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法国人的本土围猎？”斐迪南想了想，“我觉得可以。151txt.com而且如果这一仗迟早要打，我们确实应当抢先行动，而且可以分两路。一路从西班牙出发，在比利牛斯山田猎。另一路从勃艮第出发，从勃艮第方向开始田猎。”
“我认为勃兰登堡也可以参与。”威廉提议，“那我们可以分成三路。凯撒那边，可以同时从西班牙和勃艮第出击。勃兰登堡可以联合其他新教诸侯，从阿尔萨斯方向出击。三路人马同时对法国的边境开始围猎，在法国动手之前先让把法国钳制在原地。”
克里斯蒂娜一直在看着地图。和围猎法国比起来，眼前保加利亚的丛林地图只能垫在下面了。
“我认为你刚才的计划很好。”她用小棍绕着法国划了个圈，“一旦你们送三个方向同时开始骚扰，就可以打到类似孙子疲楚的效果。法国只有集合全国的兵力才能阻挡一路，那么另外两路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深入。我认为他们主要的方向应当是阿尔萨斯和洛林地区，也就是威廉的方向。凯撒，你认为呢？”
“北方军也应当由维也纳派出将军来统领。”
“我没有意见。”威廉回答，“这是应当的。我们尊重凯撒对整个阿勒曼尼的统治。”、
威廉根本就不打算反对。因为比起谁来统治，现在最重要的是在30年战争后再次找个理由把北方的新教诸侯再召集起来。至于召集之后由谁来率领，其实并不重要。这个问题可以日后再慢慢商量。
而且一支军队由谁来率领，和“将军来自何处”并没有绝对的联系。各邦国都对自己的军队拥有独立的产权，就算是维也纳派来的将军也不可能肆无忌惮地对其他诸侯发号施令。
不过，这对维也纳方面同样也很重要。在这个过程中，勃兰登堡可以借此强化在北德意志的中心地位，但凯撒也可以借此机会强化对北德意志的领导力。具体会发生什么事，还得等真的出兵的时候才能明白。
但有一点，是众人都比较确定的——法国最有可能反击的地方，就是阿尔萨斯地区了。因为那里是真的有可能被吞掉。
经过评估，威廉会觉得收益要大过风险。而且如果北德意志方面和法国正面对峙，那么勃艮第和西班牙方面确实有可能取得重大进展，甚至可以进一步对法国发动战争。
“不过，很奇怪啊...”斐迪南这时候才发现，这几乎是他以往从未考虑过的问题。只骚扰，不宣战，这似乎完全不符合常理。
“为什么以前我从来没想过呢？”
“因为以前开战的时候你不可能不宣战。”克里斯蒂娜回答，“因为你必须要宣战，你才能召集盟友。如果你自己不按照盟约上规定的义务宣战，那么你的友军就有充足的理由不干涉你的战争——我们现在确实打算进行‘疲法’战术，而且我们也不会宣战。但归根到底，是因为我们之间，已经商量好了。”
克里斯蒂娜在众人之间画圈比划:“我们已经做好了动员不是吗？所以就不需要通过外交手段来召集盟友了。另外，卡西米尔。”
“嗯，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卡西米尔看了看地图上的东侧，“你想要同时进行？”
“是的。在他们疲法的时候，我们可以疲俄。这方面，我们可以要求黑旗军的哥萨克的协助。俄罗更大，但也更空旷。说到底，俄罗斯根本就没有完全占领这些区域，他们只是宣称拥有而已。既然他们无法实控自己的地盘，按我们就去打打秋风。算上来自罗马的军队，我们可以凑出4路疲俄的人马。我认为，应当会取得更大的收益。你那边能配合？”
“我看，不太好办。在俄国进行田猎，这需要批准。”
“那你可以把局势逐步扩大。一开始只是说你个人要去打猎，然后加大打猎的规模。最重要的是，你们可以拉上施拉赤塔一起打猎，而不是只有你自己去。当你们在逐步升级行动的时候，来自哥萨克和黑旗军的专业人士就可以直接进去‘田猎’了。”
“你们确定一开始不会把事情升级到最大？如果一开始就升级，我恐怕就很难好找施拉赤塔和我一起行动了。”
“一开始？那恐怕不会。因为一开始我们会严守规矩：与民秋毫无犯。我们既不能杀戮人口，也不能祸害百姓的田庄。我们只去山林打猎，而山林通常是那些俄罗斯贵族的地盘，不会激怒最前线的农民。如此一来，我们就能从最低限度的行动出发，然后慢慢地将行动升级。一直到最后——”
她的小棍在地图上顿了一下：“就像我们现在要做的，在狩猎中缓缓布防，缓缓收网。等我们的大军开始正式收网的时候，林子里不管是鹿还是狼，通通都要被我们赶尽杀绝。以他们寥寥几岁的年纪，根本就无法理解奸滑的人类的战术。”
“这是在是有些...可怕。”斐迪南在此之前也从未意识到欧洲各地的局势能变化得这么快。在前一天，法国还是欧洲瞩目的艺术之都。然而仅仅过了一天，那里就被视为了野蛮人。
对付法国甚至都不需要宣战了。各方可以缓缓出动，慢慢地消磨法国的抵抗。
“那么在此之前。”克里斯蒂娜提醒他们，“一定不要单独和法国国王媾和，我认为这是你们所有人都应该做的——只要我们所有人都一步不让，从狩猎的过程中来分配自己的利益。那么不出十几年，法国的军事体系就会被我们整崩溃，俄罗斯也是如此。在此之前，法国和俄国会同时被看死。而南边。”
她指着意大利：“那就是王师要动手的地方了。经过这次演习之后，我们会同时朝三个方向发动正式的、非正式的军事行动。而且全都不需要宣战，因为我们彼此之间已经形成了攻守同盟。我相信，战争很快就会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