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的赫敏没有立马跟上雷纳，闭眼感受了一下流浪汉周围的变化，似乎是自然死亡，没有任何的痕迹。
路过的人也没有理会这个靠在一边的人，他身体的细胞快速失去活性，最终会整个人变的僵硬。
赫敏没有兴趣看这个过程，了解到似乎还是那种奇怪联系后继续跟上在雷纳后面。
这个看起来非常普通连非凡者都不是的人是在收集背后存在的因果吗？支付的价格？
“比巴布，早上好。今天又去运香草吗？”
“雷纳，你还是老样子。不如来我这里搭把手吧。”
“愿你的主护佑你早日大卖。”
握了握路过比巴布的手，雷纳左右看了下，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的疑惑，目送着朋友的马车离开之后继续上路。
‘直觉也提升了吗？还只是普通的下面成员而已。’那个比巴布似乎也损失了一些东西，算是生命吗？如果有命运途径的高序列在应该能看出来。
“这算你们给我支付的利息，本金以后再慢慢取回来吧。”
坐在桌子就着烛光写字的人转过身来，年轻的面容有些苍白，情绪没有被调动起来。
“希望你下次可以拦下他们，不要再让跑掉了。”
进去那瞬间的变化也被赫敏看在眼里，是再熟悉不过的污染了，来自上面的注视吗？
中途她也看到了几个行为异常不知道是哪一边探子的人，或许可以适当引导一下。乱起来才好。
“上次埃内科老大已经将那些家伙打得吓跑了，这些胆小鬼连抵御外来人的勇气都没有，不怕他们再来。”
里面二楼的房间由于窗户被堵上，加上桌子面前的小小烛光，让这里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保持着一定距离的赫敏盯着那圈死去的人，他们贴在一起的部分开始融合起来，头发脱落，样貌也变得有些不一样，像是慢慢脱离焦点远离现实的感觉。
一边的赫敏都在心里笑了几下，又不是你去顶在前面，风凉话谁都会说。
“我忍不住今晚就要去找他们了，赞美超越一切的主，我们会将这里奉献您。”
“什么时候有人上去的？”带着疑问他消失那些堆起来的货架里面。
格拉芙不善长和他人交流，安格利卡则是害怕自己说错话会若怒这些拥有神奇能力的人，等下就永远回不去了。
“愿主赐予你超越所有的力量，雷纳。”
在选好的地方，赫敏再次看到了之前那一幕，这应该是大型仪式魔法的前置了。
在堆满木框的小门外打开直接进去，他裸露出来的皮肤血管凸起，整张脸变形起来。
看样子双方都想对对方下死手，不知道后面谁会赢，自己应该能看到最后。
脸上的情绪逐渐变得有些激动，掩不住脸上表情的雷纳加快脚步，走过老旧的临街店铺转入旁边的巷子里面。
博纳多目送里面的几个人从一侧离开后，转回来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选择好了，先让伊尔迪河中2区和西4区、南8区这些地方贡献吧。”
赫敏没有理会那淤积难闻的气味，继续观察起被几个人扶着不断安抚的雷纳，好一会之后他才站直身来大笑。
走动的范围没有离开伊尔迪河区域太远，他一路上能和不少人打招呼，少数人流失了一些东西。
这些特殊隐秘存在的信徒晋升之路和本土的不同，需要取悦他们头上的存在，拿这些当祭品也合理。
转角的隔墙隔间里面有低沉的祈祷声音传来，消失之后又带些跳动的声音。
“博纳多，你的区域选择完了吗？我们是要怎么布置。”雷纳凑上去看起坐在桌子上的人写的东西。
“别忘了还有蒂林斯家族，藏在阴影里面的他们可是无时无刻不想将我们驱逐出去。”
这里的过道狭窄老旧，旁边的人不时有几个都和这一伙人搭话，说着都是没头没尾的鼓励，同时身上流失一部分的东西。
赫敏擦了擦挂在墙边的反光玻璃就离开了这里。等蒂林斯家那群人做完正事再说吧。
又是那种来自隐秘存在的力量传承吗？和之前在马锡南部遇到的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妙。
已经变得凌乱的祈祷现场跪着围成一圈的人，他们皆双手合起面朝正上方，眼睛紧闭面容虔诚，嘴角上扬带着满足的微笑。
坐在桌子上的人继续写起自己的东西，没有再参与下去。
“我们这就去准备。”
“不成功就等下一次，不要耽误现在的事情。”
“这就是奉献吗？燃烧掉自己，都是些没有选择的人！”
被追踪的雷纳去了下一处地点，依靠留在他身上的标记。赫敏回到他们身后。
雷纳摇了摇头，摆动的嘴型让赫敏读出了他想表达的意思。看来他真的要做些什么大事。
鲁恩虽然留了个半神总督下来，但下面的精锐小队才是治安的骨干，教会也没有多少人手，看样子这事情应该是打算让其爆发了。
“现在确实是个机会，不久之后老大们也会来。那些走狗都去阿拉戈斯拼个你死我活了，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熄灭的烛芯冒着微不可见的白烟，准备的祭品材料已经消散成粉末。
得到告知要在这里留宿的格拉芙和安格利卡收拾好东西就坐在外面的半开的阳台上，有些不知道说什么的人就这样沉默着等待。
看来这群人有一定概率是在反钓蒂林斯的人，现在自己看到的都是实力不高的诱饵而已。
赫敏标记下这里，从一边的木质楼梯走下去，托着袋子的店铺员工将东西靠在墙边，加快脚步下去。
“我们会回到从前的。”
只是用来猎杀蒂林斯们？还是去报复鲁恩殖民者？亦或者有人要晋升了吗？
之前的神秘联系再度让她感觉到。闪烁的光芒落下，像是扎根在这里的种子将根系朝四周扩散。
就在二人想着要如何打破尴尬的时候，敲门声响起。自带反应的格拉芙先被安格利卡抢了个先。
“我去吧。”
房门打开，陌生的本地男性拿下帽子端在身前，眼神越过门框进入里面。
“赞美超越一切的主，兄弟姐妹们，是时候做出你们的奉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