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这一刻，他是不烦她的。
颜汐咬着唇，情绪突然上头了，鼻子酸酸的很想哭。
很想把今天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跟他倾诉。
让他知道自己有多么可怜。
可她，不敢。
颜汐吸了一下鼻子，恢复平静，“放我下来吧。”
一时间，静得没有声音。
姜序没动，只是定定的看着怀里的人，眨着眼睛看着前方的样子，呆呆傻傻的。
“你看不见，也不知道在哪里。”姜序缓缓道，说完抿着唇继续看颜汐。
听到这话，颜汐眉头一皱，抓着姜序胸口的手一紧，默默闭上了嘴巴。
他把她带哪去了？
“你要干嘛？”颜汐带着紧张的嗓音问道，内心是害怕的。
闻言，姜序凉薄地笑了笑，转了个方向。
看到颜汐乱神，紧抓着自己的样子，心里却有些畅快。
他走向阳台，突然一阵冷风便钻了进来。
颜汐冷的缩了缩身子，声音本来就细，再加上恐惧的原因已经有些微微颤抖了。
她蜷着身子，害怕地贴着姜序，“在哪？”
“你猜？”姜序磁性的嗓音，带着无法捉摸的意味。
颜汐怕了，紧紧地抓着他不敢松开，只觉得耳边的风声很大，身上凉得厉害。
她听不到，所以在其他的感官上会比正常人更加的强烈。
姜序想要松开手。
“不要……”颜汐下意识地说道，右手勾住了姜序的脖子，小脸一下便凑到了姜序面前，不小心亲到了姜序的脸颊。
惊慌，失措。
微张的唇瓣有点泛白。
总是这样脆弱无辜，惹人可怜。
姜序怔了片刻，看着她的模样，眸色渐深。
本来是抱着她的，这会倒成了一只手托着颜汐的身子。
而她还害怕地勾着自己的脖子，姜序沉声问道，“很害怕？”
他定定地看着颜汐的小脸，看到她搭在肩上的左手，忍不住问，“你手怎么回事？”
“……”
颜汐愣了一下，低头，将手往下挪了几寸。
酸涩感又扑了上来，张了张唇，湿润的眼睛看着姜序。
可怜巴巴地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姜序皱眉看着她，等她说。
“没什么，不小心碰到了。”颜汐扯出了一抹笑，敷衍了事。
就算她说了又怎么样，是她不小心的。
姜序可是连宋染落那样的杀人犯都能认定是一时糊涂，她还能说什么？
说了，让他劈头盖脸地给一顿骂，再加上一张冷脸？
姜序皱着的眉松了一下，虽然有些怪，但也没问。
他松开了手，“下来。”
颜汐神色紧张，但姜序的语气凉凉的，她便拧眉用脚探了探。
意识到地面的存在，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站在地上。
“知道是哪吗？”姜序低头看着她东张西望的样子，语气有些异样。
颜汐收敛着面容，面无表情。
知道他在戏弄自己，觉得有些无趣，也有些伤自尊。
“不想猜。”
但颜汐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在阳台。
“我想回房间。”颜汐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