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第二只，他其实并没有亲手鉴定，却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这……若是追究起来，主要责任在他关教授，基金会也只是受害者！
“潘总，瓷器总共有两只，第二只哪去了？”关教授问道。
潘理事哼了一声：“一百只也是假的！”
“第二只呢？”关教授继续追问。
众人一起把眼光向张凡投来。
关教授这才发现，那只瓷器抱在一个姑娘手里，而姑娘的身边站着一个英俊的小青年儿。
不过，关教授是农村出来的，他特明白农村出来的小伙子的面貌特征，一眼就从张凡的肤色上判断出来，这个小伙子刚跳出农门不久。这样分析，这小伙子在京城没有什么根基！
“关教授，”秘书解释道，“因为潘总发现瓷器是假的，所以把第二只卖掉了。”
“卖了，卖了多少钱呢？”关教授急切的问道。
“十万！”秘书道。
关教授慢慢的向张凡走来。
他走到张凡和田月芳跟前，用极为倨傲的口气道：“十万？十万竟然把它买下来了？”
“怎么？关教授嫌价低了？”张凡问道。
“不仅是低了！这是一个欺骗性的价格！”关教授喊道。
“欺骗？谁欺骗谁了？”
关教授一瞪眼，“少跟我废话，我要重新鉴定一下。”
“你跟谁说话呢？”张凡轻轻问道。
关教授平时遇到的人都是对他极为尊重，不弯腰不说话，没想到一个看上去刚进京的小子竟然不买他的账，他顿时老火上升，提高声音道：“如果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可以原谅你。”
“是吗？”张凡微笑，“你是谁难道很重要吗？”
“臭小子，你这样问，说明你确实不知道我是谁！”关教授大怒了，很失风度地跳起了脚，手指张凡的鼻尖，“哪里来的土包子！这是京城！这是京城最大的会所！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名人！”
“滚开吧，如果名人就会跳脚的话，我不喜欢名人！”
“告诉你，不要这么张狂。等我告诉你，你准保后悔。我就是大华国全国闻名、全世界也基本闻名的著名古玩鉴定专家、大华国国家顶级考古学教授关槐槐！”
关教授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为的是让在场不认识他的人能从此知道他的大名。这是他一贯的作风，效果相当好，相当于给众人每人发了一张他的名片。
“瓷器我已经买下了，你再大的名气，也没有权力鉴定它，如果没有我邀请的话！”张凡不卑不亢地道。
“你混蛋……”关槐槐骂道。
张凡皱眉，有些不耐烦了：“给我滚开！否则我一脚踢平你的裤裆！”
欺软怕硬的关教授有些怕了，他打量着眼前的张凡，看见这个年轻人眼睛里露出一股十分吓人的野气，心想，他要是真的给我一脚，我那点偶而还能用的本钱可就彻底赔光了……
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野蛮！简直是野蛮人，不配与我对话，不配……”
关教授的秘书见事情闹僵了，情知在这是他出来揩屁股的时候了，便堆着一脸笑容，凑了上来：“先生，关教授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他只不过是要证实一下他自己的鉴定实力，不想被别人给误解了，更不想被别有用心的人加以利用，所以请先生，高抬贵手……”
秘书的样子极为谦卑，点头哈腰。
面对这笑容和这态度，就算是换了任何人，也不得不心软了。
张凡笑了笑，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我深表赞同。古玩鉴定，进行学术交流，本是一件好事，只不过你们这位关教授过于盛气凌人，如果他有意给我道歉的话，我倒是可以允许他鉴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