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
“别让她乱动,别让她乱动——”
“快把手按住!”
胸膛luo露的女人躺在染满鲜血的床上,一只眼睛瞎掉了,脸上缠着绷布,扑腾挣扎着,疯了似地般拍打床板,脸色惨白如蜡纸,脖颈青筋突起,口中发出有如野兽的吼叫。
一旁的修女面色沉静,用沾着烈酒的布轻轻按擦女人的胸膛——她的胸口有两处比碗口还大的伤,左右对称,鲜血淋漓——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我将染血的布丢到水盆里,听到修女的话后,迅速抓住女人乱摆的双手,按压在床头不放。
“请,忍一忍...”
额头有汗水快要流进眼睛里,但是我不敢去擦。
另一名修女将木筒递到她的嘴边:“咬住!”
女人死命摇头。
“她的伤口又裂开了!”
血水如泉涌般自女人胸口的伤喷出,修女忙用布去按,动作急了些,有几滴热血洒在我的脸上。
“止血草!”
“止血草没有了,快去大厅领!还有苷茸根!要捣碎的——”
“我去,你来按她!”
女人好像累了,挣扎的力气不复先前,jiāo给修女没问题,我知道yào草在哪里放着,这里没有人能比我跑的更快。
“我...好疼...”
“好疼啊...”
女人轻微地抽搐着,虚弱的话语声幽幽传至耳畔。
“你会,没事的...”
我俯下身,强笑着安慰她一句,随后对修女说:“我马上回来!”
转身跑出房间,三步并做两步,差点与一名修女迎面撞上,急匆匆地来到一楼大厅,看着几个帐篷,管理的修女向我望来,我有些迫切:“止血草,苷茸根!”
苷茸根我以前到林子采过,很熟悉它的样子,一眼便认了出来,连忙钻进其中一间帐篷里去,手伸到木箱里抓一把。
“碗,碗!哪个房间?”修女在身后问道。
“十三,她快不行了。”
“你别急,这是止血草...”
修女抓了些碧绿的草叶放进碗里,倒上水,飞快的搅拌着,我又将苷茸根丢进去,眼巴巴地看着她,不住跺脚。
快点快点快点...
许久终于捣好了yào,我接过碗端着就跑,心里仿佛有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