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跟我说,你带了这么多人去,居然还没能杀得了岳信?”
秦河两只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气得他差一点就要把头发给扯了下来。
秦府的正堂上坐着的是秦家家主秦凤。
关盛和独月溪跪在正堂中,低着头,不敢说话。
秦河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
心想:这个岳信怎么就这么难杀呢!
坐在上座的秦凤,更是一脸阴郁。
她脸上的皱纹本来就多,现在那张脸更是皱得像枯叶一样。
“我府上的所有护院跟打手都交给了你们,结果就你们两个人能回来?你们有脸回来?”
纵使是平时十分冷静的秦凤,此时都难以有消下心头的火气。
她抓着桌面上的一个瓷杯,砸向关盛。
瓷杯在关盛的脸上碎开,碎瓷落在了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关盛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而是默默地将头往地上磕去,然后小声地说:
“关盛有负秦相之托,罪该万死!”
独月溪跟关盛一样跪在地上,当她看到关盛往地上磕头,她也十分识趣地低头往地上磕去……
“你的确该死!你们两个都该死!你们把我的人全都送葬在了岳信的手中,反倒是你们活了下来!我都怀疑你们两个是不是岳信派来的卧底了!”秦凤怒瞪向关盛,大声地骂道。
“关某虽然不才,但绝不可能是岳信的卧底,我对秦相一心一意,更不可能做出背叛秦家的事来!请夫人明察!”关盛额头冒出一些冷汗来。
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了秦家的支持,那么他关盛将无处可去,而且,秦相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哼……”秦凤那对藏在皱纹之下的眼眸望向了关盛,随后冷言冷语地说道,“你们两个没有完成任务,你说如果不杀了你们,我秦家如何能服众?”
关盛皱着眉头,眼中泛起了一丝狠意,他望向了秦凤,竟然有了一丝杀气!
“您想杀我?”关盛冷冷地说道。
关盛知道,秦府中的护院都被他带出去,死在了岳信的手上。
现在秦府上下,没有一个人可以拦得住他关盛。
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杀掉秦凤,然后逃走。
这就是他有恃无恐的原因。
秦凤似乎发现了关盛眼中的狠意。
但她却只是轻哼了一声。
她身为庐江秦家家主,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让一个杀手威胁到自己的生命呢?
“怎么,你想跟我甩狠的吗?”秦凤低垂着眉眼,让人看不出她的表情。
只见她轻轻地敲打着桌子,不一会儿,便从院外走进来了数十个士兵。
这些士兵个个装备精良,手中持刀,将整个大堂围了起来。
关盛愣了一下,很明显,他根本没有意识到秦凤早就让人埋伏在了周围。
随后从士兵之中,走出两个中年将军。
当关盛看到这些士兵身上的装备,然后又看到了那两位中年将军之后,他便一下子就明白了。
关盛跟秦犬混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不认识秦凤手下的这两位将军呢。
他知道,这两位将军,其中一位叫秦追龙,是秦犬和秦凤的弟弟,手下掌着四营共两千士兵。
另一位是秦家赘婿,秦凤的丈夫张佑健,手下掌着六营共三千士兵。
所以,秦家单单在庐江,就驱动五千士兵!
庐江第一大家族的大名,也是因此而得来!
相较之下,另外两大家族,关孙两家之中,孙家没有兵力,关家也只有关峻手下掌着两营共一千人。
秦家掌五千兵力,岳关孙三家,只有一千兵力!
……
“哼!敢在我的面前耍狠?把他给我关进牢房里去,好好折磨他!如果下次我去牢房,看到他身上有一点完好的皮肤,你就不用回家里来了!”秦凤从座位上站起来,瞟了一眼自己的丈夫,然后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秦家赘婿张佑健急忙点头,弯下腰说道:
“知、知道了娘子……”
说罢,张佑健随手一挥,对手下的士兵说道:
“把他抓去!”
士兵们把关盛抓了起来,关盛却急忙撞开了士兵,连连朝秦凤磕头,求饶道:
“夫人!我要见秦相!让秦相来见我!我为秦相出生入死,你不能这样对我!”
秦凤回过头来,冷笑道:
“你以为这仅仅只是我的意思吗?”
关盛突然睁大了眼睛。
听秦凤的意思。
难不成是秦相的意思?
是秦相让秦凤把自己关起来折磨?
不可能!
我为秦相鞍前马后,秦相不可能这样对我!
“不可能!我给秦相当了这么多年的杀手,替他完成了不知道多少次任务!他不可能这样对我!我要见秦相!”关盛不肯认命,怒吼着。
秦凤摆了摆手,然后看向张佑健,说道:
“怎么?你是真不想回家了?”
张佑健虽然是秦凤的丈夫,但是他的身份是赘婿,而且在秦家的地位并不高,秦凤可以像使唤下人一样使唤他。
张佑健连连点头,然后大步走上前去。
他大手一张,按住了关盛的肩膀。
张佑健的武力值可并不比关盛低,不然他也没有能力掌着手下三千人。
关盛被张佑健按住之后,继续大声地朝秦凤高喊:
“秦夫人!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吧!让我再为你做事!下次去杀岳信,我打头阵!好不好!”
秦凤脸上毫无风波,只是淡淡地盯着张佑健。
张佑健会意,一巴掌重重地甩在了关盛的脸上。
这一巴掌直接把关盛打倒在地。
关盛吐出一口鲜血,咬着牙,满脸怒意,却无处发作,心中万分憋屈。
如果不是这次杀岳信的任务失败了,他关盛在秦犬的手下,地位还是最高的。
可是仅仅一次任务失败,就把他推落到了谷底!
跟着宰相办事,也如同跟在一只老虎的身边啊……
关盛被张佑健抓起来。
秦凤又将目光转向了跪在地上的独月溪,她淡淡地说:
“这个女人,就推出去砍死吧!”
“好!”说着,张佑健便提起了长刀,伸手拎住了独月溪的衣领,使她那对圆软的胸脯,受衣服的影响,往上抬起……
“等等,阿爹,这个女人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这时,秦河突然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