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着实喜欢这件瓷器。
捧在手里，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即使它是碎片拼凑而成的，但表面上却没有破绽。
可以买去自娱自乐嘛，不流上市场就行。
“三千块钱吧！”
“三千？”中年人道。
“卖，还是不卖？不卖就算了，我是一口价！”张凡道。
两个中年男人一想，五百块钱买的，转手就赚了两千五，合算。
“成交！”中年人说。
张凡掏出三千块钱递给中年人，然后捧起瓷器，和巧花说说笑笑的离开了。
两人没有回到住处，而是来到村委会。
村长见张凡捧了一件瓷器，便笑问：“你没有上当受骗吧？”
张凡假装不明白他的意思，很得意的说：“没上当。这件宋代官窑瓷器，我只花了45万买来，并不算贵呀！”
“哎哟哟，”村长一拍大腿，“上当了上当了！”
“上当了？”张凡假装惊疑，“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村长拉张凡坐下，细细讲起来：“这里有些事情你不明白，我们这片海道，是古代海上丝绸之路的主航道，海底有几艘沉船，都是古代运输瓷器的商船，因此，自古以来就有人潜到海底打捞上船上的瓷器。”
“经过这么多年的打捞，完整的瓷器基本上全被捞走了，剩下的不是碎的，就是裂的，根本不值钱了。不过，最近几年，有人发明了一种瓷器胶，它无色无味，能够把瓷器碎片粘的好好的，非常结实，表面上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于是，有不法瓷器商来收购，然后拿到城里市场上高价叫卖，甚至到京城。如果能卖出去一件就能赚几十万，即使被人发现有假，也能卖个几千块钱。”
“你手里拿的这件，就是这种碎片粘起来的瓷器。”村长苦笑着。
张凡轻轻笑了，“村长，你以为我有那么傻吗？告诉你，我这件瓷器是花三千块钱买下来的。”
“啊？啊！”村长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三千也贵了。好在没上大当，刚才真被你给吓出一身汗。”
“我当时细看了，瓷器上没发现任何破绽哪，看起来就是完整的，怎么会是用胶粘起来的！”
“肉眼根本看不清，必须得放大镜！”村长说着，拿出两把高倍放大镜，叠加在一起，“你看看这里，非常细的一条缝，不用两只放大镜，根本看不出来呀！”
张凡连连点头，“是的是的，简直是天衣无缝，修补技术真高，一般人肯定被它蒙过去了。”
张凡这样做，是为了避免村长怀疑他有异术奇能，其实在神识瞳下，完全可以看得清瓷器内部对接缝隙！
“所以说嘛，它不值钱！品相好的，能卖五千就顶天了。”
“也不一定。村长，我觉得虽然是碎片粘成的，但是仍然有一定的文物价值，要是能多收集一些，做一个海上古丝绸之路瓷器展览，应该很不错的。”
“文物展览？那是你们文化人的想法，我们老百姓，就是盼着能多赚几个钱儿。不过，你要是有路子，能帮我们多推销一些，对我们村的经济也是一个很大的促进作用。”
张凡说：“这个主要看你们村的存量大不大。存量大，成规模，我可以出钱全部收购下来，如果只有几件、十几件，就没有什么意义。”
“村民们谁家有几件，我基本上都清楚，”村长掐着手指，“让我大致估计一下……现在村里应该有一百件左右吧。”
“一百件？”张凡没想到有这么多，内心兴奋，惊奇地道，“既然这样，我就跟朋友商量一下，把事情定下来，然后马上给你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