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在烧,恨不得用月步直接跳上二楼,又怕洒了yào,抡起腿飞奔回去,用肩膀撞开房门:“yào草来...”
眼前的一幕让我愣住。
虚弱的女人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鲜血自她嘴巴里涌出来,呛到气管。她咳嗽着,抓着床单的手慢慢松开,眼神逐渐涣散,一旁的修女们捂着嘴巴,表情像是要哭出来。
“她咬舌头了...”
“愣着干什么,去找主教大人来啊——”
修女长的喊声里带着哭腔,旋即有人从我的身旁跑了出去。
我手中还端着yào碗,缓步走到床前,呆呆望着持续吐血的女人,她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微微摆头看过来,一只漂亮的蓝眼睛瞳孔颤动,眼眶蓄着泪,翻涌着血水的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但什么也说不出。
“咳,咳咳...”
少顷,女人嘴角缓慢上扬,露出有些难过的、解脱的笑。
她的眼睛闭上了。
“别死啊...”
我有些罔知所措。
做点什么...
快做点什么...
然而我什么都做不了,脑袋是空白的。
我望着女人的脸逐渐变得涨红,再慢慢褪去血色,胸腔的伤口仍在往外渗血,但已不再起伏。
心里...
像刀绞般难过。
剩下的两名修女也沉默着,房间里一时变得安静,直到年轻的主教推门而入,星星点点碧光耀起,神迹的光芒映亮整个房间,修女们也重新动了起来,然而女人再也醒不过来了。
年过中旬的修女长为她盖上白布。
“谁那里有剩余的止血草——”
房门外的走廊,有人高声呐喊,语气迫切。
止血草...
那喊声传至我的耳畔,大约过了两秒,我从沉浸的情绪中猛然惊醒,脑瓜反应过来。
我手里有捣好的止血yào。
“这里!”
没有喘息的时间,没有难过的空余。女人已经死了,还有无数活着的人,若不能及时进行有效的治疗,可能连半晚都挺不过去。
我不能停下...
捧着碗转身跑出房间,到喊话的修女面前。
“希尔维嘉大人,您跟我来。”
她小跑着将我领到另一间房中,我看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幼小女孩。
她大概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