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自踌躇片刻,看样子是想说些什么,却不知怎么开口。
“维多利亚...”
我轻叫她一声,突然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哑,声音干巴巴的。
“我没事。”
这次维多利亚有了回应。
她抱着太后站起身来,没有回头。
“雷克特,下午演讲的事,准备的怎么样。”
“已经妥当。”
“好。”
随后侧目望向玛格丽特。
“圣女殿下,稍后...我有些话与你说。”
玛格丽特点点头:“正好,我也和女王陛下有话要说。”
“嗯。”
维多利亚轻应一声,向教堂的大门迈步,玛格丽特与雷克特紧随其后,身影逐渐远去。我犹豫了一下,没有再跟上去。
兀自在原地站了片刻,我转身回到教堂上层的屋室,就是我之前躺着的那一间。
关上门之后,我终于可以卸下这身早已忍无可忍的盔甲,“哐当哐当”地一件件扔在地上,露出穿在里面的亚麻布甲衬,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贴在身上有些难受。
之前我很多次都心想干脆用冰霜秩序给自己降降温,可教堂和大街上人流密集,我担心一不小心就会冻伤人,而且身上湿透的衣服又被盔甲包裹的严严实实,一但冻硬会更加难受,堪堪忍到这里,此刻感受着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舒爽,心情稍稍好了一些。
深吸一口气,鼻间满是馥郁的丁香。
此刻床铺早已被人整理好,被子上放着一件朴素的白色长裙,床脚有双黑靴子。
这是...玛格丽特吩咐谁放在这里的吧?真细心...
我一面走过去,一面脱掉身上的甲衬,再拿起裙子套在身上,光着脚丫走到镜子前,望着里面倒映的可人儿,抬手抓了抓略显蓬乱的头发。
...扎起来会凉快一些吧。
但是没找到可用的头饰或者发带,只好作罢。
之前穿的黑裙子破破烂烂的,早已被我扔掉了。那本揣在内兜的特蕾莎的笔记,也被烧的残缺不全...好在还能看。葬礼仪式前我把它放在梳妆台的抽屉里,这时再取出来重新揣回身上。
明天jiāo给她吧...
还有格雷船长,打斗的时候我把它弄丢了。应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