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蒂娜也是罗马大军的统帅哦。dasuanwang.com他们把威尼斯的军队交给友军来指挥，这在从法理完全说得通，只是从情理上来说，对你确实有些不太公平。但元老院倒是也没有义务一定要让你来统帅威尼斯所有的军队，毕竟钱是他们出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朱由检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向莫林那边推了推：“这是你们威尼斯送来的文件，用波斯语转写，我这里有翻译后的版本。威尼斯的陆军似乎并不常设，每次要征调陆军的时候就会设置一个专门的款项，然后有一个专门的委员会来监督使用。这次，委员会选择让汉斯来担当这只临时军队的指挥官，我认为这是威尼斯方面的一种选择，我不需要加以干涉。而你呢...”
他看着莫林：“我建议你放平一下心态，接受这个现状。因为威尼斯的陆军并不常设不是吗？虽然柯尼斯马克现在和你在军中平起平坐了，但他并不是威尼斯的元老，而你是。所以话说回来，他也是在给你干活，不是吗？我建议你们见一见，是吧？你们最好见一见。”
“我要见他？”
“你来都来了，不打算见见他吗？现在你们都是威尼斯军队的指挥官，有些工作总得交接一下吧。汉斯就在这附近，从这里都能看到他。”
“在哪？我怎么没注意到？”
“你等等。”朱由检走到门口，绕过屏风朝外看——
“来来，你看那个方向，那个战壕的尖端，你看到了没有？”
“那是,一个黑黑的，圆圆的？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口大黑锅，把黑锅顶在头上的，就是汉斯了。你看他多勇敢啊，竟然顶在举例迪奥多西墙只有200米的位置，他难道不是很勇敢吗？来来，我这就把他叫来，你们聊聊吧。”
柯尼斯马克背着大锅，就这么来了——之前一直在背对着城墙走，他把黑锅背在背上，这样会更安全些。只是战壕里本来就有些拥挤，他背着黑锅一路蹭过来，还要让开其他背着黑锅的人，走得慢了些。
“凤凰王大人，早安。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如果你要找克里斯蒂娜陛下，我不太清楚，我今天还没去谒见。”
“不着急，这是你另一份差事——认识一下吧。”
朱由检向后招手，让邵纲拿出来两张名片：“来来，这是你们各自的名帖，我帮你们做好了，你们拿着各自的名帖确认一些彼此的身份和职称。”
两人都在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但朱由检递过来小纸片，他们两人也就都接过来看着。
“这...莫林将军，早安。”柯尼斯马克读完了名片，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就微微点头致意——背上的大黑锅也跟着往下倾斜。
“汉斯...哦不，柯尼斯马克将军，您也是，早安。您可真是好运气，竟然被威尼斯选中成为元帅。”
“这可不是什么运气。克里斯蒂娜陛下的信使亲自向威尼斯元老院递交过简历，在遴选之后，他们选择我作为威尼斯的新任陆军元帅。”
“等等，凤凰王陛下，原来不是随便选的？”
“额...”朱由检愣了一下——其实确实不是随便选的。当时朱由检也在场，威尼斯方面来问询克里斯蒂娜，希望让克里斯蒂娜选择一名将军去参与威尼斯的军机委员会。克里斯蒂娜也没多想，就提名了柯尼斯马克。他们都没想到，威尼斯竟然把整个陆军都丢过来了。
“凤凰王陛下，这是真的？”
“确实是真的。只是当时双方的沟通似乎有一些误差，我们当时觉得，威尼斯方面只是希望我们提名一位将军来协调双方的合作，便于将来在进行联军的时候能够统一指挥。没想到威尼斯的合作方式，竟然是把整个陆军都交过来。我倒是想问，这是威尼斯的方式？”
“这...仔细一想，好像确实是。”
“你们威尼斯这么随便的吗？我到现在也没搞明白。”
“让蛮族来...抱歉，这句请不要翻译。让外国人来担任威尼斯的将军，这是元老院的一贯做法，甚至有不少热那亚人来担当威尼斯的将军。某种程度上说，担当将军的热那亚人尤其可靠。只要支付足够的薪金，他们甚至愿意带兵去攻打热那亚。但问题在于，威尼斯以前有不只一支军队，有的由外国人指挥，有的由元老指挥。但现在的威尼斯，就只有一支军队。把这只军队交到柯尼斯马克将军的手里，就等于把整个威尼斯陆军都交过去了。”
“原来是这样...那么，既然这是威尼斯的惯例，你们就按照惯例合作一下吧。汉斯，你是不是想要采购大锅？”
“是的，凤凰王大人。我拜托陛下向您转达了我的请求，我希望能够采购更多的震旦锅，无论生铁锅还是熟铁锅都要。”
“那你打算怎么用？”
“我打算给威尼斯的陆军装备这些防具。我们的自己的军队虽然也是佣兵，但他们是旧王陛下的亲信，我和他们已经很熟了。但威尼斯的陆军，我并不熟悉，所以会给他们安排一些更加稳妥的战术，主要是挖坑。我们的人手不够多，需要更多的人挖坑。”
“那你要锅做什么？”
“我打算把那些锅买下来，然后把锅底拆掉，让他们把锅底顶在头上。锅边围成一圈，当做胸甲来用。这样头上顶着一圈，周围在围着一圈。就算是该死意大利人，也可以冒着炮火冲锋了。”
“请您解释一下，什么是该死意大利人...”莫林直视他的眼睛。
“这可能会让莫林你觉得冒犯，但我们对待意大利佣兵就是这样。来自德意志和苏格兰的佣兵要可靠的多，他们会吹着风笛敲着大鼓冲锋，而意大利的佣兵以怯懦和混乱著称。所以我希望把他们都套在大锅里面，给他们安排了更安全的工作，把他们套在大锅里。我对待意大利人就是这样，您可以和我交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