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切的一切，你们和罗马的未来，就看我能否顺利当上沙皇了。186txt.com”
克里斯蒂娜确实不打算对波兰动手。波兰的土地并不丰饶，但遍地都是扎手的钉子。这群施拉赤塔可以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可以直接在正面击败转折期的沙俄。但他们联手起来对付国王的战斗力要大三倍。
联合起来征讨外国的时候，施拉赤塔们需要一个确切的理由。之前征讨俄罗斯有利于波兰在边境的扩张，而且俄罗斯确实不难打，波兰人也就打了。但折腾国王不需要任何理由，反倒是国王得找个理由让施拉赤塔们听话。
这是波兰的法律规定的，完全就是个烂摊子。克里斯蒂娜完全没打算去给自己找麻烦，她只是希望波兰能一直站在自己这边。毕竟波兰人虽然不会主动帮助国王，但至少他们不会主动反对国王。双方的契约是相互的。
在过往的时间中，这个相互的契约对波兰国王的约束更大。但在今后的时间里，这个契约会更多的约束波兰人自己。他们只要一直保持中立，永远保持中立，罗马就能高枕无忧。因为罗马最忌惮的就是蛮族之间的串联，如果每个蛮族都保持中立罗马就能安如泰山。中立就等于单挑，而没谁能单挑赢罗马的奥古斯都。
“我们一定会把您送上沙皇的宝座，然后把波兰的王冠装饰在您的宝座之侧。只要您愿意答应我们，我们甚至可以认可您对新教的信仰。”
“新教？可我不打算信仰新教了。”
“东正教？那也很好。和新教比起来，东正教更容易让人信任。而且我们也不希望看到您与新教的普鲁士公国走得太近，他们毕竟是在波兰的领土上割地。”
“也不是哦，我不打算信仰东正教。”
“那就是天主教？原来传闻是真的？哦！陛下，如果您真的信仰天主教，那我宁愿给您交税！我带头给你交税！”
“也不是。”克里斯蒂娜微笑道，“我到时准备问问你的看法——我想问，如果教宗本人发动大公会议，对天主教进行改革，你们能接受吗？”
“可以。我们其实只是想要利用天主教国家的外交环境，并不真的对宗教有什么特别的追求。如果其他天主教国家对教宗发起的改革没有意义，我们也没有意义。”
“我提一个明确的情况:如果维也纳表示支持，而巴黎表示反对，你们是支持还是反对？”
“那当然是支持。”熊掌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们说的‘外交’，主要指的就是对德意志的外交。但这只能代表我个人——近来马扎然派遣了不少蝴蝶进入波兰，您会得到不少的阻碍。”
“这果然会是个问题吗...我记下了。不过他们大多不关心是吧？”
“只要您不管波兰，那什么都好商量。”
“那如果我让你们改信一下罗马正教呢？我指的是，如果我们先把教宗给处理掉，修复东西教会的大分裂，你们跟还是不跟？”
“我们...不好说。我个人表示跟，但如果您真的做到了，这恐怕是需要进行大讨论的关键问题...等等，您不会真的要做吧？这不是对我的考验？”
“你猜呢？”
“难道你们去保加利亚...啊！您要求维也纳保持中立是吧！如果维也纳保持中立，那么西班牙也会同样中立，北德意志根本就不参与。您最多只需要对付法国和其他意大利国家！”
“你的直觉还真是敏锐...果然能当盖特曼的都不是水货。所以我是认真的，你能不能给个准信，预测一下瑟姆议会对此的态度？”
“我认为，他们会支持。他们没有理由死守旧的天主教，只要自己的生活不发生太大的变化。”
“很好。那么我也知道我要做什么，我不踏入波兰，遥遥统治就行。不过波兰总归有些君主的事务要处理，比如你们总得有人要盖章。我会委派个副王去。”
“我们会欣然接受。”
“那么。”克里斯蒂娜喝了口茶，“今后波兰就要转变成‘会议波兰’了。瑟姆议会可以完全地主导整个波兰的政治，我们甚至可以直接把波兰盖特曼敕封为波兰副王，完成对施拉赤塔的全部认可。下一个波兰副王，可能就是你哦。”
“您是认真的？？？”
“对，我是认真的。而且不只是你们——波兰的施拉赤塔可以自己选自己，乌克兰的哥萨克也可以选自己的副王，连耶尼切里和马穆鲁克都可以自己选。我们只是做个确认而已。我不关心你们怎么统治，你们也可以不交税。”
只要不联合起来就行。这是克里斯蒂娜的潜台词。只要不管理，就可以减少所有这些“蛮夷”的共同点，他们所有人就都会困于自己的事务中。
而这些国家中，波兰无疑是最难搞定的一个。因为其他国家的统治本身就需要由罗马来确认，而波兰折腾国王已经折腾惯了，尤其需要一些“技巧”才能管理好。
“我相信，陛下您的统治一定会无远弗届。”熊掌恭敬地鞠躬，“我现在也能理解您的宏图大志了。那些贪婪地希腊人多半只会敲诈我们的骨髓，只要您才知道尊重我们这些荣耀的战士，我们也一定会给您而举刀。罗马只有您一个太阳，只有在您的庇护下我们才能有好日子。”
“很好，非常好。”克里斯蒂娜点了点头，“那么，这有些礼物，你拿去吧。我记得你很喜欢我兄长的袈裟？”
“哦...不不不，我那时只是一时糊涂。”
“送你的。”克里斯蒂娜朝门外挥手，就有两个侍从捧上来一个托盘，“这是差不多的红黄两色的织金锦。你喜欢就拿去。今后丝绸之路重新打通了，喜欢可以再买。还有茶叶，那边也有个礼盒。别客气，都拿回去。以后来这里都不会让你空手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