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嗅了嗅鼻子。
肖燕正在深蹲着，不断用小勺子搅拌砂锅里的汤，身子前倾，胯部向后，因此衣襟向上抬起，后腰露出一些肌肤。
肤色相当地白。
张凡一眼扫在那里，不由得暗道：女护士……应该不错。
自己笑了笑，然后搬把椅子坐到床前。
“阿姨，我给你把把脉吧。”张凡道。
肖燕妈妈忙伸出手来，端正地放在床边。
张凡深吸一口气，提起古元真气，以两手指将气流注入肖燕妈妈手腕中，探查脉里的气象。
跟前天相比，脉象好转很多。
看来，药力正在发作，身体机能全面恢复。
再望一望面色，眼神明亮，发际有光，肤色不再那么阴暗，整个人的精神头大增。
“不错，恢复得不错呀！”
张凡感叹道。
“是吗？我也觉得我妈强了！”肖燕道。
张凡扭过头去，禁不住又把眼光落在肖燕的身上。
肖燕这时才感觉到了后腰上露出了肌肤，不禁伸手在后边拽了拽衣襟，脸色有些羞红，回头道：“我妈妈今天早晨吃了一碗粥，一个蒸包。不过，身子还是虚，我准备买几盒燕窝给妈补补。”
“弄弄弄！燕窝是风干的鱼肉而已，不新鲜。我有个药材供应商的朋友，他说南美的吗咔不错。在中药材里，没有吗咔的介绍，我上网研究了一下，它确实有恢复体力的作用，这两天我叫他拿一些过来，再加上花旗参，我把这两样放在一起，配一个补剂给阿姨用一下。”
“嗯，那样也好。花旗参滋阴不热，吃了不上火，可以的。至于吗咔，我是第一次听说，是一种南美药材吗？”
“严格意义上讲，它不是药材，而是南美土著居民的一种食物。”
“食物？”
“对。样子像是我们大华国的红心萝卜。”
“噢……那就试试吧，既然是食物，估计没有好处也没害。”
又聊了一会，张凡忽然问：“你弟弟在苗木基地干得怎么样？适应吗？”
“他呀……只有天天不干活在家打游戏他才适应。”肖燕冷冷地说。
张凡发现，一提到弟弟，肖燕的脸色便冷了许多，也无奈许多。
看来，对于弟弟，肖燕有很多难言的苦水要吐。
不过，当着肖燕妈妈的面，张凡不便问得太多。
想了想，慢慢道：“肖燕，要是你弟弟不太喜欢这个工作的话，我考虑把他调换一下，让他到素望堂，帮着巧花干点杂活，或者帮林处长运货，你看怎么样？”
“到素望堂？”肖燕睁大眼睛道，“不行不行。他一来，会给我造成很大影响。你想想，我当护士，手下管好几个人，要是我弟弟在素望堂吊儿郎当，以后我有什么底气管别人？”
这个，张凡倒是没有想到。
肖燕说得对。
张凡深以为然。
“那……就让他先在基地混着吧，反正基地也不缺他这么一个人手，我跟一象他们打个招呼，你弟弟能干多少就干多少，别要求他那么高，让他慢慢适应。”
“这种招呼，你最好别打。会让一象为难。”肖燕道。
肖燕妈妈接着话茬道：“燕子说得对，会让人家为难的。”
张凡有点感动：这母女俩，遇事替别人着想，这是大好人的特征，卑微小人物的光芒。
“那好吧。”张凡无奈地道，“先这样对付，以后肖雄实在有问题，我跟钱总和巩老师他们讲讲，看看能不能找个适合他的工作。”
“唉！”肖燕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这个弟弟，不好办！这样混下去，将来就成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