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历看起来不错。199txt.com所以这位老兄是你拉来的？”
“科普鲁律二代目，奥斯曼15年的立皇帝，而且善终。你看如何？”句尾上扬，他很得意。
“好事是好事。能在大维齐尔任上15年善终...不得不说确实很厉害。他竟然还是个无神论者？一个无神论者是怎么在漩涡湍流的正中间待那么久的？让人难以置信。所以老邵观察过了吗？信息属实？”
“至少无神论这点多半属实。”
“那老邵的观测会不会有...”
“你要相信一个老特工的专业素养。他最擅长的可不是拷问，而是在拷问的环境下和‘犯人’进行能够建立建立共同认知的知性对话。被问话的‘犯人’走在晃晃悠悠的吊桥上，很容易就会和他形成共鸣。他这套玩得炉火纯青，高效而迅捷。”
“有意思...我更深入地体会到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意思。他还真是个坏人。”
“我会转告你的夸奖，他肯定会因工作受到认可而倍感欣慰。”
“我也好想要这样的可靠的老特工啊。”
“你不是还有个老首相吗？”
“他和我老爹一模一样，他只会延续我老爹的政策，根本就不可能听我的。换个角度来看，我要是阿斗，有个相父在前面顶着我肯定乐意。但我不是阿斗，我不想斗蛐蛐，顶在前面的相父越是有能，我就越是难办。”
“嗯...所以这个新首相如何？”
“怎么说呢，确实是很高配。至少这个政治能力让我难以企及，那位置换成我估计活不过3年。他不但执政15年善终，还把政权继续往后传，还传了...传了多少代？”
“7代。科普鲁律家族的统治传承了七代。虽然后面和苏丹一样也被政变来政变去，但1683维也纳之战以前他们是稳坐江山的立皇帝。”
“很好。我甚至希望他们也多干几代，我是真的懒得管国内的政务。如果罗马有大维齐尔，我甚至也愿意让他们连任七代。”
“嗯...按理说罗马没有大维齐尔，大维齐尔是古埃及的官。罗马也没有文官干政的传统。但如果是科普鲁律家，他们搞不好真的可以。不过这取决于要不要给他们封地——科普鲁律家族古怪就古怪在这里。他们其实并不富有，家产甚至比不上一个叙利亚总督。这是一种战术？”
朱由检想了想：“按照老科普鲁律的遗言，似乎确实如此。科普鲁律家族有意保持了‘清贫’的形象，他本人也经常告诉苏丹要原理那些富有的人。正是因为这样，苏丹才放心一代一代地和科普鲁律家族绑定。当然，代价是他们失势也很快。快得宛如雪崩，一眨眼就塌下来一座山。”
“雪崩好啊，省得尾大不掉。如果科普鲁律的‘家学’如此，我真的可以任用他们七八代人的时间。只是个称号，要改吗？”
“嗯...你可以不改，毕竟这是来自埃及的称呼。罗马帝国的大维齐尔，也没有什么不妥嘛。况且新的罗马需要新的风气，不止要由你这个奥古斯都来领导军政，领导各地的帕拉丁封建骑士。在中央还需要一些文官来内外呼应。等等，怎么有点耳熟？”
“能不耳熟吗，这是...”
“不会搞出什么东西军色雷斯大战吧？”
“多半不会——除非自己没管好罗马皇帝，让他抛了个什么衣带诏出来。不过你好像也不用太担心，毕竟你手上可是有一大批外军。”
克里斯蒂娜看了他一眼；“你这是在暗搓搓的指我是董卓？”
“差不多这个意思。但这是夸你——董卓可不怕什么踌躇而雁行的关东诸侯，董卓只会死于内乱。如果你像留里克家族一样去莫斯科当沙皇，罗马的君侧你可以随意清扫。这种时候，也应当有一个自成体系的官僚政府把罗马的‘公民’们彻底架空。”
“嗯...所以，他们的忠诚甚至不重要？”
“我认为不重要。你怎么想的？”
“如果当成合作者，而非属下，那么忠诚与否确实不重要。不过要不要收下这个不是从属的从属，我还得看过才知道——但就事实而言，我确实需要有个人来帮我打理罗马的行政。让他来吧，我来面试。”
——“在伟大和荣耀中，最尊贵的克里斯蒂娜，最神圣的女王，最强大的伊西斯崇拜者的高贵王女，诺斯人和家族的事业和事务的最英明的管理者，强大的雷雨，慈爱、高贵和勇气的泉源，北海诸王国永远的幸福和荣耀的女主人和继承人。卑微的菲兹祝愿你的所有行动都能获得成功和快乐，并会为你提供一切帮助和力所能及其他贡献。午安。”
“他嘀嘀咕咕念了一圈什么东西？”朱由检就听到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翻译都愣住了。
“毫无感情外交辞令罢了，这是奥斯曼对基督教世界的通用说辞，并且根据对象会进行微调——不过我很意，这么长一段一般用在信件里，外他竟然能背下来。实在是太熟练了。”
“所以他到底说了什么？”
克里斯蒂娜翻译了一遍——
“好家伙，这彩虹屁...不过‘伊西斯的崇拜者’是什么意思？”
“这是近东基督教的观点。认为古埃及的生命之神，也是赫里奥波里斯九柱神之一的伊西斯就是圣母玛利亚。实际上，‘怀抱圣子哺乳’的形象最早也是由伊西斯哺育荷鲁斯而来。所以在他们不想直接提基督教的时候，就会用伊西斯来指代，这样两边都不得罪。”
“那你们有没有...”
“对，我们也有一套。一般开头先说上帝，然后中间强调一下我们也反对偶像崇拜，但是不提和回教有关的其他东西。”
“那你会背吗？”
“我有心去背的话，看一两遍就行了。但这是文书的工作，不是君王的工作。行了，让他走吧——对，可以走了，他释放了很有用的信息，提高了在我这里的人力资源价值。我认可他的专业素养，所以别的也不需要面试了。让他，我看看，让他明早来我这报道，我有活要让他干，这阶段算实习，我开30%的薪水给他，每天5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