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大牢。
原先被沈绮红咬断手指的俊俏郎君又来了,只不过这次他带着两个下人。
沈绮红蜷缩在稻草上背对着他。
狱卒对她的殴打让她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现在她只感觉到疼,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俊俏郎君驻足观望了一段时间,让下人前去开门。
这牢房钥匙可是用一百两的银票换取狱卒的不经意掉出来的,只是他恰好捡到罢了。
锁链滑动,门打开,俊俏郎君走了进去。
“你们两个,把她给我摁住!”俊俏郎君对着左右厉声道。
沈绮红蜷缩在稻草上也不反抗,任由那俩下人给她换成平躺的姿势,然后摁住自己的肩膀。
俊俏郎君淫荡地笑了起来,笑声很狂,仿佛自己是世间的主宰一样。
他双手揉搓脱下自己的长袍,露出白色的亵裤,一切都准备好后,就骑到了沈绮红的身上。
指尖滑过沈绮红的肌肤,细腻的触感使他淫心大作。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喝骂。
“住手!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这道喝骂声让他彻底冷静下来,随即心底升起一阵疑惑。
我不是让那俩狱卒守好大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吗?
他扭头举目望去,只见门口有一个身穿宝蓝色长袍的青年正瞪着眼,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着他。
下一刻,那宝蓝色长袍的青年就到了他的身边,一手抓着他的肩膀,就把他从沈绮红的身体上拉到了地上,随即又把摁着沈绮红肩膀的两个下人打翻在地。
“红姐姐·····”宝蓝色长袍的青年叫了一声:“红姐姐,小渔来救你了!”
沈绮红原本已经认命了,听到门口有人喝骂,她那原本就紧闭的双眼就睁开了。
此刻看到自己担心的人就在眼前,她急忙抬起手向门口那人摸去。
嘶——
全身的痛感使她不得不放弃做任何动作。
李小渔看得心疼,连忙上前把沈绮红抱在怀里,给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那裸露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还有那大大小小的伤口,让李小渔怒从心起,他轻轻地放下沈绮红,随后转身。
俊俏郎君此刻已经靠在墙边,他见李小渔转身过来,露出一张吃人的表情,他恐吓道:“你不能打我,我是刘洪,我有举人身份,我爹是吏部功考科员外郎,打我没你们好果子吃!”
显然,到了这个时候刘洪也还有一种高傲的心态。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他爹是吏部功考科员外郎啊。
这简直和前世我爸是某刚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不能打你?
他么的打的就是你。
打的就是你这个欺负人欺负不过就抬出家长的狗东西!
坑爹东西,该打!
欺负红姐姐,更该打!
更何况,老子现在也不怕你,本朝太子的大腿,我已经抱上了。
“吏部功考科员外郎?”李小渔声音冰冷。
啪!
他走到墙角,将这个欺负不过就抬出家长的狗东西拎起来,像是拎小鸡似的。
随后,李小渔右手左右开弓,将这个人的脸都抽肿了。
“你……”
这个人懵了,他羞愤欲绝。
明明从小到大只有他欺负人的份,为什么现在他会被人欺负?
“你这个贱狗,竟然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打你!”
“我凭什么不敢打你!”
李小渔怒吼:“你欺负女人就该打!你欺负红姐姐更该打!你拼爹欺负人更是该打!”
这几句话让刘洪急火攻心。
紧接着,李小渔寒着一张脸用尽全身力气抡圆了巴掌。
啪!
就把刘洪抽得晕了。
这样的声音饶是让头戴八瓣铁帽盔,身披山文甲的李文通也是惊愕连连。
一时间牢房内寂静无声。
刘洪带来的两个下人,见李小渔那张寒着的脸已是看向他们。
他们趴在地上连连后退,最后不知从哪摸出一块青砖自己把自己敲晕了。
“真晕了?”李小渔走过去,试探性地动了动他俩。
这下,轮到李小渔惊愕了。
见过对自己狠的,没见过对自己这么狠的!
这时。
穿着一身山纹甲的李文通走了过来,他中气十足的道:“走吧,太子估摸着已经到了。”
李小渔轻轻抱起沈绮红就往外走,他是一分一秒都不想留在这鬼地方。
出了门口,李小渔忽然想起什么,他扭头对着李文通作揖说道:“李将军,隔壁牢房也是我们万花楼的人,麻烦您一起放出来,多谢!”
“知道了!”
随后,李文通叫过来几位军士,把牢房中刘洪以及他的下人像拖死狗一般给拖出去了。
出来大牢,李文通的侍卫队又壮大了。
加入的大多是万花楼的人。
他们经过这十几天的牢狱之灾,早已明白沈绮红根本就不是杀人凶手。
他们紧紧围绕在李小渔的四周,跟着侍卫队前进。
······
朱厚照换下那身恶心的衣服后,便气宇轩昂地来到了顺天府门口。
此刻他的周围挤满了人。
如果仔细瞧的话,就会发现都是刚刚挤在客栈里的人。
李文通带领侍卫队从顺天府大牢里救出万花楼的人后,就马不停蹄地过来了。
他把人交给朱厚照,便去执行下一个任务,抓捕名震京城的顾三胖。
朱厚照带着李小渔,李小渔抱着沈绮红,万花楼众人在后头跟着李小渔,围观群众又在万花楼众人屁股后头跟着,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来到顺天府衙门口。
看门的衙役远远的见情况不妙早就紧闭大门去往后院。
顺天府尹钱浦正在后院和师爷一起数银子,此刻见有衙役慌里慌张地狂奔而来。
“禀告府尹,出……出大事了!”
那个守门衙役跪倒在顺天府尹钱浦面前,脸色煞白,气喘吁吁。
对此,钱浦眉头下意识地蹙起,呵斥道:“慌张什么?还能是天塌下来了?净给我丢人!”
对面的师爷看自家老爷面色不悦,谄媚道:“老爷消消气,何不听听有何要事?”
衙役见师爷解围,感激地看了一眼师爷。
钱浦呷了口茶,不急不慢的道:“记住,身为顺天府的人,凡事不要慌乱,即使是泰山压顶也要面不改色!省得给我丢人!”
顿了一下,钱浦方才接着道:“好了,有什么事就说吧,那帮刁民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刁民在一个品貌非凡的人的带领下围攻顺天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