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睛。
瞳仁里再不像刚才那样茫然，而是有神有意，看来，神和魂都归位正常了。
她似乎安定下来，问：“那鬼，今天晚上会不会回来呢？”
“你放心，鬼这个时候比你更害怕，她绝对不会再回来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那其实不是一个鬼，不过是一个会法术的老太太。”
“噢……”她这才彻底轻松了。
张凡想了一想，道：“老板的女儿醒来没有？”
“她醒了，在床上躺着，用被子蒙着头不敢出来！”
“你这样吧，你今天晚上过去陪她睡觉……嗯，最好不睡觉，你们聊天，天亮前不要睡觉，就是听到什么动静也不要出来看，记住！”
女营业员点了点头。
张凡低下头，俯在她耳边，小声道：“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一定不要对老板的女儿说，记住哦！”
她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感觉到这件事情肯定很重要，而且相信张凡不会骗她，“我记住了，我肯定什么也不说。”
“还有，如果明天上午警察来，你也不要说那些黑驴蹄子粉的事情，你就说，你看见了一个人，然后那个人就跑掉了，就这么简单，说的越多，麻烦越多，明白吗？”
“明白。”
“那你过去吧。”
女营业员站起身，当着张凡的面，把衣扣扣好，开门出来，走进了老板女儿的房间。
张凡笑了一笑，转身走下二楼，离开了。
折腾了大半夜，张凡确实有点困了，赶紧闭上眼睛睡觉。
这一闭眼，就睡得非常死，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只见外面街上响起一阵阵警笛声。
草，老鬼得手了。
张凡一笑，赶紧起床穿衣。
钱亮巩梦书也都醒了，急急忙忙披上衣服，打开窗口向外看去，只见街上停了好几辆警车，全都停在那家食品商店门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张凡一笑。什么也不说，只是不断暗叹：老鬼手段果然可以，只是血气不强，不敢见阳气十足的人，若是能克服这个弱点，以后多多利用一下老鬼，省得我费时费力。
心里暗暗的痛快，只是还有那么一点点担心，恐怕女营业员受到牵连，毕竟，老板这两天，连续两天夜里来女营业员房间里，这样的话，老板的老婆会不会怀疑女营业员把老板搞死了？
张凡走到一楼。
旅馆老板正站在门口张望，张凡拍了他一下：“怎么回事？来这么多警车？你去打听打听！”
旅馆老板走到街上。
街上很多人，都被警察用警戒线拦在外边。
过了半天，旅馆老板回来了。
“怪怪怪！”
旅馆老板一脸神秘，脸色微变，看得出内心受到极大恐惧的折磨。
“怪？”张凡浓眉微皱，眼光如炬，“说说吧。”
“这个老板，是不是中邪了？早晨起床后，没喊没叫，从二楼跳下来。”旅馆老板挠着头发。
“二楼？不会死吧？”张凡冷笑一声。
“说来更怪，不知为什么，一辆拖拉机，被推到楼下，老板大头朝下落下来，脑袋撞在楼拖拉机上……”旅馆老板不敢往下说。
“嗯嗯，怎么了？”
“……直接，直接就开了瓢！”
“脑袋摔碎了？”
“红的白的……淌了一地……”旅馆老板舌头半吐出来，一个干怄，差点吐出点食物来！
“噢？不是被人推下来的吧？”
“不是，他老婆说，他这两天夜里做噩梦，每天夜里往外跑一次。”
张凡微笑着，不动声色听着。
巩梦书和钱亮面面相觑，无语摇头。
张凡说是去洗手间，随即走开。
楼梯拐角，是个没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