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么说，姜序心中也很不好受。
明明他已经在尽力避免做那些让颜汐不开心的事情了，却没想到还有其他人试图扰乱这一切。
他眉头紧蹙，张张嘴，刚想要说话，颜汐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电话是程弋打过来的。
颜汐看了一眼，当着姜序的面接听起来:“程弋，你母亲怎么样？”
“目前情况不错。”
程弋声音淡淡:“颜汐，我给你打电话，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跟你说。不过你能不能先答应我，听了之后不要生气？”
颜汐怔了怔神，转而看了姜序一眼，见他点头便道：“你说吧，我听着。”
“我怀疑你身边有人在监视你。”
程弋这话说得很隐晦:“并且这个人跟你关系很好，你很信任她……”
他很想要直接将斯图尔特的名字说出来。
可一想到之前自己三番两次的提及差点儿惹得颜汐生气，却又暂时还是忍住了。
他手上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证据，相信只要将证据找到了。
颜汐一定会相信自己！
颜汐明显没想到他会提到这个，脸色微变，随后蹙眉说道：“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斯图尔特？”
“你怎么知道？”
电话那头的程弋惊呼了一声，随后不安起来:“该不是她已经对你们动手了吧？”
之前斯图尔特都装得很可怜无辜的样子，一看就不会轻易在颜汐面前露馅。
如果被知道的话，只有可能她已经展现真正的面目……
想到这些，程弋不由得握紧了收紧，再次开口询问：“你们没事吧？”
“她没有对我们怎么样……不对，只是明面上没有对我们怎么样，但背地里应该已经做了不少事情了。”
颜汐苦笑一声，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很是愚蠢。
明明程弋已经多次表达了对斯图尔特的怀疑。
可当时她就是不愿意相信，甚至还为着斯图尔特怼过程弋，觉得对方是以貌取人。
现在回想过去发生的事，颜汐更加觉得后悔了。
如果从最开始她没有被斯图尔特装出来的可怜样子哄骗，而是当场给钱将恩情报了，事情也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程弋听出来电话里颜汐的语气不对，连忙说道：“其实我也是凑巧知道这些的，之前我只是怀疑，回来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所以才会暗中派人跟着斯图尔特，你们平时工作那么忙，没有我这闲工夫去多想，发现得晚也正常。”
“谢谢你的安慰，但并没有什么用。”
颜汐叹了口气后，声音中充满了愧疚:“程弋，我应该跟你说一句抱歉。之前你一直都在提醒我，但我却一意孤行不愿意相信你，如果早听了你的话，也不会这样，对不起，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一定让你伤心了吧？”
对于她的道歉，程弋并不觉得意外。
不过他并不在乎这些，只摇摇头道：“你不用跟我说这些，不是说了吗？我们是朋友，你帮过我，我自然也要帮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让人继续调查的，至于斯图尔特那边，你们两个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