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吃了一惊，“真的？”
“老板那老死头子听说是男女通吃的，他本打算今晚就留我在他那里过夜，是小秘子建议老板让我下来吃点苦，说是吃点苦以后才能对老板忠诚。”张凡苦笑道。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小秘子原来就在我们这个宿舍，这小子细皮嫩肉，根本干不动重活，不知挨了保安多少顿打，打的都尿血了。后来老板看中了他一身细肉，找去把他当随从。从那以后，这小子变得比谁都坏，原来在宿舍里欺负过他的两个人，都被他找借口给搞死了。”
张凡灵机一动，忙问：“人死了，尸体怎么处理？”
“简单！死了之后，往烧冶窑里一推，烧成灰，掺在砖头里了，神不知鬼不觉。”
张凡心中一阵高兴，中年男人的说法，验证了宫龙生的说法。
“除了厂子里死的人要烧成灰之外，他们还从外面运进尸体来吗？”
“运！”
“都是些什么人？”
“运进来的尸体都好像生前都很有钱，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杀了，搞到这里销尸灭迹。我就亲眼看见过两次。”
看样子证据确凿了，只要把这个黑工厂端掉，这里的工人都可以作证，王氏的罪行脱不掉的！
“大叔，你在京城哪个公司干活？”
“王氏，王氏集团！我在王氏旗下的一家石灰石矿当工人，有一天，石灰石矿裁人，把我和七个工友给裁员了。当时把拖欠的工资发给了我们，打发我们走。我们几个人都打电话跟家人说离开石灰石矿了。后来才明白，这个裁员其实是一个阴谋。”
“阴谋？”
“我们几个工友本来想坐公交车离开，矿长却主动给我们打了两辆出租车，出租车刚刚开出矿山不久，遇见两辆卡车在路上出事儿把路堵死了。出租车司机只好把我们放下，便离开了。不过那辆卡车很快就修好了，卡车上的人问我们要不要搭顺风车？我们不知是计，就搭上了这两辆卡车，谁知道刚一上卡车就被控制住了，一直拉到了这里来。”
“啊？也就是说，你们的家人以为你们离开矿山了？”
“是啊，这样一来，对于我们的失踪，矿主也就可以向警方推卸责任了。”
“王氏，王氏集团……除了你们八个人之外，这里的工友还有没有跟王氏集团有关系的？”
“有，我们了解过，这里有好多人是王氏集团给送过来的！”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中年男人困了，打了几个哈欠，爬到铺上，回头对张凡说：“我这儿有空位置，你也上来睡吧。”
张凡嫌弃铺位太脏了，摇了摇头，索性坐在砖头上，闭目打坐。
渐渐的，屋子里的人都睡着了。
张凡正在吐纳呼吸，调节气息，忽然听见铁门哗啦哗啦响，急忙打起精神，扭头看过去。
只听哗啦一声，铁门被推开了。
四个保安凶神恶煞般地走了进来。
在保安身后，小秘子也跟了进来。
好多人因为白天累的半死，对这么大的声音竟然无感，仍然在熟睡着。
两个保安站在门口守卫，小秘子带着另外两个保安，用手电往上铺照了一照，说：“就是他，拖下来！”
两个保安伸手，把一个人从上铺拖了下来。
“啊！”
那人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
张凡就着手电光往前一看，原来那人腿上缠着碎布条，布条上绑着一块木板。看样子是因为大腿骨折，用木板固定着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