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秦小伟，张凡心中一松：在他眼里，秦小伟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气色和情绪都不错。
此前被张凡双穴一点，镇神宁气，秦小伟的病情已经好了一大半，此时跟健康人似地，跟表姐和表姐夫聊得很欢。
张凡趁机把老秦拉到一边，悄声问道：“老秦，我问你点事。”
“说啊。”
“小伟……他敢杀人不？”
老秦一愣，眼神惊慌：“杀人？不敢不敢！”
张凡一笑：“不是叫他真的去杀人，而是……”
张凡与老秦耳语一番。
老秦听得直点头：“好好。”
“就这样定了，明天听我的电话，带小伟到我住的酒店去，我有安排。”张凡最后道。
“好好，听张神医的。”老秦连连点头道。
张凡回到酒店，睡了一觉，养足精神，晚饭后，在房间门外挂上一块免打扰的牌子，然后盘膝坐于床上，口念“天道地君，摄鬼伏阴，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一个拘鬼篆，瞬间功夫，老鬼已经被拘到了面前。
“死鬼，给脸了不是？”张凡佯怒道。
老鬼嘻嘻笑了两声，弯腰点头，巴结地道：“张医神，我一只鬼骷髅头，哪有脸？医神您给我脸，我就有脸；不给我脸，我脸顶不上一个屁股呢！”
“哼，”张凡冷笑一声，“上次赏了你几个钱，你腰包鼓了，是不是又去嫖赌？”
老鬼咧开嘴乐了：“医神，嫖嫖赌赌，是鬼生常态啊。我这种堕落鬼，也指望不上鬼生理想什么的，就是嫖赌这两大爱好，没了这两样，我还不如下地狱呢！”
“啪！”张凡给了他一巴掌，骂道，“贱鬼贫嘴！我有件事问你，你老实给我回答！”
“医神，不瞒您说，阎王面前，我都敢耍花样；在您面前，我可是一是一，二是二。”
“你本来就二……我问你，一个人，如果他的人生前途被另一个人给破坏了，或者说，被另一个人给夺去了，这……怎么做才能摆平？”
老鬼问：“医神，这种事多着呢，您指的是哪件事？”
“偷换别人考试卷子……”
老鬼一听，把鬼手拍在桌子上，怒道：“医神，你说的是司寇琦的事吧？”
张凡一愣，不禁疑色重重：“这事，你……怎么知道？”
“五年前，这事在地府传得沸沸扬扬，无鬼不知，无鬼不晓，冤鬼联盟更是联名给崔判官上了诉状，要求捉拿司寇琦审讯。”
“后来呢？”
“崔判官一查生死薄，发现司寇琦阳寿未尽，这事只好撂下不提了。”
张凡心中不快，“这鬼法也是烂得可以，难道阳寿未尽，就无法受到惩罚？”
老鬼摇了摇头，“确实无法惩罚。这是天条地数，谁也改不了的。你没见有些恶人活得有滋有味吗？没办法，时辰未到啊。”
张凡托腮想了一会，忽然拿出秦小伟写的那张纸，递过去：“你拿这个，去省里考试管理署档案馆查一下，司寇琦的作文上是不是有这几句话，同时，把笔迹对照一下，司寇琦的卷子是不是秦小伟的笔迹。”
“好嘞！这事我在行！”老鬼一知，接过纸张，一转身没影了。
张凡调息静气，又炼了几个炼程，老鬼已然悄然站到了面前，手里拿着一张卷子，摆到张凡眼前，笑道：
“医神，我不太识字，怕弄错了，还是您亲自看卷子吧。”
张凡展开卷子，找到作文部分，与秦小伟写的几句话一对照，连连点头：“实锤了！这个司寇琦果然是顶替！”
“这还有错！”老鬼哼了一声。
张凡想了一会，“老鬼，如果干等司寇琦阳寿尽了，时间太长，把正义都等老了，我打算教训教训司寇琦，起码叫他得到应有的惩罚，给秦小伟出口气，也叫吃瓜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