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拒绝了。
老鲨并没有尴尬，也没有失望。
原本，今天要谈的价码并不是一辆车的事儿。
“张先生，听说你打算买楼盘？”老鲨很关切地问。
“沙总消息真灵通。没错，我打算在滨海买几套房，找机会赚点差价。小买卖，不成档次，不成规模哈。”张凡笑道。
“真没想到！”老鲨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遗憾的表情，“张先生非一般人才，炒楼花的事是土豪的喜欢的，张先生来炒楼花，就显得大材小用！这种生意，就是赚个几套房的差价，假如滨海的房地产真的起飞，又有多少可赚呢？简直是在浪费年华呀！你看看五嫂，几十条船出租业务，一年时间，就可以有几千万甚至上亿入账！”
如果换了别个年轻人，肯定被这话给触动了。
张凡眼光未见变化，定定地看着老鲨。
老鲨把茶杯轻轻放下，“去海港看过吗？我旗下三艘豪华游轮！横跨海峡，业务繁忙，你要是肯合作的话，可以给你承包经营。以你在京城的关系网，可以招徕更多的客源，业务肯定大幅进步。干个两年三年，一两个亿到手，那时，你比五嫂的实力要高出一大截。”
老鲨的话里，摆着一笔账：两年三年，两个亿。换言之，一年七千万收入归张凡。
这条件也太诱人了。
就是不算经营过程中积攒下的人员班底，光是这一年七千万的收入，就是世界上少有的高薪。国际知名的大公司，大银行的总经理，也未必有这个收入。
不过，张凡心里已经冷笑好几声了。
七千万数目不小，可是，游轮生意，说穿了就是赌场生意，游轮往公海上一开，锚儿抛下，里面赌场开始营业。弄不好，被海警抓了，一切玩完！
而且，为了摆平各方势力的骚扰，要干多少杀人害命的事！
别说是现在，就是在张凡刚毕业时老鲨开出这个条件，张凡也未必去干。
“沙总，我肩膀嫩，扛不起这么重的担子。多谢了。”
张凡眼光很执着地看着老鲨。
久经人场、沙场的老鲨，经过无数次练出来的观察力，他看得出来张凡的决心。
但他并没有露出任何不高兴的表情，轻轻笑道：“怎么拒绝了？呵呵，好吧，张先生要白手打江山，厉害！佩服！不过，我的承诺永远有效，以后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来来来，我们去小餐厅就餐，大家都在那等你呢！”
两人顺着长廊，来到一间极为雅致的小餐厅。
这里，已经有几个作陪的客人在座。
老鲨今天没有找那些道儿上的大哥二哥，而是换了一个风格，都是他结识的一些文人雅士，有滨海大学的教授，有滨海书画协会的会长，有古玩界的大腕，唯一一个道上的人，就是那位五嫂子。
五嫂子是个风情四射的少妇，在滨海市赫赫有名，除了她那一身嫩极的肌肤令人眼睛为之一亮，她那传奇式的海滩霸滩故事，也为民间津津乐道。经她经营，当年五哥死后留下的产业，到她手里，已经发扬光大，翻了四、五倍不止。
不过，五嫂子在海港租船业的发展，与老鲨有分不清的牵扯，说白了，就是老鲨在“罩”着五嫂子的生意。以老鲨的实力，五嫂要想生存，必须得依赖老鲨，才能不被别人吃掉，更不被老鲨吃掉。
因此，在一定程度上，五嫂子是听命于老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