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巧花轻轻碰了张凡一下，若是没有苗英在面前，巧花肯定会柔软无比地伏到他怀里，几声嗲下来，张凡就是一脸云雾，也会云开日出，眼下，也只能情意绵绵地看着他，“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张凡仍然没说话。
“是不是那两个女孩捉弄你了？你说，我过去削她俩！”
张凡继续苦笑，无奈地道：“你已经把她俩削得够呛了。”
“那……”巧花眨了眨眼，忽然醒悟了什么，“小凡，是不是你——”
话说到口边，却没有吐出来：毕竟，如果真的是那样，就太可怕了。
张凡慢慢把一只酥饼掰开，放在嘴里嚼，表情还是那么茫然，装快乐都装不出来。
苗英意识到有大事发生，紧张地站起来，搓着手，坐到张凡身边，身子紧紧地贴过去，香喷喷的口气如麝如兰，“小凡……要是有什么事，你别憋在心里，说出来，我和巧花都会帮你。”
巧花一见苗英卖萌，心头微微泛酸，也把身子挪了挪，挤到张凡另一边，一双纤白细长的手，攀上肩头，说出来的话，比苗英更甜几分：
“小凡哪，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说出来，我就豁出这条命，也要给你出气！”
苗英情知巧花吃醋，便坐直了身子，郑重地道：“小凡，你不说，窝在心里，窝出病来，让我和巧花怎么过？”
巧花轻轻搡了搡张凡，娇声道：“小凡，你要是再不说，今晚，我和英姐睡一个房间，把你关门外边！”
苗英脸色一红，斜了巧花一眼：你从来都是夜不闭户、开门揖盗，这谎话也好意思编造出来？
“小凡，说吧，我和巧花听着呢！”
苗英温柔无比地道。
张凡愣了一会，轻轻放下手里的饼，“我说了，你们俩不会从我身边跑掉吧？”
“什么话！”巧花嗔道。
“说好了一辈子跟你的。”苗英脸上又是一红，话一出口，又突然担心巧花会忌恨，小心地瞟了巧花一眼。
好在巧花没有什么反应。
张凡终于吐口了：
“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神功了，跟普通人一样，甚至不如普通人。”
“啊？”
“啊，什么意思？”巧花惊得小嘴圆圆。
一丝不祥浮上心头：莫非，在天健大厦那一推，张凡撞到墙上不是装出来的？
“我内气没有了。我的武功是百分百的内家功劲，内气没有了，武功自废。”
“武功废了？”巧花惊得跳了起来，把一盘汤给弄洒了。
“你不能打了？”苗英急忙拿抹布收拾汤水，问道。
张凡摇了摇头：“不能打了。以前是打靶，以后就变成靶子了。”
“你，难道不会恢复？”
“很难说，恢复和不恢复，各占一半吧。以前也有内伤的时候，但很快就修补了；这次有所不同，是清仓式损耗。”
苗英和巧花脸色如土灰，你看我我看你。
她们心目中的战神，就这么倒塌了？
不会吧？
张凡伸手拍了拍两个美货，无奈地笑道：“你俩现在想揍我一顿，那是轻松平常了。”
“你真没劲了？”巧花半信半疑，伸出手，握住张凡的手，“咱俩掰个腕子！”
张凡苦笑着，用力掰了掰。
结果不言自明，巧花轻轻一掰，就把张凡腕子给摁到了桌子上。
“咦！”巧花倒吸一口气，眼中惊疑，“小凡，你……”
“真的。”张凡点点头，“以后，我可能就是个到处被人欺负的小角色了。”
巧花愣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只手，仍然紧紧地握着张凡的手，张凡感觉到她在颤抖。
慢慢地，巧花跪了下来。
跪在张凡身前，身子前倾，伏到他腿上，仰起如花俏脸，含泪凝噎，“小凡，你不要担心，你没武功了，还有我呢。以后，不管你到哪里，我都随身跟着，谁要是对你不客气，我绝不手软，有几条腿我断他几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