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同程弋所说的那般，程弋母亲对于他的离开丝毫没有给任何眼神，依旧跟姜序欢笑说着生意上的事情。
仿佛这个儿子只是空气一般。
颜汐不知道程弋现在心里什么想法，但她却感觉到了委屈跟无奈，也彻底明白在机场的时候对方为什么会那么控制不住地发脾气了。
一个人极力想要靠近讨好自己的母亲，结果精心准备的礼物却让母亲更加讨厌自己，不管换做是谁都不会冷静得下来。
默默坐在姜序的旁边，耳边是他跟程弋母亲的交谈，可颜汐却半点都没有听进去。
就在她失神思绪飞远的时候，放在膝盖上的右手却突然被握紧了。
颜汐一怔，赶紧抬头看向了姜序。
却见他依旧还是在微笑跟着程弋的母亲说话，好似只是无意间握住了她的手一样。
但这样的行为，却还是让颜汐感觉到心里暖暖的。
“夫人虽然嘴上说着是让我跟您先生进行合作，但我看夫人对于生意上的了解很深厚，我已经越发期待接下来的合作了。”
最后，姜序面带微笑，低声道。
“我同样很期待跟姜先生的合作。”
程弋母亲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等今晚我丈夫回来了，我会跟他好好说一说这件事情的，相信他也会很感兴趣。”
姜序颔首：“夫人到时候只管让您先生跟我联系，我随时恭候。”
“姜先生是个爽快人，我就喜欢跟你这样的人说话。”
程弋母亲满意地笑了笑:“我跟姜先生聊得投缘，今晚姜先生要不就在我家吃饭吧，说不定我丈夫能够提前回来。”
“这就不用了，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笑着拒绝了她的邀请，姜序目光瞥向了刚才程弋所在的方向:“其实有件事情我有些好奇，只是不知道夫人愿不愿意跟我说。”
程弋母亲倚靠在沙发扶手上，姿态优雅。
闻言，当即缓缓点头:“姜先生有问题尽管问，我知无不言。”
“我们今天是跟着程弋一起来的。”
姜序毫不避讳直奔主题:“在车上的他跟我们提起过你们的关系，所以我有些不明白，为何夫人对自己的儿子这么……冷淡呢？”
他本来想用“冷漠”两个字，但想了想到底不合适便换了一个词语。
但没想到，在他话音落下之时，程弋母亲的脸色还是瞬间冷了几分。
“我的孩子只有跟我现任丈夫的。”
女人不咸不淡地开口:“至于姜先生口中所说的这个人，并不是我的儿子。”
姜序本意是想要问清楚原因，看看能不能从中帮程弋跟母亲缓和关系。
可却没有料到对方态度如此偏激。
一旁颜汐同样感觉到意外，再联想到程弋刚才发来的那些消息，当即忍不住想要蹙眉。
一时间，两人神色都有些难看。
程弋母亲却像是早已经猜到了他们的反应一样，微微一笑：“姜先生，你跟刚才那个人是什么关系？若只是有过一次珠宝设计的交易的话，我劝你们以后还是不要继续跟他来往了。”
虽然是笑着在说话，但她的话语当中却包含着对亲生儿子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