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陛下！这不是什么都没变吗？”
“这不是变了吗？上面还有个执政团。700txt.com”
“可是苏丹当年也是往各地派遣形同国王的总督啊！”
“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我没有。和这些熟人相处，我认为这对帝国最有利。”
“很高兴你会这么想。所以在诸位执政官都不在君士坦丁堡，而且罗马也没有皇帝的情况下，帝国的行政职能有很大部分都要交给你们来运行。我看你们之前做得其实还不错，收税收得很勤，只是对地方的征招体系崩溃了。”
“我明白。您让我去各地‘采风’，也有重新整肃征招体系的意思。”
“你能主动往这方面想，是好事。作为内卫的统帅，你得多干点活。要不然我搁这半个地球要是还得对罗马的各种杂事下令，那罗马干脆瘫在那得了。”
“那你呢？克里斯蒂娜陛下?您说了那么多，您给自己留的职位是什么？您似乎引入了一些和您平级的执政官。”
“哦，我的卡拉阁下，您可能搞错了一件事——你以为神罗皇帝真的会来做这个凯撒?他在自己的地盘上，做自己的凯撒，他就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何必要我们来封呢？还有法国国王，法国国王有笃信王的头衔，他在法国甚至可以凌驾于教会之上。”
“所以他们都不会来？”
“当然不会。”克里斯蒂娜摊开手，“他们不可能来，所以实际上的执政官就只有威尼斯的那位，还有我。而威尼斯那位，他会兼任威尼斯总督，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职位。作为第一执政，他的首要任务是列席每一场会议，客观公正地观察这些事实，然后盖章。”
“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当然能做，威尼斯的事情他还是能管的。至于威尼斯之外，就看谁愿意听他的了。而我会统帅偌大的瓦良格国，我同时也是帕拉丁的领主，唯一的奥古斯都。凯撒可以有很多，奥古斯都只有我一个——所以，听完了这些，你满意吗？”
“我一定，一定会在您不在的时候，替您看好君士坦丁堡的大门。”
——“行了，他那边的事算是结了。”马车里，克里斯蒂娜伸着懒腰，“和这些陌生人打交道，还真是麻烦。但是一想到今后要打许多年的交道，就觉得更烦了。”
“所以这次我让你来做这个恩主。我相信他会记住你的，记住你加封他的大恩。”
“好像觉得我们是在复制奥斯曼的体制？那他似乎不太了解，我们这套其实是照搬威尼斯的体制。而且莫林的作用，也比我说得要大不少。”
“你对莫林的信任有几分？”
“6分，但对那个耶尼切里只有4分。不过约瑟夫帕夏受过你的恩情，而柯尼斯马克是我的部下，所以罗马的海陆军都控制在我们手里。不管要兵，还是要船，他们全都调不动。虽然他可能会以为自己成为了罗马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暴力才是一切统治的基石。必要的时候，我可以再拆一次，问题不大。”
“没错。你总要让罗马能自己运行起来。如果什么事都要亲自管，那你就不用做别的事了。不过你打算什么‘亲政’？”
“可能得等过渡期结束。你也不会相信让罗马自己运行会有什么好结果吧？和神罗皇帝、法国国王分享最高权力，这更是天方夜谭。等我确保了对俄罗斯的控制，我就要开始逐步过度——逐步将罗马过度成一个封建国家，和我们之前所说的一样。”
“所以你的方案是，‘江户方案’?”
“我认为这样做在成本上更划算。而且和你一样，我也不想和奥斯曼-威尼斯留下来的这套混乱的官僚体制打交道。它既不公平，又不集权，也不官僚。现在只是为了稳住局势，才继续采用旧的政策。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将直接成为罗马帝国的摄政王，以我的命令直接统治帝国，抛开那些臃肿的议会、元老院，抛开那些权宜之计。”
“那么接下来，就是重头戏了。先摆平哪个?南边还是北边？”
“我建议我们先去意大利。”克里斯蒂娜回答，“意大利的事，可以用政治手段解决，因为意大利现在只是一盘散沙，他们可以被元老院的席位收买。紧接着就是伊比利亚、高卢、还有日耳曼，我们一个一个处理。幸好，我们在伊比利亚和日耳曼境内都有内鬼。伊比利亚是葡萄牙人，日耳曼则是普鲁士。”
“那么，还剩下法国。”
“只剩下法国了。作为欧洲最接近中央集权的国家，法国几乎是铁桶一块，我们几乎没有办法利用脆弱的封建制来插足。包括不列颠尼亚也是，克伦威尔那边也无法插手。但我们可以用藩篱封锁不列颠，暂且不碍事。只是法国...可能我们也得使用藩篱了。”
“我暂且保持乐观的态度。不过如果真的要修，那可以直接修成高卢长城，问题不大。剩下就是你的地盘——三块瓦萨家族拥有宣称权的领地。其中最稳的反而是波兰？”
“呵...我也很意外，没想到最稳当的，竟然是我过去的死敌，那些波兰人。我的首相不支持我的计划，沙俄更是没法谈。不过等鳌拜他们一路杀过来的时候，我就有援军了。”
“沙俄...好对付吗？”
“难说。斯拉夫人有超乎寻常的韧性，我未曾轻视过他们。不过斯拉夫人总是被一些奇怪的人统治，比如现在这个罗曼诺夫王朝，其开创者竟然是莫斯科大牧首。”
“难办吗？”
“在那个‘彼得一世’出场之前都不难办。斯拉夫人都喜欢面包和盐，斯拉夫人也都喜欢搞一个‘波雅尔会议’，我就不知道这些斯拉夫人怎么这么喜欢开会。哥萨克爱开会，波兰人爱开会，莫斯科也爱开会，而且开会的内容尤其离谱。先前竟然选了瓦萨家的人当沙皇——哦，他们会知道，这是他们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我会把光带给他们的，也会让他们再开个会，再选我一次。嗯~~我开始怀念鳌拜了，希望他们喜欢红袍白胡子的老头，他们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