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烟这两天被疯狂相亲,一天的行程除去工作,剩余的时间全被用来花相亲事情上了。
今天中午,莫桑烟和助理出来楼下餐厅吃饭。
吃着吃着,身前突然出现一个人。
准确的说,是个长相普通的男人。
男人拿着一份似简历的相亲表单,递到她餐桌前。
“莫小姐,你好,我是你第五十二位的相亲对象,徐有林。”
男人的莫桑烟和软清一脸懵,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可是,后想起来,才发现肯定是老爷子的杰作。
要不是老爷子催的紧,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在人家吃饭的时候,突然来说要相亲啊!
软清尴尬一笑,默默的喝上一口水,润润嗓子。
怎么办?
这种时候走掉,是不是不太好?
莫桑烟接到她难为情的目光,递给她一个无所谓的眼神。
“没事,你吃的你的,吃完一起走。”
她说完,将身体拉的板正,正襟危坐。
翻开表单,一丝不苟地查阅着手中的相亲简历,像是在很认真的批文件。
她的目光似机器自动化的检阅,飞速在纸张上来回扫描。
一分钟后……
“徐先生,我看了你的履历,大厂优秀工程师,海归博士,还担任公司高级别的领导职位,确实不错!”她极为认真的评价。
男人听到她评价,自信地抬了抬,低垂的眼镜,挺立坐姿。
就在男人以为自己有机会时,女人的话,狠狠地在他头上,浇了一盆冷水。
“不过,我不适合你,你应该找一个和你一样优秀的女孩,共度余生!”
男人有些自信的诧异,“为什么?我虽然是优秀,但是莫小姐你也不差,我觉得咋俩挺适合的。”
???
什么叫虽然我优秀,但你也不差?
软清觉得这男人有些过分自信,不适合她家莫总。
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差距大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莫桑烟淡淡一笑,“徐先生,不知道你来相亲之前,有没有了解过我的过去?”
“我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和你在一起属于二婚,这你也能接受?”
闻言,男人只是不以为然的说道:“二婚又怎么样?我又不在乎!”
此话一出,莫桑烟和软清皆对眼前的男人刮目相看了几分。
不过也只限于他话说出口的片刻,大家都是明白人,没必要装糊涂!
男人的所求之欲,全都写在了脸上。
偏偏有人故作听不懂委婉的拒绝,不死心地往钱眼儿里钻。
莫桑烟实在是不想在这些事情上面浪费时间,无奈只能从包里拿出一沓现金。
“砰”的一声,放在男人的面前。
“徐先生,我知道你们都是来完成任务的,不要浪费时间了,这些钱你拿着,就当替我父亲赔不是了。”
女人语气冰冷,脸上的和颜悦色被不耐烦所取代。
家里的老人太固执,她怎么劝都没有用,无奈只能一边将就,一边收拾摊子。
男人看到她眼底不耐烦的神色,于是了当的说道:
“莫小姐,不瞒你说,我也是受家父嘱托,这才来看看,不过莫小姐用这般直接的方式来推脱,未免也太羞辱人了!”
男人骄傲自豪的表情,在莫桑烟当众甩出一沓现金的时刻,出现了难看的裂变。
男人的脸色,雾时,黑的欲怒难言。
调整好内心的不平,随后开始为自己的尊严寻找不甘的安慰。
“莫小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男人说的严词厉色,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傲气。
“抱歉,徐先生,是我的不对。”她谦卑细语的道歉。
说完,为了弥补对男人造成的的伤害,后知后觉又收回亲手抛下的现金。
可男人的目光,一直跟着她收钱的方向不断移动。
最后,直到红色的东西消失在视线里,男人的脸色悄然闪过一丝后悔的痛色。
软清看着男人对金钱望眼欲穿的巴望,嘴里的米饭,就差破口喷出了。
她好在她们选的座位比较僻静,靠窗,所以大家并没有弄的多难堪。
莫桑烟为了早点回去,最终毫无保留地选择了一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计策。
她做出一个难为情,欲言又止的表情,脸庞上带着一丝不容错过的悲伤。
字字泣涕,宛如黛玉上身,“徐先生,不瞒你说,我父亲这么着急招婿,其实是我身体出了问题。”
她看了一眼男人,询问,“不知道徐先生,能不能接受我不孕?”
软清:???
不孕?
那莫允贤是谁生的?
软清用一种难以想象的惊讶,望向莫桑烟。
眼神中求知若渴的迷惑,仿佛在说“你太厉害了,这种话也说的出口!”
而男人,在得知女人说不孕的那一刻起,再也绷不住,拒绝道:
“抱歉,莫小姐,我觉得你说的对,我们真的不合适!”
说完,男人毫不犹豫起身离去。
火急火燎的脚步,似乎在表达男人迫切想要逃离的心情。
但凡放慢一点儿的速度,都是对他人生的不尊重!
“莫总,你这样会不会影响不好?”
故意砸钱侮辱人,又表明自己不孕,这要是被媒体知道,不得大做文章?
“有什么不好的,姐有钱,任性!”
她从小在非议的环境中长大,流言蜚语,对她来说,如同家常便饭,早吃无味了。
“那男的贪财又好色,还大男子主义,我要是不果断一点,指不定得纠缠到什么时候呢!”
一个好端端的下午就这样被浪费,饭都没吃上几口热的,又要赶回去工作。
她想要是有个哥哥或者弟弟就好了。
这样就可以撒手公司所有业务,老老实实当米虫,一辈子衣食无忧。
可万事皆难全,有些事情,做做梦就行。
莫桑烟离开餐厅后,自诩相亲的男人又出现在餐厅外,只见他鬼鬼祟祟地往一辆豪车走去。
该男子其实不叫徐有林,真名叫徐逸。
之所以充当徐有林来相亲,不过是受了容瑾寒的命令,故意搅黄莫桑烟的姻缘罢了!
徐逸上了车,坐在后座位置上。
容瑾寒面色阴冷,浑身散发着一股从冰山带出的寒气。
“怎么样?”容瑾寒问。
徐逸一五一十地回道:“还行!”
……
他表情愠怒,似乎在极力隐忍什么,“我不是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