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咧嘴一笑：“替你想？替你想什么？担心你以后嫁不出去？好像我跟你是有什么关系似的！见鬼！”
沈茹冰脸上绯红绯红，高声骂道：“张凡，你个混蛋！你死去吧！你去杀卜通吧！然后你坐大牢吧！我要是探你一回监，我就不姓沈！”
说着，飞起高跟鞋，便向车上踢来。
不过，踢到半空，停了下来，想起这是自己的车。
张凡冲她摆摆手，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张凡，你个混蛋！”
沈茹冰跺脚大骂。
张凡的车开出很远，她还站在那里流泪。
汽车拐过一个街角不见了，沈茹冰放心不下，给沙莎打了个电话：
“沙莎，咱们可是同学，我跟你讲，张凡过去找你和卜通了，能不能出人命你心里明白。我劝你别激化矛盾，要张凡出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冰姐，干吗这么火？什么激化矛盾？谁跟谁有矛盾？”
沙莎的声音不阴不阳，甚至带着笑意。
“你做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
沙莎到了这个时候还装糊涂，沈茹冰吼道，然后关了手机。
张凡一路快车，赶到餐厅。
走廊里每隔几步就站着一个保镖。
卜通手下可以说是人多势众啊！
张凡从两排保镖中间走过。
房门前的保镖见是张凡，也不阻拦，拉开包厢门，做了个请的样子。
张凡一步跨进门里。
刺眼的一幕！
沙莎和卜通坐在一起，另外有两个陌生男人陪席。
这几个货，要了一桌子菜，开了几瓶啤酒，喝得正酣畅。
沙莎小脸喝得红云朵朵，显然很兴奋。旁边的人也是喝得不少，坐在沙莎身边的卜通更是一脸红光，看样子，他对于张凡的光临，不但没有害怕的样子，甚至有点期待。
这令张凡有点意外。
张凡本以为卜通躲开了，或者没有躲开也是吓得脸色苍白吧？
眼下这小子哪来的底气？
“噢噢，张村医驾道！”卜通大声地笑了，冲侍立一边的服务员道：“还不给张村医搬把椅子？”
女服务员拖开一把椅子，“先生请坐！”
张凡飞起一脚！
椅子翻了，确切说是碎了！
卜通的手，紧紧地搭在沙莎的肩头上。
而沙莎却显得相当得意，一点都没有惊慌或愧疚的样子。
张凡压抑着快要爆发的怒火，阴声凉气地问：“沙莎，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沙莎伸出手，轻轻把卜通的手从肩头扳开，眼里一笑，仰头对张凡笑问：“我怎么就不能和他在一起？卜先生很绅士，很可爱啊！”
张凡有点蒙，沙莎什么意思？
她怎么可以这样？
毕竟两人之间的关系是那种关系，而且，两天前她还在电话里跟张凡谈起天际集团在省城不断壮大势力，简直快成了省内第一大企业，她还劝张凡警惕天际集团对天健集团的蚕食和挤压。
怎么一转眼，就这样了？
投靠天际了？
不会背叛得这么快吧？
“沙莎，卜通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吧？”张凡说着，冷冷地扫了卜通一眼。
“知道又怎么了？我喜欢跟他在一起。”沙莎把头一扭。
张凡更蒙了：这不像是她的心里话吧？
也许，是她的心里话，只不过张凡潜意识里不愿意承认？
张凡沉默一下，一字一句地问：“你真想跟他走，没人拦你。但有一点我必须得到你的亲口确认：是你自愿的，还是被迫的？姓卜的这小子是不是逼迫你？”
沙莎还没说话，卜通把杯子往桌上一顿：“我说张村医，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我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