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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TXT > 历史 > 民国不求生 > 第801章

敦的时候,那时志愿旅官兵们刚刚经历了清扫伦敦外围加拿大军团的一系列恶战,伤亡很大,部队状况也很糟糕,就是得到了伦敦妇女公益志愿团的帮助,才很快适应了在伦敦的新生活。

艾玛小姐短发,在这这时候的英国算是比较罕见,她的外貌十分美丽,气质典雅,视力不太好,太远处看不见,因而戴着一副椭圆形的眼镜,这一时期英国戴眼镜的女性还非常少,更何况她过去只是一名女仆。

伦敦妇女公益志愿团,其实就是由一大批被解放的女佣人组成。

按照维多利亚时代的社会风俗,家庭出身在中产阶级以下的女子能够佩戴的只有便帽,而不是时髦俏丽的系带帽子,只是艾玛过去受雇佣的家庭属于经营化工业的新兴资产阶级家庭,并不在意这些陈词陋规,所以艾玛小姐常戴的就是那种经典的白色饰带。

“黄上校,妇女公益团为志愿旅募集了一批食品,有培根、有黄油,还有多种多样的鲱鱼制成品……这是清单,同志,上校同志,您可以过目一下。”

在初期的交接过程里,黄公略已经对这位工作上表现十分干练的妇女公益团负责人产生了相当好感,年轻人面对心仪女性时的紧张尴尬也在他的身上暴露无遗。

其实,跨国的爱恋在这个年代实在很不罕见。

在亚洲,正有以百万规模计的中国干部和日本干部相互到对方的国家工作、学习和生活,还有好几十万中国技术工人在法国接受培训并参加工作,为了保卫远东苏维埃共和国,并帮助远东共和国恢复经济,同样也有数十万中国军民在赤塔、新西伯利亚和鄂木斯克等地长期生活。

在东亚联盟内部,成员国之间公民的跨国民事婚姻审批流程已经非常简单,除了需要提供所在国政府涉外部门开出的身份证明以外,和国家内部公民的结婚手续已经完全相同。

像中法、中俄这样的国家之间,结婚手续就要再复杂一些,但这也抵挡不住越来越多的跨国夫妇诞生。像是中国援苏兵团的总政委何贯中,就在赤塔和托尔斯泰的孙女索菲亚·托尔斯塔亚结婚,长期在法国工作的陈乔年则和一位来自西班牙的国际志愿者多洛雷斯·伊巴里恋爱。

在巴黎的中法友谊大学,中国留学生们更是遭遇到了极为强烈的法式爱情文化的冲击。孩童时成长在令人窒息的中国封建家庭中的这一代留学生,在巴黎除了收获到爱情以外,也经常因为中法两国爱情文化的巨大差异而产生种种冲突,像中国留学生就非常难以接受校方在学校内开设专门的情侣旅店,有些中国留学生抱怨道:

“……每个人都在配对,我不敢说这之中没有纯洁的革命爱情,然而他们只要在一起以后就不可避免地会有孩子,种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数不胜数……”

堕胎手术在今天的法国不仅合法,而且很多女大学生还没意识到反复堕胎会给身体造成的严重损害,即便没有堕胎的女大学生在生下孩子以后,也不喜欢由自己和孩子的父亲结婚后一起抚养孩子,而是选择把孩子送到公社政府开办的儿童之家接受社会抚养。

这些对中国人而言颇“骇人听闻”的事情,经由不少留法学生归国以后传到北京,使林淮唐都不得不在一次中法两国的经贸合作会议上,向中国人民的老朋友马塞尔加香谈及此事,劝说法国政府应当“针对泛滥的反复堕胎和弃养婴孩施行针对性的限制政策”。

一些奉行禁欲主义的中国留学生,就颇对法国和俄国同志的小布尔乔亚情调感到失望,在巴黎,浪荡的“浪漫行为”时有发生,中国留学生们还能比较以禁欲主义克制自己的行为,但更多到法国来接受培训的工人们就没有给自己设下那么多条条框框的约束,他们很从容接受了法国公社种种时髦文化和艺术的熏陶,除了在精神上融入法兰西公社式的生活以外,也在“身体”上融入其中。

大量中法情侣应运而生,又因为两国爱情文化的不同,新的矛盾和冲突此起彼伏自然也是无处不在。

但在自由、混乱和疯狂的恋爱与性之下,也说明着这几个国家当下亲密且友好的关系已经到达了何种地步,不同国家之间人民的亲密关系又到了何种地步。

还好,黄公略在巴黎待的时间不长,他心仪的艾玛小姐不是崇尚性自由的法国革命者,而是一位刚刚获得解放的维多利亚式女仆。

“艾玛小姐……真是很感谢公益团的帮助。”

艾玛小姐又看着黄公略问道:“同志,我听说国际志愿旅即将解散回国,你也会离开吗?”

“啊,志愿旅解散的话

,我肯定要回到中国。”

第二百四十八章 末尾

艾玛小姐捂着嘴轻声一笑:“劳联会有一个中英医护事业的合作项目,黄同志,您希望我参加这个合作项目吗?”

黄公略愣了一下:“艾玛小姐今后想要做护士吗?”

一旁的今村均连忙推了黄公略一把,抢答说:“我们志愿旅的战士当然都希望如此啊!家杞同志……快,快,家杞同志也是这样希望的吧?!”

“啊,这个、这个……是、是……”

艾玛小姐微笑说:“黄同志,革命以后的英国肯定会有很长一段重建时期,英国和中国就像今天的法国和中国那样,也一定还会有许多合作的建设项目,在今后,相信我们还有许许多多重逢的机会。”

黄公略听到这句话,反而没有再在意儿女私情,只是骤然升起一股豪迈的革命乐天主义精神,他拍拍胸脯说:“是这样的!我们有幸共同生活在世界革命的时代,来自不同大洲、不同国家有着不同肤色并讲着不同语言的劳动者,也能像志愿旅里的官兵那样融洽无间的生活在一起,使我相信世界大同、天下一家绝不是遥不可及的缥缈梦想,而是近在咫尺并且一定能够实现的目标!”

艾玛小姐向黄公略微微鞠躬:“等到中国以后再见吧。”

“中国再见,艾玛小姐。”

革命的风暴在整个1925年已经席卷英国本土全境,在这一片暴风雨般的喧嚣声中,有人鼓掌喝采,有人则发出愤怒的呼吼,胜利来到以后,一切则变得明朗起来,不列颠联盟共和国站稳了脚跟,又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在西欧平地而起。起

帝国主义统治世界的整根链条,现在都已粉碎得不像样子,英法两国一起走向革命道路,也将对威廉二世心之念念的“千年帝国秩序”造成无可挽回的巨大冲击。

对中国而言,自解放战争中国社会党夺取全国政权以来,在工业生产、经济建设方方面面所面临的技术难题,也将迅速迎来一个最恰当的解决方式。

1925年的英国在各项工业产量的指标上,虽然已经大幅度落后于美国和德国,革命以后丧失了大英帝国全部海外殖民地的不列颠联盟,在这方面恐怕和美、德的国力差距还会被拉得更大!

然而在科学技术方面,1925年的英国依旧在世界上拥有可说是独一无二的地位,英国直到1925年为止仅计算本土的话,获得的诺贝尔奖数量虽不及德国和法国,但还是比美国高得多,并且在诸如化工业、发动机、医药、电子工业、造船业和铸炮工业等许多方面都具有世界第一或是某方面相对领先的突出地位。

法国在基础科研方面给中国的帮助更大,但在一些更具体的工业领域上,法国有不少工业门类的技术已经算不上是世界领先水平,至少和德国、英国是有一定差距。

日不落帝国的老本毕竟还在,虽然张伯伦、丘吉尔政府组织的加拿大流亡计划,从伦敦强行带走了英国不少重要的科学家,可是英国整个科研框架还在,大部分的科研人员也都选择了留在英国本土,所以英国的科技实力依旧足够给中国提供巨大帮助。

这方面的合作,最为经历了中法五年合作计划的黄公略来说,也不算多么稀奇了。

估计合作模式就和法国一样,英国提供专家和图纸资料,中国则可以向不列颠联盟共和国提供大量援助,帮助英国人尽快度过辛苦艰难的重建时期!

有了英国、法国两大老牌帝国主义列强的科技实力做基础,可想而知中国在工业化的道路上可以得到什么样的助力。

黄公略估计志愿旅官兵们回国的日子也不远了,革命以后的新法国和新英国都给他留下了相当不错的印象,大约也就在国际志愿旅准备解散回国的同时,第三国际筹备委员会终于在巴黎召开了至为重要的一次会议。

熊雄也为此又从伦敦奔赴巴黎,以第三国际筹备委员会常务委员的身份代表中国参加这次会议,除他以外,刚刚在都灵夺取了政权的意大利无政府主义者帕米洛 托利亚蒂和阿马迪奥 博迪加也与许多意大利国内的左倾派系联合起来,共同派遣了一个代表团参加会议。

法国代表马索 皮弗特和意大利代表安东尼奥 葛兰西均表态参加第三国际,英国代表尼可拉斯 格拉伊斯起初有些犹豫不决,但在确保第三国际不会干涉成员国的内政以后,也和东亚联盟一起作为第三国际的创始会员国加入国际。

经过长年以来中国和法国之间的博弈、讨论,第三国际的组织架构将完全放弃第二国

际时期的那一套东西,新的共产国际将是一个专门为社会主义国家和党派准备的多边国际组织,他们致力于通过沟通和协作支援世界各地的阶级斗争,并在各国革命中提供共商对策,厘清要点等等的帮助。

新的第三国际更像另一个时空中的联合国,而不是一种军事政治联盟,比起军事问题,第三国际的工作重心将更集中到科学、教育、文化和经济建设方面。

在第三国际的组织架构下,还将设立国际信用合作社银行、国际教科文组织、世界辛勤思考者协会等等机关,并且第三国际在意识形态上并没有那么严格,国际承认多种革命社会主义的意识形态存在,法国人和英国人也不那么注重意识形态的正统教条。

第三国际的主要管理机构是中央委员会, 它包括来自每个成员组织的成员,这些成员根据成员的人数与国际组织成员总数成比例分配代表席位。代表是根据各自的内部投票协议从各组织的成员中选出的。中央的职责是选举执行委员会,保证第三国际的有序运行,但委员会不设主席,仅设一名负责记录会议机要和代表第三国际发言的秘书长。

经过第三国际各成员的投票以后,将由在英国革命中大出风头的意大利社会党人贝尼托 墨索里尼,担任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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