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笑着摆摆手：“我要看病呢，你俩先去忙吧，中午我请你们几个吃烧烤。”
两人咯咯笑着，携手出门。
张凡注意到，站在一边的林巧蒙，脸色阴暗，一直盯着巧花和苗英走出门外，才轻轻回身，似乎叹了口气。
怎么回事？
林巧蒙的眼神不对呀！
她从来不用这种眼神看人的！
看来，她的眼神不是针对巧花的，因为她和巧花关系很好，应该是针对苗英的。
什么情况？
难道她有什么发现？
看完了一个病人，瞅个空子，张凡招呼林巧蒙：“林院长，我跟你商量点事！”
说着，便向里间走去。
林巧蒙愣了一下，没有挪窝儿，赵朴通挤眉眨眼，冲她道：“张神医要跟你单聊，你还不过去？”
“有你说话的地方吗？”林巧蒙斥了一句，跟着张凡后面进了里间。
随手关上门，小声道：“这可是工作场所，别跟我动手动脚。”
张凡笑问：“我想问问，你对苗英……”
林巧蒙哼了一声：“我对你的宝贝儿没什么看法。”
“实话实说，刚才我看到你对她直瞪眼，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我就是感觉有点不对头。那个苗英，眼睛后面有眼睛，很赫人的。”林巧蒙耸耸肩道，接着又不忘了讥讽一句，“给你的心上人一个恶评，你不会迁怒我吧？”
眼睛后面有眼睛？
张凡细细咀嚼着这句话，半晌没有吱声。
林巧蒙捅了张凡一下，“快去干活吧，十几个在排队呢。”
张凡无语地点点头，默默走回诊室，心里却是忐忑不安。
他不怀疑林巧蒙的判断，即使他自己，有时也略略的感到苗英有些不对头，但究竟哪里不对头，却又是说不清楚。
总之，苗英这个女人，有些“特别”，联想到上次差点把巧花害死，这个女人更显得深不可测。
中午，张凡和赵朴通处理完了所有排队的患者，便带着林巧蒙、巧花、于薏和苗英去前街一家烧烤店。
饭桌前，四个女的莺莺燕燕，笑语连珠。
张凡偷偷观察苗英，见她含情媚笑，也在偷眼看他。
并未发觉她有什么异常。
张凡心里略略地放了下来，感觉自己和林巧蒙多疑了。
晚上下班后，张凡仍然回到第n人民医院去看管卿蓓。
小美丽琼菡在妈妈病床旁边守了半天，已经是耐不住寂寞了，见张凡回来，喜出望外，道了一声：“我妈就交给你了。没人打扰，灯我也替你关了，你想做点什么就做吧。”
说完，飞一样跑上街去了。
男秘书不知什么时候也离开了。
只剩下张凡一个人。
夜里十点钟了。
这个时间段，患者少，医护人员人困马乏，都找地方偷眯一觉，有魅力的男医生关上医生休息室跟女护士享福，没魅力没手段的便去女患者那里闲聊撩情，估计午夜一过，也能得手……
总之一切很静，走廊上灯光昏蒙，没有人走动，像是到处都灌了水泥似的。
张凡感到病房里有点气闷，便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
病房里黑蒙蒙的没开灯，只有月光清冷地照进来，洒在管卿蓓的身上。
他慢慢走过去，靠近床边，低头打量她。
眼前的美妇格外神秘，月光白白的照在她的脸上，朦胧中好像她的脸是一朵薄雾中的菩提花，白晰而雅洁。
她的呼吸很平稳，胸口一起一伏，随着呼吸，有一阵浓一阵淡的如兰幽香扑进张凡鼻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