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联系好约斯翰,到时候商场开业,你把莫桑烟送到那个老男人床上去,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和我作对!”
视频中,除了季若涵设计莫桑烟的整个过程,还有就是她与陌生男人翻云覆雨的不雅画面。
容瑾寒起初倍感震惊,曾经的白月光,从小长大的昔日恋人,居然会变得怎么淫荡不堪。
不过一想到他的烟儿,险些被人糟蹋,心里对季若涵仅存的一点儿愧疚,全都被她的算计抹灭的一干二净。
可是,他最恨的还是自己。
如果不是他,或许他们三个人都不会闹到如此局面。
此时,远在病房里的季若涵,打来了电话。
容瑾寒缓缓拿起手机,放到耳边,“阿瑾,我的手没了,莫桑烟她疯了,要杀我!”
电话里,季若涵丝毫不提及自己是如何作恶多端到遭人报复,而是装疯卖傻,三言两语搬弄是非。
容瑾寒不忍面对她丑陋的嘴脸,怒斥一声,“季若涵,我对你太失望了!”
“阿瑾,是莫桑烟要杀我,你要替我做主。”电话里的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像下一刻即将毙命似的。
“阿瑾,你不能不管我,你说过的,会一直照顾我的。”
“阿瑾,我手好痛,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你来看看我,我疼的快要死了!”
“阿瑾,不能不管我,我为你丢了半条命,你说过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的。”
女人一遍又一遍歇斯底里的哭泣,哀嚎遍野,如雷贯耳穿进他耳朵里。
容瑾寒心烦意乱,无可奈何道,“你在哪儿?”
“我在江川医院,外科急救室。”她刻意强调地点,呼出的气都是难以想象的痛。
容瑾寒抬头,看向楼上窗户里的一男一女。
而他们,也正在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最后,容瑾寒转身上车离去,一脚油门轰到底,愤然离去。
贺霖看着楼底愤愤不平的男人,渴望的一切都将他抛弃,忽然开始同情容瑾寒了。
贺霖忍不住叹气一声,“可怜的男人啊!”
莫桑烟毫不客气地递给他一个冷眼,“我看你才可怜,一万块的罚单都要找我交,好意思么你。”
……
“我那是账户被临时冻结了,并不是我没钱!”
“所以呢?不就是没钱吗,有什么好狡辩的,世界上又不是你一个人没钱。”
“我……”
贺霖被怼到哑口无言,好端端的一个美男子,俊朗的脸庞被气的比猴子屁股还红。
女人,蛮不讲理!
果然,女人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你看看你,组织好语言再来和我说吧。”
贺霖怒斥一眼,“滚!”
“瞧你这傻样。”莫桑烟打趣他,“对了,季若涵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你好像很熟悉的影子?”
空气中,陡然弥漫着一股艰难揣测的危险气息,只见男人脸色骤变,挂满仇恨的眼神。
“岂止是熟悉那么简单。”男人笑的阴沉诡异。
莫桑烟吓的浑身直打哆嗦,知道贺霖不简单,但头一次见他露出这么恐怖的一面,想想还是怪可怕的。
跟容瑾寒比起来,突然觉得容瑾寒斯文多了。
仇恨使人面目全非,可怕!
江川医院里,季若涵捂着断指,纱布底下隐约可见的在渗血。
情绪过激,惨白的小脸儿被泪水浇灌,说不清是样子什么样的变态美。
“阿瑾,你不是故意的!”
季若涵一步步,连滚带爬到男人身边,楚楚可怜仰头看向他。
“阿瑾,视频都是假的,是莫桑烟要陷害我。”
“我爱的人是你,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
女人无比笃定自己的演技,以为只要自己够惨,就可以激情男人心里的连忙。
可惜,作茧自缚的装疯卖傻,只会招来无尽的厌恶。
“可你不该做伤人性命的事情,更不应该毁人清白,你是女人,你知道这些事情意味着什么。”
“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容瑾寒满脸失望地注视着她,“不知道是你变了,还是我从来就没有看明白过你,也许,你本就是这样子的人。”
三年前她不告而别,莫桑烟不止一次告诉他,季若涵对他就是利用。
可他不信。
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目中无人,以为有几个钱就可以买断一切,对待感情随心所欲,怎么可能真心爱他呢。
所以他始终坚信,只有从小长大的季若涵才会是他终究的归属。
而事实,狠狠地扇给他一个巴掌,原来最不可信的人,才是对他最忠诚的人。
枉他念旧情,对季若涵不薄。
50亿的弥补,只为让曾经救他于水火之中的女孩过的好一些,可是,他所谓的好,其实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既然人不识抬举,干脆就让她自生自灭吧!
容瑾寒抬腿,无视掉女人的祈求,决然离去。
无论身后的女人怎么呼喊,始终不见他回过头来看一眼。
季若涵知道男人不会管她了,蹲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目眦欲裂恨不得毁灭全世界,心中的恨意跟开了荒的地一样,目光所到之处,皆为荒凉。
容瑾寒走后,命人收回赠予季若涵的一切股份与当期可以流动的资金。
至于不动产以及待发展的公司,就看她个人造化吧。
容瑾寒驱车回了景南湾,车子刚开进大门,被别墅里那一抹通亮的光震到。
不等车子停好,整个人喜出望外朝门口奔跑过去。
推开门的一霎那,巨大的声响惊动到屋内的人。
容母听到动静,转过身看向难得一见的儿子,“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毛毛躁躁,像什么话。”
“妈,你怎么来了。”满眼承载失望的容瑾寒,挤出一个勉勉强强的微笑说到。
“我怎么来了,你还好意思问?”容母面色不悦地埋怨道,“我儿子一年四季都见不到几回,我还不能来个突击检查了?”
“我不是那意思,你想来就来,没什么意见,只是你突然造访,我以为是……”
“你以为是谁,你前妻?莫家大小姐?”容母抢先阻断容瑾寒说的话,语气没好气道,“结婚没见你对她上心,怎么离婚了倒穷追不舍了?”
知子莫若母,自己儿子想什么,她这个当妈的你不知道?
容瑾寒冷着个脸坐了下来,沉默不语。
倒是容母,马不停蹄地将一早准备好的饭菜,急忙端上桌子,拿来两幅碗筷。
往容瑾寒跟前随手一扔,摔的噼里哐当作响,趴在地上睡懒觉的胖橘都比他地位高。
“吃吧,陈壹说你胃病又犯了。”容母说着往他碗里夹了一块鸡腿,“多吃点儿,那姑娘喜欢吃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