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躲过子弹，随后从万能腰带中掏出什么东西，朝着地上一砸。
浓郁且呛人的黑烟瞬间蔓延，将大厅笼罩。小丑鱼一边狂笑一边吐血一边咳嗽，同时举枪乱射，丝毫不在意射中自己手下的可能性。
神代凌牙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翻滚到角落的阴影中躲藏好，心中涌上疑惑：那个穿着黑蝠鲼盔甲的人，会是谁？父亲……会是父亲吗？之前的车祸，其实是假死？真正的目的是要引蛇出洞？
脑袋里乱哄哄的，这短短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一个九岁的孩子心力交瘁。他默默蜷缩在黑暗的角落中，匍匐着。
“我，既黑暗。”
“我，既深海。”
“我，既复仇。”
“我，既——黑蝠鲼！”
宛若九幽中传来的声音不断在大厅中回响，哪怕小丑鱼枪法如神，也无法伤到黑蝠鲼一根汗毛。诚如他之所言，黑蝠鲼——既黑暗！
凌牙体感大约半分钟的时间后，浓郁的黑烟自动消散。小丑鱼的十几个手下已经全部被悄无声息地放翻，像是腊月里农户储备过冬的腊肠一样吊在了墙壁上。枪械和电击棍等武器掉了一地。
“现在……只剩你，还有，我。”喉癌般低沉的声音从小丑鱼身后响起。不知何时，黑蝠鲼已经和小丑鱼贴背而立，二人背部的间隔绝对不比一张纸要更厚。
肉眼可见地，小丑鱼的额头浮现出了冷汗，把那滑稽的橙色粉底都洗去不少，露出原本的肉色肌肤。但是，他依旧在笑——大笑，狂笑！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魔鬼鱼，别那么着急，来看小丑鱼爸爸送给你的新玩具！！！”一把撕开上半身的紫色西装，只见小丑鱼干枯的身上搭载了一个精密而复杂的机械装置，其上还有三块显示屏。
一块，显示着倒计时：15:00，14：59，14:58……不断跳动着。一块，显示的是一个数字：4000。最后一块，则是一个实时更新的波浪状线条，似乎是小丑鱼的心率。
“关键词，笑气炸弹！哈哈哈哈哈哈哈，老规矩，倒计时或者我的心率，只要有一方归零，炸弹就会立即引爆！只有让我的lp归零才能解除这个装置！”兴奋地舔着割裂的嘴角，小丑鱼的眼中满是暴虐与疯狂，“来啊老魔鬼鱼，让小丑鱼爸爸看看你有没有进步！”
“……啧，那就如你所愿。”猛地后退拉开距离，黑蝠鲼和小丑鱼同时展开了决斗盘：现在，分秒必争！
“duel！！！”x2
【黑蝠鲼lp：8000】
【小丑鱼lp：8000】
“纳尼！？lp，为什么是8000！？”一旁蜷缩着的神代凌牙惊呼道。众所周知，决斗盘内置的软件是和心园的主控电脑直接连接的，而这城市实质上的统治者天城菲卡是个极度念旧且顽固的人，绝不可能允许基础的决斗规则发生这种程度的改变才是。
心园的中央主控电脑调动着全市的决斗盘和智能机器人。那数百道严密的防火墙，几乎不可能被攻破！全世界的黑客都应该铩羽而归才对！
“这正是神谕没能及时支援你的原因。之前有水准极高的黑客入侵了心园的主控电脑，神谕则在智能ai的辅助下与其缠斗，现在看来……应该是失败了吧。”黑蝠鲼沉声说道。
“你是……星！唔！”神代凌牙一个激灵，差一点就叫出了星见瞳的名字。不过幸好他脑子没什么大病，及时闭上了嘴。否则星见瞳回去后绝对是要饿他两三顿的。
【抱歉……我……失败了……】神谕，也就是璃绪的声音从二人头盔内部的通讯器中响起，听起来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不是你的错，对方的水准远超我们的想象，你只靠ai辅助就能阻挡对面这么久，已经很了不起了。”星见瞳淡淡夸奖了两句。对璃绪和对凌牙的态度堪称两个极端。
“抱歉，现在分秒必争。神谕，拜托你调查尼德霍格是否有对其他管控程序进行篡改，并将城市中埋藏着笑气炸弹的事匿名通报全市的警局。”
【嗯……我知道了！】
“……清道夫，你好好看我的决斗。”
“哦……哦。清道夫，我吗……”
“遗言交代完了吗？老子可真是等得不耐烦啦！”似乎是不满自己被晾在一边那么久，小丑鱼狠狠几拳捶在了胸口的显示屏上，看得凌牙心惊胆战，生怕那装置被砸宕机，炸弹立刻爆炸。
“8000也好4000也好都没所谓，快来让小丑鱼老爹爽爽啊，魔鬼鱼宝宝！”
“……哼，没长进呢。一如既往，我会粉碎你的邪恶计划。”黑蝠鲼的声音没有丝毫变化。然而就在他搭话的一瞬间，小丑鱼已经将手放在了卡组顶端。
“我来先攻！抽——咦，抽不出来！？”小丑鱼一副惊讶的样子，扬了扬手中的决斗盘。程序和硬件并没有问题，是尼德霍格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