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次日上午，小雪初晴，三松镇外
树枝、藤蔓与树叶在道路边上的一块巨石下搭建起一个三角形的窝棚，上身只披着一件单薄亚麻衬衣的欧·撒曼托手持着一个用枯草叶扎成的简易刷子将窝棚上的雪扫走。
圆石搭成的篝火重新添加了枯枝和干草，小小的火苗一点点舔舐着这些带着一些潮湿的燃料逐渐成长。
在完成对自己临时的陋居的清扫后，这位年轻的兽人僧侣一如往常般盘膝坐下开始一天修行之始，被风霜雨雪与苦难磨砺的肌肉宛如大理石雕塑般，青灰色皮肤下涌动着源于坚韧体魄与强大意志所凝聚的力量。
不同于牧师的神力、亦不属于血脉的力量，自纯粹的精神与纯粹的肉身之中而诞生的独特存在——它被东方卡拉汉人命名为“气”
“气”是僧侣修行的成果、亦然是他们力量的源泉，通过苦行磨砺意志、通过锻炼强大体魄，最终通过有别于巫师的冥想当中，不断的用自我拷问与反思当中逐步的升华自身，最终就得到了“气”的力量。
武僧通过合理的修行和一天开始的冥思来恢复一日当中使用掉的“气”，并且将自己的身体调整到最佳的状态，不管是疾病、疲劳、伤痛都无法对他们造成影响。
到底是为何会走上这条道路呢？在冥思的幻象当中，欧·撒曼托一次又一次质问自己的内心，到底是什么让自己背弃了部族的荣耀呢？到底又是什么让自己远走他乡，在贫苦与歧视中不断前行呢？
这些问题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动摇，身体内涌动的“气”就会变成自己终生的枷锁，除非他选择另外一条道路，一条坚定不移的向着堕落前进的道路，那么则会得到一种截然不同于现在的能力。
【阵营偏斜导致失去武僧能力，武僧可以是守序善良也能是中立或者邪恶，不能是混乱阵营。】
很快，他就再一次得到了自己内心的答案，是部族战争之后满地的尸体、是为了部落可汗之位互相残杀的亲兄弟的头颅、是在进入文明社会之后满目的鄙夷和敌视，让他一次又一次的认知到了自己和自己的族人们的短视与局限。
一代又一代的兽人在蛮荒之地兴起，一代又一代的兽人高呼着荣耀与信仰的名字战死在荒原与人类的要塞下，一代又一代的兽人蹒跚学步、独自狩猎、茁壮成长最终像一条狗一样被驱使、被杀死、被驯化。
所以，他需要一个答案，就好像当初部落第一勇士的自己被那个不起眼的人类武僧就好像殴打小孩子一样打倒在地的时候一样。
他在寻求为何自己在对方身前如此不堪一击的目的当中，跟随那位人类武僧踏遍了整个大草原、横渡过内海、也攀登过北地高耸的冰川与绝峰，最终他没有找到答案，却产生了全新的疑惑。
于是，他开始效仿那位不知名的人类僧侣，苦行、锻炼、冥思，完全放弃了自己过往的一切，财富、权势、力量与信仰【重训：蛮斗士等级转变为武僧等级】，而当第一缕气出现在身体内的时候，他感到的不是欣喜而是更大的困惑和更多的疑问。
冥思到此结束，欧·撒曼托睁开双眼，原本兽人身上凶狠的黄褐色眼睛宛如一对温润的黄玉，看不见一丝的凶狠，只有坚定与平静，就好像一滩不再起涟漪的死水。
年轻的兽人僧侣活动了一下臂膀与血脉，篝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作为武僧，他并未发下不杀生的誓言，所以食用兽类的血肉对于他来说并不触犯戒律，然而守贫誓言也让他像一个合格的德鲁伊一样不会因为超出饱腹之外的需求而猎杀任何生命。
一小块兔肉串在木签上烘烤得焦黄酥脆，调料只有最下等的粗盐沫，这是用了远超过正常市价的代价从一位路过的行商手上换取的，这种不经意间的歧视每一次都会刺痛他的内心，并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对兽人的命运和存在意义产生反思。
烤兔肉配合最下等的粗劣面饼就他一日的早餐，接下来，他需要去森林内捡一些枯枝，顺便看看有没有漏网的橡子与坚果，用来磨成粉末煮成糊糊，配上特意省下来的一点干肉碎就是午餐了。
“嚓”厚实的毛皮靴子踩在雪上发出的轻微声响惊动了年轻的兽人僧侣，他有些不解的看着远处走来的扶着剑柄披着灰白色羊毛披风的高大年轻人，华丽的边饰和链甲上用于固定披风的银质带家徽的胸针显出对方的贵族身份。
“你就是那个大家口中的住在城外的兽人？”面对领主的询问，欧·撒曼托点点头，不管是作为兽人还是武僧，他都不撒谎，“是的，我是来自灰鸦部落的兽人，也是一位追求公正与智慧之路的僧人，如果我的存在冒犯了您的人民，我可以离开。”
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毫无道理的怀疑和质问了，没人会相信一个兽人会是一个僧侣，就好像没人觉得一只深渊的恶魔会成为圣武士一样。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领主打断了他，“最近有一窝地
精占据了附近的一个矿坑，它们随时可能对镇子发动袭击，而我的守卫需要在这个格外提前的冬天防卫鱼人的可能袭击。而我听说你是一位可敬的僧人，希望你能尽量的提供一些帮助，就当是为了这些无辜的人民。”
“”欧沉默了一下，他很少遇到这么诚恳的邀请自己的贵族而且还没有高高在上的歧视，稍微思考了一下后，他点点头，“我的荣幸，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如果那些地精同意归还矿坑并且不杀伤您的子民，我希望您不要杀死它们。”
“可以”虽然这条件听起来就不像是一个兽人说得出口的，但是至少它很符合一位守序善良的僧侣的立场，而且领主也知道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
假若，只是假若一群地精懂得什么叫主权，而且不乱杀无辜的话，它们早就阵营偏离到中立去了，差不多都能当成一些麻烦的流民来看了——可能一些流民还不如这样的一群地精好管理呢~
而且更别说这次在里面的是一大群大地精，大地精诶！大地精是比一般地精听得进人话，而正因为如此，所以，它们占领领地上的某个设施就不是单纯的地精部落迁徙，而是标准的战争前哨站的准备。
换句话说，对方等于是在做开战的准备，如果能够三言两语说服它们放弃那好像也挺划算的~
欧·撒曼托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就这么穿着一件薄薄的衣服就上路了，而在城门的附近，一辆代步用的马车正停在门口，其他三位团队成员正在做着各自的准备。
可可·徐（徐小小）披着领主埃隆阁下赠送的羊毛斗篷，长长的斗篷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了一片灰白的绒毛之中，看上去毫无威胁性的纤细的双手捧着一块黑莓果酱馅饼小口小口的啃食着，在她身边斜靠着那把折叠在一起的奇特机械弓。
游荡者小姐则好奇的抽出她的箭矢在观察，不时十分专业的用一些油脂和药水在上面涂抹着，似乎在尝试着鉴定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估价：失败，知识：世界失败】
那堪比长柄宽剑的箭矢让兽人僧侣眼皮微微一跳，这种造型的玩意儿他曾经见过一次，是在北地，那些霜巨人们用于狩猎白龙的猎龙箭。
而且相比他见过的猎龙箭来说，这根箭矢还要更加的凶残，而就算是北地的霜巨人也是使用一种类似床弩的装置，需要两个膀大腰圆的霜巨人才能使用的——这真的是为了对付一群地精准备的武器？【知识：世界成功】
“好了，这下我们人就齐了，互相认识一下吧。”埃隆男爵举起右手，示意大家看过来，“这位是来自灰鸦部落的欧·撒曼托，一位追求公正之道的僧人。”
“奥蒂莉亚，我的魔法顾问。”银发巫师少女微微点头致意，随后重新将目光移动回书页上，她需要准备接下来的一天当中所需要的各种法术。
“菲娜，自由游荡者，兽人武僧，还真是奇特啊。”游荡者小姐好奇的打量着这罕见的职业组合产物，一位兽人到底要受到多大的精神冲击才会选择守序善良的道路啊，而且武僧对于戒律和节操的要求比圣武士都高。
“徐小小（龙语），龙女大人的祭祀哦~”小小女孩高高举起手说道，嘴角沾着馅饼的碎屑，看上去分外的可爱活泼，然而在场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场面的样子。
“总之，我们现在应该没有什么需要另外准备的了吧？那就出发吧。”埃隆男爵没有介绍那位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向导车夫，而大家也对此没有任何意见，毕竟对方只需要把他们送到赤色山丘附近就行了。
马车慢慢的顺着道路前进，特别加固过的车厢可以有效的抵御弩箭的射击，这样如果路上遇到劫道的强盗也能作为一个掩体使用，为队伍里面的两位施法者兼远程攻击手提供足够的保护
——看看那可怕的猎龙箭，兽人僧侣觉得这位尊贵的“萨满祭司”小姐可能并不需要借助神祇和法术的力量就能干掉至少一打全副武装的强盗。
“奥莉~（昵称），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总是在看同一本书？”埃隆对于巫师少女手里的魔法书似乎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这里面有什么很有趣的东西吗？”
“一些法术节点信息，嗯，我这不是在看书，是在准备法术。”少女认真的说道，作为魔法顾问，她有义务回答领主对于魔法的疑问，同时，也负责解决领地上和魔法有关的问题并提供神秘学相关的建议和知识检索，同时按照不成文的潜规则，魔法顾问通常也担任领主子嗣的私人魔法教师。
正常情况下只有一国之君这样的高级贵族才可能养得起一个专业的魔法顾问，毕竟这些俗物会极大的拖累法师本身的进阶和研究。
因此，大部分的法师都不太乐意干这个工作，当然，真正的宫廷魔法顾问也不会是她这样的低阶法师，一般宫廷魔法顾问的施法者等级普遍在10~15级以上。
“准备法术，难道法术不可以直接我是说就好像剑术一样随时使用的东西
吗？”
“可以”少女表情就好像吃了什么脏东西一样难看，“但是，那是术士。”
“术士？是吟游诗人唱词里面的那种吗？可以随意的使用魔法的力量的奥术.奥术士什么的？”
“大人（my lord），您对于魔法和奥秘之术的了解真是超乎我的想象。”
“诶，是吗？我一直以为我在这个方面没有什么天赋来着。”
“她不是在夸你。”菲娜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这个家伙，不过，这样傻乎乎的贵族比起她以前遇到的那些阴沉高傲得就像一只花枝招展的阉鸡一样的贵族好多了。
“术士，是一种血脉流传的异能者（不是职业，形容词或者说绰号），他们从血脉当中自动获得关于法术的知识，不可否认一部分术士会主动的去研究甚至追寻血脉当中的真相，但是大部分的术士都只会本能的使用这种天赋。”
“o~o”看上去在认真听，但是根本没有听的小家伙重新掏了一块馅饼出来。
“术士通过直接呼唤血脉当中的悸动来获得魔网的回应，他们的法术几乎是来自于魔网的主动回应，所以，他们无法自由的选择自己获得什么样的法术，但是一旦获得这种法术，他们就能通过长久的锻炼来熟悉它，并反复的召唤这种力量，直到血脉当中的力量彻底耗尽为止。”
“懂了，就好像操作石炮（投石机）的士兵一样，后面送什么样的石弹上来就用什么，如果弹药用完就无法发射，而他自己并不知道什么时候送来什么样的弹药，所以只需要回瞄准就够了对吧？”
“说的非常好！”少女嘴角微微勾起，法师和术士之间的互相鄙夷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术士认为自己只需要随便动动手指就能呼唤出火焰、冰霜与闪电的力量，而法师需要漫长的学习，就好像骑着驴子在找驴子一样的可笑，而法师对他们的污蔑纯粹是出于嫉妒——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一部分的原因。
而法师则认为术士不过是一群学会如何偷窃农夫工具的猴子而已，他们不仅不知道如何正确的使用魔法的力量，甚至他们根本都不知道魔法到底是什么，就好像一群猴子拿着农夫的锄头互相打来打去一样搞笑。
所以，大部分时候，黑术士和黑法师几乎是这两个群体内的某种政治正确，大部分的法师都普遍有一种看法那就是“术士也配叫施法者？”嗯，在这个鄙视链的最低端是诗人，不管是哪一边都不认为他们配叫施法者~滑稽~
“而您提到的那种，则是指古代的奥术师，他们通过深入魔网直接攫取魔法的力量为己用，他们甚至开发出了名为奥火的独特技巧，奥术是一种多变、威力强大而复杂的法术体系，它的难度远远高于现代魔法体系，而且偏向于实用性而非学术性。”
“奥术师们通常会在三个主要的魔法体系当中选择一种作为主修，然后可以选择一种作为辅修，而只有主修的魔法体系可以达到一定的高度。
而这种独特魔法体系在现代基本上已经失传了，因为它的难度简直太高了，尤其是您如果想要成为一个强大的奥术师的话，需要的可能不仅仅是知识和智力，还有运气。”
“那么现代的魔法又是什么样的呢？还有什么是准备法术？”埃隆男爵十分的不耻下问，或者说这就是他最大的优点之一“为什么不能结合一下，像那个奥术师一样可以随意的从那个什么网里面获得法术呢？”
“嗯，这也是巫师们最大的梦想之一，但是很遗憾，不行！”
拥有现代魔法的全表的同时，又使用奥能施法能够跟个蛮子一样把一大堆高阶法术砸过去，还不需要提前准备魔法确实是每一个巫师或者说法师的梦想，但是遗憾的是这是做不到的。
“为什么不行？”
“您问为什么的话”少女开始疯狂回忆起自己在法师塔的学习过程，并从记忆的深处开始寻找关于这些知识的内容，她依稀记得自己有看过类似的著作来着【知识：奥秘，成功-妈耶~就差一点】
“这得从法术的学习和准备过程来说起，我们在准备和学习法术的过程当中，会深入的了解魔网的结构，从中攫取一个法术的必要组成要素，比如说对应的元素、对应的魔法层数和结构等等，并且将魔网进行了精细的划分和对应，将这些参数和要素记录在我的魔法笔记上。”
少女点了点膝盖上厚厚的魔法书，“这样，我们在施展法术的时候，只需要通过简单的手势和咒语就能召唤出对应的魔法效果来，但是我们使用完一个法术之后，原本被攫取的法术要素并不会马上回到魔网当中，所以我们并不能无休止的使用法术。”
“而且不管是施展法术还是攫取魔网要素组成法术都需要消耗精力，一个法师的精力并不是无穷的，所以大部分的法师会合理的规划好自己的精力，并且通过魔法书上的相关的要素记录来重新标记魔网的区域和要素位置。
而这样的一个被划定好具有对应法术要素的魔网区域以及对应
的法术资源的整体就被称之为一个对应层级的‘法术位’，现代法师基本上都需要依赖于这种技巧和资源来施法。”
“由于法术使用完成之后，魔网资源不会马上回复正常，所以法师必须经过八小时的等待来让魔网重新恢复，据说有一些魔法道具可以让法师标记更多的魔网区域信息，也就是获得更多法术位，但是那种东西我是没有见过的。（巫术戒指系列）
而法师在施法和标注魔网信息的时候也会消耗大量的精力，即便是单纯的等待八小时也无法恢复法术能力，必须辅助于良好的休息来让精力也随之恢复才行。”
“同理，诸如想要修改一个标准法术的结构，让它变得不稳定或者更加强大，都需要耗费更多的精力，并且深入更深层的魔网来获得这个法术的必要的要素或者说组件，也就意味着消耗更高层的法术位”
“而奥术师则不一样，他们选择了另外一种施法的途径，他们选择直接深入魔网，从魔网当中直接获得法术要素，并提取为一种名为‘奥能’的形式。”
“通过消耗奥能，他们能够自由的组合这些法术要素形成魔法，不需要提前准备法术也不需要受到‘法术位’限制，因为他们不需要像我们一样给魔网分区画好提取位置，每一块区域对应什么要素”
“但是，奥术师每一次深入魔网所获得的收获是固定的，这种固定的收获甚至会破坏魔网的要素分布，导致他们如果在一次深入魔网的过程当中失败，那么他们就只会获得残缺的魔网要素，换而言之，他们永远不可能再获得这个法术了。”
“没听懂！”埃隆理直气壮的说道，这让发表了长篇大论的奥蒂莉亚顿时受到了来自精神和灵魂上的重创。
“我明白了！”徐小小举手表示自己听懂了，“很简单的意思啦，大概就和种地差不多啦~”
“种地？”奥蒂莉亚摇晃了几下，脸色苍白，这比完全没有听懂还糟糕，这到底是什么思维回路啊！
“姐姐的意思是，她就好像是一个农夫，有一定数量的土地，土地有大的，有小的，然后她提前规划好了要种什么，所以在地里撒了种子。”
“而在此之后，除非她花8个小时把地重新翻一遍，不然就无法改变那块地会长出什么，而那块地在使用之后，也就是长出作物并收割，也就是施展过魔法之后，依然需要花8小时重新翻地。”
“而且单纯翻地还不行，她还需要休息保证体力，然后第二次依然需要重新买种子，规划种什么。”
“但是，姐姐可以在种之前自由的选择撒什么样的种子啦~但是，另外一种就不是了，而是像摘果子的人一样，他们会进入林子里面寻找果子，每一次不一定能够找到果树，找到的也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果树。”
“但是一旦找到了，他们不需要种植、翻地等等，只需要跑去这个地方摘果子就行了，所以消耗的体力和时间就比种地的农夫少。”
“但是因为果子是天生的，所以，他们如果在一次当中没有找到果子或者这个区域不存在果树，那么他们就永远不可能在这个区域找到这颗果树，因为它不存在。
所以，不像农夫那样自由，而且，果树的种类也很有限，无法像农夫一样培育新作物”
“大概就是这样哒！”
“你这样一说我就听懂了！”埃隆用力一砸掌心，“这比什么法术要素、魔网之类的东西容易懂的多了！那么所谓的魔网层次就是地块的大小咯，嗯，法术的要素是不是就种子和需要的肥料，嗯，这样就简单多了，果然法师就喜欢把简单的东西复杂化”
“”
“我第一次听见把魔法解释得如此的清新脱俗的人”菲娜小姐简直是叹为观止，她会一些简单的魔法知识，所以才知道这小家伙解释得大概没有什么错误。
“我我静一静~”巫师少女默默的合上魔法书，靠在车厢上一脸的呆滞，宛如一具苍白的石像，她再也无法直视那些高大上的魔法理论了。
甚至每一次看见自己的法术书准备法术都会联想起这个通俗易懂的而充满了魔性的解释，这恐怕需要相当一段时间才能让她从这种可怕联想当中恢复过来。
【ps：小巫女学习过艾欧泽亚召唤术，智力和魔法天赋其实是很高的，她的智力大概有16点的基础值和2的种族加值，所以，她确实可以听懂并且自行理解这种粗浅的魔法理论。
但是知道是怎么回事，不代表她懂得如何去理解魔网，如何标注魔法的要素从而准备法术，成为一名合格的法师。】
【ps2：所以现代法师和奥术师的施法区别很大，并且法师的法术数量很多也很灵活，但是如果要说法蛮力的话，是真的比不上奥术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