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秦昊双目圆瞪，指着吴峰的鼻子，破口大骂：“说！你是受了谁的指使，为什么颠倒黑白，将秀女美的画丑，丑的画美，来陷害苏贵妃？”
吴峰面无惧意：“陛下，臣不明白！”
啪！
秦昊狠狠将画册砸在吴峰脸上，道：“那你就瞪大眼睛，好好给朕看看！你画的秀女，你自己能认得出来吗？”
吴峰淡淡道：“皇上，您的意思是说，臣故意把秀女画丑了？那您可就冤枉臣了！所谓画作，又不是镜子，难免有夸大失真之处！再说了，臣若是不把丑女画美，万一吓到皇上怎么办？”
“退一万步讲！每个人的审美标准不同。比如陛下，喜欢苏贵妃这等身材苗条的柳腰女子。可臣呢，就喜欢丰腴一点的女子。”
“更何况，陛下也曾经宠幸过李妃，她可是公认的丑女。当时，她在陛下的眼中，应该也是貌若天仙吧！”
“总之，情人眼里出西施！”
“陛下说她们是丑女！臣却认为，她们并不丑，各有各的美！只是臣在画作之中，将这些美放大了而已！”
这一番说辞，是吴峰想了几天几夜才想出来的，可以说是无懈可击。
一时间，群臣沉默。
就连诸葛云这才思敏捷的大才子，一时间也想不出如何辩驳。
审美，确实是十分主观的事。
彼之仙草。
吾之砒霜。
这是常有的事！
窦氏打着圆场：“原来是一场误会。皇太妃没错，苏贵妃没错，吴画师也没错。人物画像，本来就不可能跟真人一样。有一些失真，情有可原。”
窦氏这一番话，并非乱说。
古代的绘画水平有限。
哪怕是吴峰这些顶级画师。
由于不懂透视学、解剖学、光影、色彩等专业知识。
特别是人像，很难画的很像。
因此，画师大部分追求写意，并非写真。
这也让吴峰这种宫廷画师，有了空子可钻。
给了钱的秀女，他就会画的漂亮一些。
穷一点的秀女，长得再漂亮，也会画成丑女。
皇上从画册上选秀女，其实就是碰运气。
货不对版的事，经常发生。
秦昊冷笑：“都没错，那看来是朕错了？朕就活该在十个丑八怪里面，选一个当做妃嫔？吴峰，你有画圣的虚名，却连个人像都画不好？你该当何罪？”
吴峰脸色一沉：“陛下，你这是质疑臣的画技了？不是臣自吹自擂！画技一道，特别是人像画，臣敢认第二，天下无人敢认第一！”
秦昊鄙夷道：“天下第一，就这个水平？可笑至极！”
吴峰是好面子的人，他被皇上当众羞辱画技，脸上挂不住，冷笑道：“皇上，你若是能找到比臣厉害的画师，臣立刻辞官！如果找不到，还请皇上收回刚才的话！“
秦昊冷冷道：“朕不用找！朕的画技，就比你强！”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大臣都惊呆了。
皇上当着画圣的面，吹嘘自己画技好？
这不是班门弄斧吗？
吴峰冷笑连连：“皇上，你真是大言不惭！画技一道上，臣敢称圣，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既然皇上画技胜得过臣！那就请您当众作画，让太皇太后和群臣品评！”
“若是您的画技，真的在臣之上！那臣就任凭你处置！”
秦昊双手负后，傲然道：“好！朕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再治你个欺君罔上之罪！来人，笔墨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