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甘雨之后，姬灵下一个拜访的人是钟离。
一方面，钟离作为姬灵的老师，姬灵确实也需要拜访一下，另一方面，姬灵和甘雨聊了一阵子之后，还真的挺好奇的，有不少问题想要问问钟离。
钟离的临时住处此时一个人都没有，不仅没有应急钱包公子，连真名不足挂齿的摆渡人小妹都不在。
难的是个清静的日子，钟离正端着杯茶，仔仔细细地读着一本期刊，杂志的页面上引着一个大大的“猛料！《盗圣传奇》第二卷片段流出！”看起来就是那种特别会打广告的杂志。
“嗯”钟离看到姬灵到来，也不惊讶，伸手示意，让姬灵随便坐，自己则继续读着杂志。
“老师，新年好啊！”
钟离点了点头，笑着回了一句，随后继续看起了杂志。
不愧是钟离老师，为了贴近人民，连这种捕风捉影的杂志都看。
“老师，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钟离喝了一口茶，看着书，轻轻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在回答姬灵，还是在对书中的内容进行赞同。过了一小会儿，他转头看向姬灵，开口说：“不论是什么问题，你都可以问我。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这倒让姬灵有些惊讶。
一直以来都是姬灵问钟离，钟离给回答，这还是首次出现钟离主动提问的情况吧？
姬灵点了点头，随后他就看到钟离，一边用手扶着下巴，一边看着杂志说：“为什么《盗圣传奇》的第二卷出现了这么多神鬼词汇，第一卷之内明明从未有过神鬼之言，盗圣也多是用各种精巧物件完成叔父的任务可这第二卷，怎么成了什么仙人之命？
而且，我记得，第一卷虽然亦有大量瞎想之事，却也有许多你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为何此卷不见？”
姬灵陷入了沉默。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钟离解释。
郭名作的第二卷《盗圣传奇》他也看过了，虽然依旧没写完，但估计再写俩月就能写完。第二卷与第一卷的风格相差极大，如果不是文风依旧，文字也是细腻的不像话，各种诗词歌赋的应用也不是寻常人赶得上，任谁看了都会怀疑两卷不是一个人写的。
这第二卷盗圣传奇其实也挺好看的，姬灵看郭名作的手稿，觉得相当有意思，不比自己前世看的“基德”“圣少女”“鲁邦”差，郭名作的写作书评相当值得认可。
至于风格为什么会突变
“之前第一卷的时候，我和郭名作说过不少这类故事，其中夹杂了一些我遇到的离奇事儿，到了第有书楼过那些东西了，他之所以写的这么慢，应该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毕竟全靠自己一个人想，确实有些难。”
钟离点了点头，忽然又指着杂志说：“那这个天下第一女捕头”
“他自己编的。”
钟离啧啧称奇，似笑非笑地看着姬灵，把姬灵看的浑身难受。
“好吧，你有什么问题？”
姬灵松了一口气。
“是有关这颗神之眼的事情。”姬灵把自己的挂坠拿起来，给钟离看“这个是你当初送给我的，我想问问，你当初是真地觉得我在拿东西这方面很有天赋，所以送给我的吗？”
钟离沉默了一下，他放下杂志，抿了一口茶，随后说：“以璃月大部分人的观念来说，这种想法是很正确的。
但是，在你显露这种才能之前，我可不知道你能成为什么样的人，之所以给予你这个，完全是你那时候表现出来的坚韧与毅力，以及不同寻常的思想。”
钟离放下茶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说：“唔，你既然知道这是我送给你的了，那就是说，你去问过甘雨了吗？
璃月的绝大多数人包括仙人，都会无限地深究岩王帝君每句话的深意他们被这种思想影响的太深，你莫要学他们。”
钟离揉着太阳穴，看起来非常头疼。
嗯
这就是大人物的烦恼吗？
姬灵感叹了起来。
看钟离这每天混吃混喝一副天天等死的模样，姬灵猜他多半是不想干这份几千年的工作了，自己到时候可得盯仔细点，万一钟离哪天真的不想干了，肯定要选个人继续给璃月打工，可一定得躲得远远的，等什么削月筑阳真君、理水叠山真君继承大统，再研究后面的事情。
“好吧，我大概上明白了。”姬灵摊开手掌，耸了耸肩“还有一件事是，我想要去拜访一下其他几位仙人，我想问一下，还有没有隐世的仙人，以防漏了。”
“大部分仙人的事情，你都已经知道了，住在有人烟地方的，除了魈，能找到的也就只有玉京台的那位了到时候你去了仔细分辨分辨，很容易就能找到。”
此时的姬灵不知道钟离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还以为那是个仙气飘渺，见了一眼就能认出来的人。
姬灵点了点头，随后把自己准备的礼物从手镯中取了出来，恭恭敬敬地摆放到桌子上：“老师，这是我曾经看到的一个故事，名字叫做《1984》。它讲述在假想的未来社会中，独裁者以追逐权力为最终目标，人性被强权彻底扼杀，自由被彻底剥夺，思想受到严酷钳制，人民的生活陷入了极度贫困，下层人民的人生变成了单调乏味的循环，但是没有任何人觉得有问题，反而觉得这种生活相当幸福。是一个相当黑暗，残酷的故事。
具体的情节和细节我没有办法完全复写出来，但我觉得，除了这个，其他的东西，应该都没有办法作为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姬灵确实不知道钟离到底喜欢什么东西，送他花鸟鱼虫，以钟离的眼光绝对会挑出一大堆毛病，想来想去，这篇前世最喜欢的反乌托邦小说，倒是有可能复合钟离的口味。
钟离有些惊讶，好奇地拿起了书，简单地翻动了几页，伴随着他超人的鉴赏能力与世间顶级的政治能力，他一瞬间抓到了这本书中的一句恐怖中心：战争即和平，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
钟离眨了眨眼睛，认真地把书收好，赞叹地说：“很好的礼物，这应该是我这些年来收到的最好礼物。”
姬灵笑着点头，很是开心，这又是一份让接收者满意的礼物。
正当姬灵准备走的时候，钟离喊住了他。
“稍等一下，我这里还有点儿事，有关明年的。”
旗袍莫娜.jpg
ps：1.第二章
2.晚了不少
3.身体应该好了，明天三更，至于为什么我觉得我身体好了——因为今天我没像前两天那样直接昏睡过去，看了好一阵子乱七八糟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