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张凡的小妙手，又看看毛笔，脑袋缩得快进胸腔了，舌头吐出老长缩不回去。
“师父，您……”
“去，把毛笔拔出来，就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是！”组长站起来，立正，跑步，到墙边，把毛笔拔出来，掂量着，心有余悸地说，“师父，您这手艺，杀个人跟碾只蚂蚁差不多容易。”
“我是跟你逗个乐子，以后大家是朋友了，不要有戒心。”
“是，是的，精诚相处，在您面前，我是徒弟。”
“好了，别表忠心了，看你行动。我回去了。”张凡站起身。
组长送张凡下楼，一直送到警察局的楼门口，帮张凡扶着车门，直到张凡坐进车里，他还在弯腰道：“张先生，慢开慢开。”
警察局里的人颇为奇怪：这个专案组长，平时牛气冲天，今天怎么这么谦卑？瞧他那腰弯的，像大虾米！还给一个小青年开车门！就是他亲爹来了，他也不会这么恭敬！
张凡把大奔开到修车部里，让师傅给修着，然后租了一辆车，开着去刘董那里见巩梦书。
巩梦书已经听到了张凡遇险、五嫂被刺的消息，一直跟张凡保持联系，生怕他生点什么意外。现在见张凡平安回来，他总算松了一口气：“小凡，你可吓死我了！”
“没事，我命大。”张凡轻笑一下，心里却是也有些后怕：还算我福大命大造化大，本来必死的，谁知道无意中已经炼成了古元真气护身罩、挡住了那几颗子弹！？
刘董听现场情况之后，拧眉沉思许久，道：“有个问题，我想……很有趣。”
张凡听他话里有话，忙问：“请刘董详说。”
“现场有五条枪，而且是一样的半自动步枪……这难道不能说明点什么问题吗？”刘董故作高深地道。
张凡有点云里雾里，看了巩梦书一眼：“巩叔，你有什么看法？”
巩梦书沉吟着，喃喃地说：“五支枪是一样的半自动步枪，这说明，这伙人在行动之前统一配的枪械，从这点可以推断，他们的枪械不少啊！一样的枪械，一次就能拿出五支！”
“对。巩老师分析的有道理，我也是这么看的。按道理，民间团伙的枪支，大都是零星购买来的，制式方面混杂不齐，同一款枪并不会太多。而这次他们一次就提出五支一样的枪，说明他们的枪械保有量相当大！”
张凡没有想到这点。
经二人一提醒，颇觉得有道理。
看来，对方果然是一个大势力。
张凡倒是不怎么怕死，关键是担心这股势力接连两次失败之后，会狗急跳墙，再拿张凡的亲人下手。
上次云云的事，已经说明，张凡的软肋在于他的女人、他的亲人们。
这个势力，既然盯上了张凡，那么，从今以后，恐怕永无宁日了。
“这件事，也给我们提了一个醒儿，滨海的事情不简单。”刘董道。
从刘董的话里看，刘董可能在怀疑老鲨。
张凡不这么看。
老鲨……不像这次行动的策划者。
巩梦书说：“小凡，以后你少在晚上出行。那个老鲨，你也要防备他一些。但我们不必顾虑他，滨海的事情我们还要继续做下去。”
“对，我已经帮你们选中了一处小区，新楼盘，还没有开盘，开发商老总说，如果你们批量购买，可以在开盘前先拿下来，不必等到开盘。”刘董道。
张凡看了看巩梦书。
巩梦书点点头：“刘董看好的楼盘，应该没错。”
“那好，啥时候去看楼？”张凡道。
“开发商那边一直在等我们，你现在既然回来了，我们三人马上过去。”刘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