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悄无声息地将避孕药放进了口袋里面，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沈澈，我想知道我的眼睛还能治吗？”颜汐默默地问出声，尽管她知道希望渺茫。
她和姜序迟早是要离婚的，离婚后总得靠双手养活自己。
所以，眼睛的恢复对她而言很重要。
要是可以的话，她想看见。
闻言，沈澈有些意外，但颜汐失明许久，要是能治的话早就治好了。
他没有一口回绝颜汐，顿了顿，“我可以试试。”
颜汐抿着唇，她没有抱很大的希望，但还是期待的。
“谢谢你。”颜汐轻声说道。
沈澈将自己的电话号码给了颜汐。
“一会有护士带你去检查，我还有手术就先离开。”沈澈看了一眼腕表，站起身来，走的时候心里颇为沉重。
他看了一眼坐在床上，不谙世事的颜汐，抬脚走了出去。
一时间，病房内就只剩下颜汐一人。
她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将桌上的流食全都吃干净。
下午，姜序回到私人医院，在走廊上碰见沈澈。
“人已经醒了。”沈澈跟姜序提了一嘴。
姜序淡淡的嗯了一声，准备去看颜汐。
不料被沈澈抓住了手臂，沈澈在经过思考后，没忍住问出口，“你给颜汐吃避孕药？”
只一瞬，姜序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定睛看着沈澈，“她和你说的？”
“你....姜序你不应该糟蹋她，避孕药吃多了可能导致终身不孕！”沈澈的眉头皱得很深，不仅仅是作为一个职业医生的操守。
他觉得姜序真的是疯了。
“用不着外人管。”姜序此刻的脸色很难看，阴恻恻的，吓人。
沈澈看得懂他的眼神，心情跌入谷底，再说下去，姜序都得跟他翻脸。
姜序冷着一张脸，径直走进了病房。
一眼便看到颜汐坐在沙发上，盖着毯子，目光却看着窗外，安安静静的。
好像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一身清冷。
一时间，满身的怒火消了，姜序都摸不清楚怎么回事。
但看到大开的窗户后，眉心拧在了一块。
姜序大步走上前去，一把关上了窗户。
“烧傻了不成？还吹。”姜序语气很冷，一身的烟草气息渐渐围绕在了颜汐身侧，攻城略地的霸道，一如既往。
颜汐下意识地抓起毯子盖住了脸。
她不想面对姜序。
怕自己会发火，大怒，但是却疏解不了心里的难过。
她就是贱嘛，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然后弄得自己满身伤。
姜序见她的行为，心中不解，眉头紧皱着。
颜汐一言不发地挡着脸，姜序抓她的毯子却被颜汐给拒绝了。
她紧紧地抓住毯子，无声抗拒着。
姜序没有耐心地盯着颜汐，“你又在闹什么？”
颜汐被他的话一击，下意识的便松开了手。
下一秒，姜序毫不温柔地将毯子掀开，丢到地上。
颜汐的整张脸都露了出来，白皙透亮，因为生病的原因，显得有些憔悴。
心里也因姜序的话，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