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神面前，除了跪，还有什么选择？
不想死得太惨，那么，跪，就是一种最好的选择。
老板膝盖向前，再向前，向下，再向下，慢慢地，扎扎实实地跪在地上……同时，他感到自己裆中温暖如春，尿液不经请示，如沙坝过洪，管涌而出，把半个裤裆给湿透了：
“张先生，有话好好讲，有话好好讲……”
张凡马上闻到味道不对，退了半步：
这是常见的事，每当他出手，对方不尿的还在少数！
贱人哪，怎么就没有一点骨气！
老祖宗的秦汉雄风都哪去了？
张凡心中一阵鄙夷，不由得产生一种淘汰这种废物的冲动。
淘汰他，也不过是抬手之间的事。
不过，现在这个场合不适合。
让他活两天吧！
废物，也有活一活的权利。
“那么我就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私吞了我的药方？”张凡问道。
“这个，这个，”老板跪得更加端正，挠着头发，装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这种事情下面营业员很多，是谁干的，我肯定要查一查。”
张凡脸色一变：“看来你根本没有诚意！偷窥别人的技术资料，这是商业犯罪行为。好了，我也不跟你磨嘴皮子，我向你保证很快你就会发现这个县城里多了好几家药店，你们一家独大，垄断药价的时代结束了！”
说罢，一脚蹬翻老板，拉着年熙静便向外走。
老板见张凡要走，情知自己今晚躲过了一劫，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其实，除了张凡凌厉的杀势之外，老板并不是十分害怕张凡在县城开药店。他认为，那只不过是痴人说梦，做梦娶妾而已。
你张凡小子也不想想，这世上有绑票要挟的，有敲诈要挟的，没听说过要办药店来威胁别人的。
你想在这县城里办药店，那你想多了。
要知道我的头上有多少顶保护伞？
哪一顶不是铁盖一块？
岂由你来插一手。
“恕不远送。”
老板爬起身，恢复常态，抱起双拳，心中高兴欢送着这尊惹不起的瘟神。
张凡也不理他，在走廊里一边走一边小声打电话，不知道说些什么。
当他刚刚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正要下楼梯，忽然老板的手机响了，电话里传来一个十分惊恐的声音，“……京城天健公司董事长张凡在你那里吗？”
“是的是的，我们这里是刚才是来了一个叫张凡的，他说，他把药方落在我们药店里了。”
老板的声音显得十分小心，因为打电话来的这个人是他从来都惹不起的人物！
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这个人物为什么这样快就知道了！
难道刚才张凡在走廊里就是给他打的电话吗？
听这人物的口气，好像不像，应该是张凡给别人打电话，而别人又把电话打到他那里。
看来，这位人物也是压力山大，从他愤怒的声音里就可以略知一二：
“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是谁给我打电话打招呼吗？”
“是谁？”
“说出来吓死你！”
老板腹部一紧，一股尿又不由自主地涌出来！
果然这个张凡来路不凡！
看样子刚才自己想错了！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老板声音颤抖！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路有两条，第一条，就是张凡很快就会在县城里办几家药店，把你挤得死死的，老百姓也会把对你的积怨爆发出来，你等死吧！第二条路，就是你马上跟张凡和解，把全部问题都坦白交代，然后带着张凡，去南天通药把事情摆平！听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