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不知道叫人?”容瑾寒冷着脸说。
莫桑烟当即回怼过去,“你怎么说话的,臭脾气能不能收敛一点儿?”
容瑾寒看向神色傲然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你别老护着他,我现在是伤患。”
他抬着受伤的一只手臂,扬言直说自己的痛楚与付出。
谁知莫桑烟又说道:“他只是孩子,小贤还小,不像你,皮糙肉厚刮刮蹭蹭也是正常,谁像你这样大惊小怪的!”
母子俩一人一个白眼儿,容瑾寒这辈子也没有被人冷落到这个地步。
万般无奈的摇摇头,心道:“妻儿子女都是自己的,不为过,不为过!”
见他吃瘪无可奈何的样子,莫桑烟只觉得太好笑。
“行了赶紧过来吃饭。”她说。
容瑾寒顿时想到什么,犹豫再三还是拒绝,“算了,我不去了。”
“为什么不去?”这男人怎么这么古怪?阴晴不定。
容瑾寒直言不讳道:“你爸身体还没好透彻,我去了怕加重他病情。”
……
他说的确实在理,是她考虑不周。
眼下要是再让父亲闹出个好歹,只怕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无济于事。
莫桑烟思前想后说道:“那就委屈委屈你,自己先照顾自己吧,不行你就打电话叫陈壹过来,反正他们比我专业,会理解你的。”
她做决定的速度太果断,容瑾寒听的那是一愣一愣的。
“你就真的忍心抛下我?”容瑾寒故作委屈,“我好难受着呢!”
小表情丰富多彩,莫桑烟看了直摇头。
她心目中那个高冷,霸道的容瑾寒,去哪里了?
怎么逐渐偏离气质男人,转化成为小奶狗的?
想不通!
莫桑烟抱着儿子急忙离开,不想再跟他瞎扯。
男人就是矫情!
江城医院妇科大楼。
季清回医院收拾东西,推门进来的时候,办公室里面已经被布置成为一场隆重的典礼现场。
科室曾经共事的同事,教导主任,院长,还有不少一直视她为学习旁样的莘莘学子,都来参加了这场送别仪式。
说不感动说假的,特别是无时无刻都在面临死亡的空虚时刻。
此刻的真情显得无比沉重与重要!
院长带头欢唱一首离别歌,墙上大大小小的平安祝福,足以让她热泪盈眶。
生命的可贵,源于你被人思念与爱护。
一首歌的时间很短,难能可贵的是大家给的希望与动力。
“季清,辞呈我就给你驳回了,等你好了,再回来继续担任手头工作,我们都等你回来。”院子忍着离别的痛苦,含着笑说到。
喉咙好像堵了一口不上不下的气,季清哽咽住,“谢谢,院长。”
赵铭在外等了小久,期间秘书打过来一通电话,全被他推掉拒绝。
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进去半小时了。
季清出来时头顶带出来一根彩带,赵铭细心地替她拿掉。
“不好意思,等久了吧。”季清笑笑,脸色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太大区别。
赵铭捂着她手,很凉。
明明才是九十月份炎热未去的天气,可有的人却冷到被迫穿上两件衣服,才得以维持正常的体温。
季清的病情不容耽误,赵铭请来权威专家威廉先生。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江川医院治疗。
一个是医院本身具备世界顶级的医疗设备,一方面也是考虑到工作的原因。
所以能留在江城治疗,自然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不过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赵铭驱车直奔民政局大楼,下车后没往办证大厅去,而是直接去了公务办公室。
前前后后季清只提供一个身份证,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出门的季清手里便拿到一本红本本,上面的照片还是大学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来的证件照。
女人很漂亮,皮肤白皙细腻,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五官精致立体,是所有男人心中白月光的清冷模样。
季清有些爱不释手,没给她捂热就被人抢走。
“赵铭,你做什么,这是我的!”
赵铭随手把两人结婚证放在衣服内包里,细致藏好,言语温柔且强悍霸道。
“你都是我的,本子自然也是我的!”赵铭在她鼻尖儿随手一刮,“嫁给我,以后可就没有离婚两个字说了,所以这个本子我替你收好,反正以后你也用不着。”
季清甜甜一笑,“那你可要藏好了,当心哪天我偷偷拿走哦。”
赵铭不屑一顾,“呵!你要是敢拿,我就把你腿打断!”
……
季清有种被精神家暴的感觉,赵铭怎么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现在好大男子主义哦!
两人回家收拾东西后,赵铭算是彻彻底底带着季清住在医院了。
不过住所都是独立的病房,有专人护工,还有专业医生进行汇诊。
期间秘书告知赵铭,让他不要大张旗鼓占用顶级资源,说是会引起上头的注意。
赵铭听完后,冷笑道:“无碍!尽管来查,我从业五年一直清清白白,若是我有了问题,那便是最大的问题来了。”
官场从来都是没有绝对的正义与黑白,当一个组织黑白不分的时候。
那他便会被形形色色的黑与白所墨染,这样的人,同行是不会给其存在的价值。
更不会给你任何的资格,权利,来调渡一群拥有某种特殊决策的组织。
此次的住院给季清一种搬新家的感觉,因为她完全体会不到平常人住院时需要拎着的大包小包物品。
因为赵铭只是带她出了一次门,随后就像是找了一家星级酒店,从此住了下来。
因为容瑾寒也在这医院,所以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探望老朋友这种事情就显得格外自然与合理。
妻儿都留他一个人在病房,反正也无聊,倒不如顺水推舟好人做到底。
赵铭一辈子的污点可能就是不为人知的私生子身份。
一旦被人知晓他的过去,普通人十之八九将不能再碰公务这碗饭。
可他不一样!
人才难得,更何况是手握重要权益的人。
世间险恶,能做到雨露均沾却又不湿鞋的人,着实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