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燕，原来护士长叫肖燕！
又好叫又好听的名字。
“谢谢院长。”肖燕对于院长这样郑重的大承诺，没有一般人的那种感激涕零，却是不太感兴趣，带搭不理地应付了一句。
她的奇怪态度，真的令张凡纳闷：职称是体制内的蛋糕，她是体制之内的人，怎么可能对职称不感兴趣？
是心灰意冷？还是高天孤雁？
有性格！
秦泰岳又道：“肖燕，我抽不开身，麻烦你陪张凡先生去我家里。”
“没问题。”肖燕淡淡地点了点头，张凡却是发现她胸脯微微起伏了一下，似乎心情激动一小下。
两人坐到车里，张凡问：“肖燕，我发现你对院长的职称承诺有点不感兴趣？为什么？”
张凡想起了郑芷英是如何削尖脑袋钻营职称的事。
“秦泰岳老了！他最多能再干一年，这一年内未必就证职称。而且，他退了之后，肯定是那个副院长扶正了。那时，还有我的好？”
是呀！
那个副院长，对肖燕相当仇恨。
张凡不由得心里也感到沉重：以副院长的为人，他上台后，不把肖燕整死，也会整掉一身毛！
看着她耳朵之下轻轻晃荡的耳坠儿，还有耳垂后边雪白的一个小窝，张凡眼神有些迷离，声音温柔地问：“那……你有什么打算？到别的医院应聘一下吧？你的水平不低，应该能找到同样的工作职位。”
“呵呵呵……”肖燕冷笑起来，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那里被他看得有些热。
“你笑什么？”张凡斜眼看着她的小动作，恨不得自己亲手去捏捏那只圆圆厚厚的小耳垂儿，可以想象得到，手感会出奇的好。不过，那只耳坠儿有点便宜了，这样的耳朵，本该戴上两只绝代超群的钻石才配套！
“人家可能缺护士，但可能缺护士长吗？”肖燕反问道，声音充满忧伤。
张凡对此话深有同感：是呀，哪个单位都缺的是干活的，而不是缺领导。哪个医院的护士长的位置不是一大堆护士在眼红，空出来一个，后面一群人往上爬！
肖燕在这里当惯了护士长，若是让她到新医院里重新从护士做起，那容易吗？那要每天受护士长的呵斥，受同僚的排斥，值夜班时还要受男医生的压迫……她受得了吗？
曾经沧海难为水！
张凡愁愁地想了想，“那怎么办呢？要么，我帮你想办法把副院长搞定？”
“他胃口极大，搞不定的！”
张凡刚想说“我不差钱，他要多少给多少”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现在两人刚刚认识，就说这样的话，岂不是太没档次？人家可能接受你那么多钱吗？凭什么呀？
“那……还有别的办法？需要用钱吗？”张凡提示她，希望她开口向他借钱？不过，转而又在心里笑了：她怎么可能因此事向他借钱？我今天怎么了？是不是被这少妇白大褂下面凸凹的存在给弄迷糊了！
她听出了他话中的味道，便根本不往那边扯，说道：“今天的事，我和他的疙瘩已经结下了，想解开疙瘩，只有一个办法：奋不顾身！否则根本无法搞定他。”
“那你就卖呗！”
“啪！”
肖燕伸出细长细白的手，狠狠拍了张凡一下。
正拍在张凡扶方向盘的手腕上！
手里的方向盘一偏。
大奔失去控制，直奔路边的电线杆子冲去！
“妈！”肖燕惊叫起来。
张凡的反应跟闪电似的，这点小情况不在话下，手一扶，方向盘被打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