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们起床吧。”
她想逃离这里,此时此刻的气氛太尴尬,不适合独处。
话落,被子一掀,正当她准备悄然下床时,身后猛地被人拉住,随后重重地倒在了床上。
容瑾寒将她严严实实压在身下,强势地夺取走她的每一寸呼吸。
窗外。
蓝天白云,晴空万里,岁月静好!
有人夜里寻欢,有人白日作乐。
唇齿相依之际,容瑾寒伸手拿来一个遥控器,按下一个按钮。
落地窗前的窗帘缓缓拉上,屋内光线渐渐变得昏暗不明。
宛如黑夜。
房间内,阵阵高昂沙哑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吟传来。
每一次的情潮涌动,都是一场充满极致欢爱的尽享。
容瑾寒无比满足于此刻身心的释放。
他将这三年里日日夜夜的贪婪欲望凝聚在当下的情燃里。
每一次深入浅出的交流,都是对爱的渴望。
更是对她的思念的寄托!
有那么一瞬间,莫桑烟感觉自己被人恶狠狠的撕成碎片,然后任人肆意探索的破碎感袭满全身。
不属于她的那部分灵魂,被人强势攻略城池。
嘶~
莫桑烟忍不住的痛呼一声。
这不是她能承受的巨型之物,很疼!
和上次的体验完全不一样。
这一次是在意识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做,全身的痛感被无限放大,完全是两个极端的体验。
莫桑烟好几次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容瑾寒似乎很懂她,每一次的极致忍耐都能把握住最好的尺度,带着她一同登上顶端的浪潮。
事后,莫桑烟楚楚可怜的趴在浴室呕吐。
容瑾寒见状,内心幡然涌起一股巨大的悔悟。
不知节制的放纵,最后却是让她承受了一切。
容瑾寒上去迈动一步,后脚还没有跟上便被愕然一声,喝止到。
“你别过来!”
莫桑烟蜷缩着酸软无力的身子,下意识地向后退缩。
这一担惊受怕的举动,吓坏了容瑾寒。
容不得她拒绝!
容瑾寒果断地一把将她抱到床上,随即吩咐陈壹叫来医生看诊。
半个时辰后……
莫桑烟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一张脸红到眼眸猩红发热,窘迫到只想原地去世,远离这个男人的折磨!
不是吧!
这种事情为什么还要叫医生来检查,他不知羞耻,她还要脸呢。
坐在她床榻边上的容瑾寒,此刻正如坐针毡,幽深的黑眸里压抑着毁灭性的伤害力。
自从她起床,看到床单上的一滴滴深红的印记时,容瑾寒整个人情绪都变得异常低落。
冷静沉着的外表下,已然不知所措到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她。
他像是一个懵懂无知,犯了错的孩子,正等待着他所犯下的错误惩罚。
前来看诊的医生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文静淡雅的气质看上去像极了中产阶级家庭里的高干子弟。
医生进来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患者伤口,等她掀开被子一看,冷然惊怔住。
密密麻麻的伤痕暴露在空气中,莫桑烟冷的倒吸一口冷气,紧紧攥住被子捂住。
容瑾寒心疼地替她盖好被子,随即转头问起,“季小姐……”
他话只说了一半儿,确切地说是只叫了一个称呼。
季清理解他的意思。
神情泠然打量着容瑾寒,随后叮嘱道:“开点药膏,你给她涂一下,多注意休息,近期要忌剧烈运动,以免伤上加伤。”
容瑾寒一听,双眉紧拧,脸色滑过一丝不解,“你看她这么难受,一点药膏能管用吗?”
季清冷冷的瞥一眼,说话的态度谈不上哪里不好,总之给人感觉就是很冷漠。
“这种事情不是靠药物解决的,关键问题在你,明白吗?容先生!”
她冷冰冰的态度,让容瑾寒不由地多看她一眼,但也没继续作声,只是默认她的说法。
“好的,多谢医生!”
季清开好药,随后在陈壹的带领下起身离去。
房间内一下少了人,空气中的气氛又蓦然安静了许多。
莫桑烟羞愧到抬不起头,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自己裹在被窝里暗自犯难。
黑压压的外面,男人浑厚有力量的嗓音传来,“捂着空气不好,快出来。”
见她迟迟不肯动一下,容瑾寒只好一意孤行,强势地拉开被子。
随后撩起一身洁白柔软的睡衣,霸道的掰开她双腿,强制性给她上药。
“你别……”
莫桑烟开口就想拒绝,但是速度与力量都不及男人,还未等她把话说完就被人再次钳制住。
“你别动,乖乖上药好得快!”他语气温柔的要人命。
容瑾寒心疼到难以掩盖的慌张。
内心被自责愧疚的酸涩感填满,歉疚使他上药的手在不受控制地发出颤抖。
这些伤口全是他带给她的,他有罪!
莫桑烟从他眼里可以看出,容瑾寒心里的一抹心疼之色。
可是她也不想安慰什么。
本来就是他太过霸道,丝毫不听劝带来的后果。
不管她怎么闹,怎么求饶,就是不见他有半分的停下。
她如今已经累到懒得多看他一眼,只想好好休息,然后好好活着。
别的,等她醒过来再说吧!
酒店门口。
陈壹开来一辆不算贵重的车,拉下车门锁,探出头说道:
“季小姐,上车吧,我送去回去。”
季清一看这附近也没有什么车辆来往,索性也上车蹭免费的车坐。
等她坐好,车子逐渐开向她所在的上班地点。
季清在后座坐着发呆,闲来无聊时想到了一个人。
她便问陈壹打听起,“赵处最近怎么样了?”
“赵处?哪个赵处?”陈壹一脸迷惑不解。
“不知道就算了。”季清又说到。
那个男人就像一个谜题,从来都不是她能理解的。
陈壹想了好久,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如梦初醒道:“我想起来了,赵处最近正值高升,忙着全国各地考察呢。”
“季小姐你们认识?”
“嗯,认识。”
一想到那个人的绝情,心都像是被人恶意挖走了一半儿的疼。
季清压下内心的苦涩,淡淡一笑,“很多年的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