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台，那个，威尼斯的莫林将军来了。kanshujun.com”
“他不好好在外面掩护，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他好像已经知道了...”
“啧，威尼斯自己的事情他知道的比我还迟，他这个威尼斯元老当得还真是失败。”朱由检放下勺子，“让他等会，等我把这碗豆泥吃掉，我还打算好好尝尝奥斯曼菜呢。”
朱由检慢慢地吃完了午餐，也没管外头有人等着。不过奥斯曼菜吃起来确实很方便，因为奥斯曼人似乎对肉类搭配碳水的菜色有特别的执着。
“话说，老邵，奥斯曼这种菜色你觉得如何？据说这个是苏丹最爱吃的，上面是茄子泥焖羊肉，下面垫着土豆泥。”
“总觉得很敷衍...这都是菜了，这是一顿饭，因为一盘子里面有一半都是主食。但换个角度来想，这样上菜的时候就不用考虑位置，每个人只吃自己面前的就都能吃饱。这倒是没什么问题，但国王的膳食也是想方设法把肚子填报，就觉得有些敷衍。”
“倒也是。不过这倒是很省时间，这个‘苏丹快乐菜’你能做吗？”
“茄子泥焖羊肉，我也会做啊。切碎了，霍愣霍愣，锅里炖着就行。总觉得这些奥斯曼菜、印度菜之类，只要掌握了火候，随便什么人都能做。都搁在锅里一锅出来，一次能煮一大锅，每个人盘子里来一勺就行，多方便。”
“那这很好嘛，我这个人就没那么讲究，一锅出来就行，能吃饱就好。那你把那个厨子打发走吧，我也不太喜欢让外人做菜。给从我这拿两块...哦不，三块钱的赏银。还有，让那个莫林进来吧，他好像等不及了。但说实话，我也没什么能帮他的就是。”
——“烧了！烧了！震旦的凤凰王大人，请您把威尼斯烧掉吧！把威尼斯烧成灰！”
“我说...莫林先生，你冷静一下，坐，这边坐，坐着说。”
“如果我坐下来，那您会烧掉威尼斯吗？”
“那你还是站着吧。”
“...”莫林看着他，“凤凰王大人，当初可是您亲自劝我，劝我同意把威尼斯烧掉。现在我答应了，您为什么不去烧呢？”
“因为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说实话，当时朱由检确实打算把威尼斯搬走。但现在奥斯曼似乎比想象中要弱不少，这种时候把威尼斯整个搬过来反而会有些‘问题’。而且威尼斯看起来，至少比热那亚要‘好打交道’得多。因为朱由检完全能猜到威尼斯人要做什么，但他永远不知道热那亚人的下限到底在哪里。
就比如现在，朱由检其实一直隐隐有预感，莫林会被威尼斯的元老院架空。莫林也琢磨着要把元老院架空。现在果不其然，两边确实有一方开始了架空。元老院看起来还是技高一筹，下手干脆利落，锅甩得相当熟练，相当清脆。
但要是和热那亚人打交道，朱由检根本就拿不准那些热那亚人到底在想什么。他总觉得，那些热那亚人有时候不能用自己的脑子做自己的主，而是而是用臀大肌在地上蠕行，把尾椎骨当颈椎骨用。脑袋上那个玩意儿还是用来吃饭的，屁股才是真正在热那亚发号施令的东西。
虽然屁股决定脑袋是常理。但直接跳过脑袋，直接让屁股来思考，这种艺术对人类还为时尚早，至少到2077年才合理些。
和热那亚人一比，连威尼斯都显得可爱了不少。
莫林现在的样子，看着就很可爱，而且让他觉得很眼熟。
“凤凰王大人，为什么现在不一样？威尼斯不烧了？”
“这个，我们已经在考虑了，目前还在研究有关事项。一旦讨论结束，我们会派遣信使向你表明朝廷即将着手为发布‘烧毁威尼斯的指令’进行准备，在这之后的行动请静候佳音。”
“凤凰王大人，请您开个价吧。”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
“元老院的议席配额砍掉50%。”
“我说了，这不是...”
“不要公民权了。另外我会把穆拉诺的玻璃匠送给新罗马，作为帝国而非威尼斯的产业。”
“嗯...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商量的。来，来，坐下说话。”朱由检示意他坐到凳子上。
这次他坐下来了。
“我毕竟不是元老院，我不想把你逼到绝路。元老院议席的配额，还有威尼斯人的公民权等等，就算你现在捏着鼻子许诺给我，将来恐怕也免不了要后悔。所以，我们不妨好好说说，你到底想要什么。或者，你想问什么。”
“我确实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想要询问。”
“对嘛，就是这样。那你问吧。”
“柯尼斯马克到底是谁。”
“额...你甚至不知道柯尼斯马克是谁？”这倒是让朱由检有些意外，不过这也让他可以理解莫林的愤怒了。自己忙活了一辈子，结果被突然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家伙摘了桃，而且显得那么“轻而易举”，这换了谁都受不了。
“他到底是谁？”
“好吧，那我简要和你说说，希望听完之后你会好受些——汉斯·克里斯托夫·冯·柯尼格斯马克，你可以叫他汉斯。”
“他是日耳曼人？”一听这个名字，莫林就知道他是从哪来的了。
“没错，他是柏林本地人。1620年以前为帝国军效力，1620年之后，华伦斯坦的蝗虫解散，他转为为克里斯蒂娜的父亲效力。不过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小的上尉，现在他已经是克里斯蒂娜的陆军上校了。你倒是不用担心他的军事素养，他打了一辈子仗，之前最卓越的功勋是攻陷布拉格——虽然被人在大桥上轰了几发，但他确实是非常有经验的指挥官，担当威尼斯的陆军元帅应当是够格的。”
“但他甚至还为克里斯蒂娜陛下效力?为什么元老院会选择一个已经有了君主的将军来作为威尼斯的陆军元帅？这难道不等于是，把威尼斯的陆军送给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