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对于《百药大典》，从来没认真看过。这个药典是一百年前，一个江湖郎中写的，后来这个郎中的后代不知怎么发达了，把祖上这本书到处宣传，买通了好多专家，在学术刊物上撰写“论文”来吹捧它，把它吹得好像比《本草纲目》还厉害似的。
所以，张凡并不知道它里面的前二十个方子，当然无从默写。
那三个老头，事先早有准备，不但背过多天，而且还把易忘的几个方子都用圆珠笔暗暗写在胳膊上。
所以，三人吭哧瘪肚地，用了半天时间，默写了好几张纸，然后得意洋洋地举起了手中的纸。不过，他们都累得捶背揉腰，好像断了骨头。
而此时，张凡已经抽完了一支烟，把自己的空白纸张举起来，道：“我没答，第一局认输！”
“哗！”
一阵暴风雨般的掌声响起来。
那些打手们起劲地鼓掌叫好：
“三位堂主太厉害了！”
“这么大年纪，跟年轻人比记忆力！”
“难得啊！”
“智力，智力明白吗？智力高，没办法的事。”
一清堂主双手高举，向下压了压：“安静，安静。一赢不算赢。下面，开始第二局！”
“哈哈，第二局，这小子也是输！”
“就是嘛，自己吃几两干饭不知道吗？”
“敢跟老堂主比试，自讨没趣！”
张凡斜眼扫视了一下，把那些骂得最厉害的几个记在心里，准备一会儿下重手给他们尝尝。
一清堂主高声道：“第二局，分成两方，联合会一方，诊所一方。双方各自从现场人员中挑选一个出来，并且诊出他们的病症，开出方子！看谁诊的准确，看谁治的去根！”
“好！”
“开眼界！”
话音未落，一个打手从队列里走了出来：
“堂主，我身上有病，请诊治。”
张凡心里明白，这是个标准的“托儿”。
不过，他不动声色，微笑着看三个老朽怎么表演。
那个打手黑瘦黑瘦的，看上去倒是有病态。
张凡打眼看了看，已经心里有数：胃溃疡，大面积的。
古堂主冲黑瘦子招了招手：“上前来，我给你把把脉。”
黑瘦子走到桌前，伸出手腕。
古堂主闭目切脉，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沉思模样，好像深得脉象之奥妙似地。
“你脾胃不好，常感胃部不适，但都无大碍，但你多食海鲜，目前肚子不好，我给你一副清肠散，清一清就是了。”
黑瘦子一听，马上附和道：“堂主，您太神了！神医呀！我这几天吃了虾扒子，正闹肚子呢！神医呀！”
古堂主面露得意之色，回身从医药包里取出一个小纸包，随从马上打开一瓶矿泉水递过来。
黑瘦子接过药末，就着矿泉水，把药喝了下去。
其实他肚子一点也不疼，喝下去之后，眨了眨眼，揉了揉肚子，“堂主，我肚子刚才还疼得断肠，服下药马上就不疼了。”
“自然会好。你服的是我祖传清肠散，秘方不外传的，今天你有幸服之，也算你小子有点福气。”古堂主含笑道。
“谢谢古堂主！”
黑瘦子给古堂主鞠了一个躬，转身要回到队列里，路过张凡身边时，朝张凡竖了一个中指，骂道：“小子，长见识吧你！”
张凡不动声色，伸出小妙手，隔空一个点穴，点在黑瘦子的脐部。
“啊呀！”
黑瘦子一个跟头，栽倒在地，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双手捂肚，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儿，然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哈哈哈，古堂主，怎么，把人治死了？”张凡笑问。
三个堂主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