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走过去，从身后拍了拍青林的肩膀：“所长，丢人不？”
青林回头，见是张凡，脸色有些变，外强中干地道：“你也敢见我面？”
张凡想了想，打人是要打，但不要给小豆在单位造成影响。
便打开手机，翻出青林的那些照片，给周围小豆的同事们看：“大家看看，这个叫青林的人，本来是小豆的男朋友，可是，他到处寻花问柳，小豆受不了，才跟他分手的。这小子没脸，非要赖着小豆，大家说，是不是该揍？”
众人围上前来，伸出脖子去看那照片。
果然，画面可以说是不堪入目！
“是这样呀！”
“那真该打！”
“小豆不应该跟这种烂人！”
“顾家对这种人真是客气了，要是换个别的世家，早派人搞死这个青林了！”
“顾老德高望重，不想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吧！”
张凡见火候到了，揪住青林的头发，怒道：“还不快滚！”
青林尖声叫着：“顾家打人了，顾家打人了……”
张凡高声道：“各位，我不是顾家的人，我姓张。这个青林在我家花卉大棚里，要对我妻子下手，我妻子不从，结果被他打成重伤，我今天来是替我妻子出口气的！”
“啊？”
众人一片骚动！
“那还等什么？”
“打！”
“往死里打！”
群情激愤！
张凡心中明白，这些激愤大多不是正义的激愤，而是想看打人的激愤！
呵呵！
“啪！”
张凡一巴掌打过去！
青林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打，打死！”
群众兴奋得像是打了二两鸡血！
张凡忽然失去了打人的兴趣。
把手停下来，皱着眉，看着周围那一双双渴望的眼睛！
真恶心哪！
他感到这些企盼欣赏别人受虐的人，比青林更令人厌恶！
张凡耸了耸肩，转身走开。
“怎么不打了？”
“打呀！”
“窝囊废呀！”
张凡听着这一片噪音，心中越发沉重，推开人群，大步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没录上！人群挡着呢！”周韵竹摇着手机笑道。
“不录也好，走吧，吃饭去。”张凡叹了一声，启动了发动机。
这时，围观的人群忽然骚动起来！
“打，打！替小豆出气！”
只见一群男人冲上去，一下子把青林踢倒在地……
去！
这是要出人命的节奏呀！
张凡正要下车去阻拦，忽然一个七十多岁的老者，从人行道上抠出一块砖，狠狠地向青林砸去！
这一下，青林一动不动了。
众人愣了一下，接着，呼啦一声散开了……
张凡摇了摇头，一脚油门，把车开走了。
两人来到富丽华西餐厅，要了一个贵宾房间。
点菜的时候，周韵竹点了三份。
张凡不明白她的意思，周韵竹笑着打电话给宫龙生，约他马上过来。
宫龙生正在附近一家酒店，一听是张凡和周韵竹相邀，好像得了圣旨，马上屁颠屁颠地赶过来。
三人边吃边聊，就铜矿的事很快达成初步口头协议：张凡负责铜矿的“外交”，说穿了就是负责铜矿的上下级关系打理、铜矿的安全生产环境，比如对付村霸之类的骚扰等工作，这部分算是张凡的干股，占百分之十八。
然后张凡和周韵竹这边再出资百分之三十五，总股份占百分之五十三，而宫龙生投资百分之四十七。
宫龙生对这个协议相当满意，做矿山最难的部分不是采矿，而是处理明白方方面面的关系。
现在这些事都由张凡揽过去了，宫龙生只负责出资，挣了钱点钞票，他能不高兴吗？
以宫龙生的经验判断，能把一个大铜矿各方面搞明白的，非张凡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