笑着开口：“别担心，我眼睛现在还好，并没有哪里不舒服。相反，能够稍微看清楚这些东西，我很高兴。”
“我……我也很高兴。”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姜序颤抖着双手，终于还是没忍住将人抱进了怀里:“小汐，你能够看清楚，我也很高兴，我真的……真的很高兴。”
他有许多话要说，可此时此刻却激动到词穷，只好重复着“高兴”两个字。
喜悦被分享的感觉让颜汐很开心，她将下巴抵在姜序的肩膀上，笑着开口：“我现在不光能够看清楚妈妈墓碑在哪里，也能够看清楚你的轮廓了。”
姜序身子一抽，缓缓松手扶住怀中人的肩膀:“你……真的可以看清楚我的轮廓了？”
他并非不相信颜汐的话，只是还想要再确定一下。
“是的！”
颜汐肯定地点点头，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而看着她的笑颜，姜序忽然就感觉到心中的那片本来静谧安详的湖泊开始荡漾起来，湖面泛着涟漪，一切都很美好。
“你能够看到了，你能够看到了！”
紧抓着颜汐的双肩，他的情绪越发激动:“太好了，小汐，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
沉默地盯着颜汐的面容看了许久，姜序喉头不住翻滚着。
最后他猛然闭上双眼，俯身亲吻住了女孩柔软的嘴唇。
显然没想到他会吻过来，颜汐浑身一僵。
而等反应过来之后，男人湿热的唇已经缓缓离开。
眼光下，姜序正一脸愧疚地看着她:“小汐，我……我不是故意的，但刚才太激动，所以一时之间忘了。”
他的俊脸通红，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一时间，就连说话都结巴了不少:“没有顾及到你的想法，我实在不应该……”
看他这般小心翼翼的样子，又想起刚才他高兴的模样，颜汐内心倒没有任何脾气。
若是换做了其他人，不管对方怎么解释，她也无法接受！
可眼前这么做的人是姜序，是她……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