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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TXT > 奇幻 > 我以婚约换修行 > 第二十六章 练刀

酉时夕阳西下,雨势渐渐变小,可仍然未停。山下圣山书院打更声又响起,火把燃彻着整个书院,巡逻守夜人也翻倍增加,为了看管那彻夜不眠为教司试而激动的书生外,也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教司试。

书院的祭酒自从得到了消息,开心的欢天喜地,觉睡不好,饭也吃的麻香,朝堂书信如纸一样漫天而来,躺在被窝梦里还在盘算这趟会赚多少银子。

然而让祭酒失望的是,头一趟生意就落空了。

最先到来书院的却是一名背着掉漆的剑盒穿着邋遢形似乞丐,不知道游历了多少年的中年男人。

那一身破洞脏乱不堪的雨笠下如若仔细看是那名贵的锦衣红服,脸上的泥尘也难掩盖他那俊俏有形的外表,叼着根不知从哪折的野草,那一双眸子明亮干净,没有丝毫凡尘,透露的却是忧虑。

他蹲在圣山书院前的那块被李子称为剑意石碑前好久,嘴里嚼着干饼,迟迟未踏入书院半步。

书院守门郎毫不迟疑,拔出剑打着伞上前盘问。

中年男子咧嘴一笑,馍渣渣还含在嘴里,不过那牙齿锃亮,让那守门郎还愣了下。

他掏出腰牌丢了过去,书院守门郎看清了腰牌上的字,顾不得木伞,急忙抱拳行礼。

腰牌上歪歪扭扭用着小篆就刻着一个字,风。

而在大秦,被称为风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就是南篱军神于鸿良,另一个就是双刀绣风,大秦仙将林寻风,统领着三千红衣教骑。

除了林寻风,此时还有一名也在淋雨。

藏书阁观雪坪外,有人在练刀。

雨滴反射着寒光,一刀一势,缓缓图之,中途不慎摔倒,摸爬起来接着练。

藏书阁上有两人还在观看。

“李子,他这练刀我怎么感觉是在舞戏啊?”吴祤拖着腮帮问道。

“他在砍雨。”李子淡淡说道。

“说人话!”

“他练的刀势没问题,可毫无章法可言。”谈到刀剑,李子是最有发言权,看到落绍桓再练剑,李子脸色难看,连连摇头。

吴祤有些急了:“假道人你能不能说点我听的懂的,我又不练剑习武的。”

李子想了许久,做了个总结:“简单来说,那就是在乱耍。”

吴祤哼了下抓起旁边立的木伞撒腿就下楼。

李子一把扯住吴祤,:“你,你干什么?”

“去告诉他啊,怎么,你还看他乱耍!”

谁知李子却郑重的点点头:“他不一样。我那酒师傅告诉过我,这天下上乘的刀术剑法哪来的一招一式是按书本练出来的。落绍桓刀势强劲,不同常人。”

李子伸手出窗外,雨点一滴滴汇合在手心中,逐渐成流。

“若将雨能砍断,尚有一线生机。”

吴祤听的云里雾里,她听不懂李子究竟在说什么,但很清楚一点,也许这是个办法。可怜的落绍桓,给他做的刀鞘其实早都做好了,就是一直没机会送出去,落绍桓病好后,如同着魔了般练刀,哪里还有机会能平静的交流。

吴祤渐渐缓和下心情,静静的站在藏书阁上看着落绍桓练刀。

刚入夜,雨势渐渐变大,藏书阁外一片漆黑,除了雨声,还有舞刀的声音。

吴祤站在二层窗口迟迟未离开半步,即使看不到什么,她就是不走。李子则昏沉沉的靠在吴祤脚边睡着了。

藏书阁外看雪坪。

落绍桓这几日回想着到处六骑的剑势,以及谷敛风的出招,按着太阿正一的指导,可练出的却不伦不类,修行并未前进一步。刀势来回变化,却始终不得要领。

远处突然响起了拍掌声。

落绍桓驻刀在地,雨水和汗水划过了他的脸颊,他看不清来人究竟是谁,但此时能上山而来的必然不是等闲之辈。

远远有个女声传来,“你被拓拔小越废了筋脉,竟然还这么努力,隐隐有那么破境的感觉。而且你这三年干了什么事我都知道。你有野心。”

听到了那个刺心的名字,落绍桓缓缓抬起刀,大雨划过了那坚定明亮的眼眸,不敢眨眼,知道他的秘密人不多,不是南篱那边的人就是牧野敌人。

“这才过了多少年,连妾身的声音都忘了。”

熟悉的叮当声远远传来,那个女人逐渐出现在了落绍桓面前。

身姿丰润,一身粗布麻服,那一双麻色的锦鞋上绣着一朵桃花未沾半点泥泞,最惹人眼的还是那张花木油伞铃铛响。

落绍桓有些惊讶,她怎么会夜里来看他,微微点头行礼。

天空突然有仙鹤啼鸣。

两只仙鹤提着篮子飞入了藏书阁。

“你不请妾身进去喝杯茶么暖暖身吗”那女人指了指藏书阁,笑着说道。

落绍桓的刀却没有放下。

“十年了,落霜去哪了,您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藏书阁内,还在熟睡的李子突然惊醒,满眼血丝,从吴祤身边爬起,将那把道剑肖练紧紧握在手中,死死盯着看雪坪那片树林。

吴祤回头瞪着眼问道:“你犯什么病了,吓老娘一跳。”

还没等李子解释。

看雪坪处有颗树轰然倒塌。

吴祤惊的提到了嗓子眼身子都探出了窗外死命的想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子却闭上了双眼,感受那一击的力度。

不足片刻。

藏书阁门开了。

吴祤踢了一脚李子跑下楼去。

落绍桓浑身湿漉身挎着小峰春雪走了进来,头发悬着树皮滴着雨水,若不是刚大教司及时出手阻拦,肯定会被林寻风钉死在那颗倒塌的树上。

同样用的都是刀。

但仙将出手迎面一击,虽然黑暗,看不清刀势,可仍能感受到雨被切开的感觉,死亡如风。

那把刀就离他喉咙仅有半寸不到,教司的那颗青葱玉手按在刀上替他解了围,黑暗中,那个男人缓缓收回了刀,扔下了句再若对教司无理,必死无疑,然后缓缓退了出去。

大教司靠在青木油伞下,哈哈直笑。

林寻风性格率真,听不得半点坏话,怪不得是大教司的忠实走狗。

吴祤见落绍桓平安无恙,不缺胳膊也不少腿的,一颗心也就安了下来。

但落绍桓身后却出现了个身子风靡的中年女人,容貌一般但属于耐看,手上还拿着把带着铃铛油纸伞。

“您是?”吴祤有些疑惑,从来没听说过落绍桓说过有次号人。

那中年女子微微一笑,韵味十足,扭捏着小脚,另一只手捂着肚子,似有意无意瞄了瞄藏书阁阁顶,笑道:“忘了介绍了,我是落绍桓在外养的情人,已经有了身孕了。”

吴祤差点晕倒。

卡擦,有声清脆的响声也从楼顶隐隐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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