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没有说话，神色严峻。
现在的形势就是，相当于所有的线索都切断了。
每个线索都曾经露出过古玩联盟的庐山一角。
可是这些线索最后都被一只无形的黑手，一根一根的给掐断了。
现在对于警方来说，古玩联盟这个案子又回到了起点。
那只黑手究竟是谁？
这只黑手，仿佛是无所不能。
此人对古玩儿极感兴趣，从目前所有的情况表明，仿佛要把天下所有珍稀的古玩都收集到他名下。
不找到这个犯罪集团，不找到这只幕后黑手，案子还会一个接一个的出现，说不上自己包里的古玩也危险……
张凡越想越郁闷，一路上也没怎么说话，直接开车回到了京城。
两手空空，一无所获，越想越郁闷，便打电话给巩梦书和钱亮，三个人找了一家饭店，叫了一桌菜，开始吃喝起来。
喝了两杯之后，话都多起来。
张凡问道，“钱叔巩叔，古玩联盟这件事情搞到现在越来越糊涂，想放开手吧，又放不开，你放手他不放手，你稍一松劲儿，他就反扑过来，这件事好头疼啊。”
巩梦书笑道：“顺其自然吧，从我的感觉来看，古玩联盟非常猖獗，手段毒辣，天怒人怨，并不会长久下去。”
钱亮道：“老巩，我怎么听到你说的话跟没说差不多，你倒是帮小凡想想招啊，小凡现在是被他整的焦头烂额，我认识小凡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见他这个样子。”
巩梦书给钱亮倒了酒，笑道：“小凡的事儿当然是咱们俩的事儿。”
钱亮想了想，道：“老巩，你猜测一下，这个古玩联盟的老板到底是谁呀？”
巩梦书微闭双目，过了一会儿，慢慢说道：“根据小凡跟我介绍的情况，我想了好几天。得出一点推论，说给你们听。”
“快说？”
“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海涵！”巩梦书笑道。
“老巩什么时候也学会卖关子了？”
“首先，这个人一定是一个古玩爱好者，可以说是一个骨灰级古玩迷。”
“是的。”张凡点点头，赞同的说道。
“其次，这个人不一定是深藏不露。深藏不露的话反而容易暴露身份，所以我想这个人应该是一个活跃在古玩界的很知名的人物，有相当的人脉资源，也有相当的财力基础。”
“嗯，老巩，说的有道理，继续往下说。”钱亮鼓励道。
“再者，这个人手段如此毒辣，应该是没有什么亲情，没有什么家庭生活，否则的话，不会这么一点人性都没有。”
“有可能，有可能，”钱亮看了看张凡，“这样一来怀疑范围岂不是就缩小了吗？一个有钱的、知名的、独身的、古玩爱好者？”
张凡笑道：“钱叔，你把他描绘出来了。”
巩梦书若有所思的说道，“我说的这三点只不过是猜测，是必要条件，但不是充分条件，实际操作过程当中，他的表现形式应该与我所说的略有不同。”
钱亮拍了拍巩梦书：“老巩，太深奥了，我都听不懂了。”
“将来也许你会懂的。”
张凡慢慢的小口呷酒，一边思考：如果巩叔说的是对的，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在古玩界里寻访这个人物？
想到这里，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那些宋代瓷器。
如果把那些宋代瓷器都用天极无量珠好好的修补完美，整理整理，搞一个宋代瓷器展览，来个竞拍，是不是会把那个神秘人物给吸引过来？
“巩叔，钱叔，我想搞个珍贵的宋代瓷器展览，引蛇出洞。”张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