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晗是个普通人，他目标也不远大，也不喜欢欠钱。
眼前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做安风女朋友，另外一个是攒齐钱，把银行贷款还了。
“老板。”
林晗正沉思着，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林晗转头看了眼，笑道：“有事吗？”
赵丽影双手交差在一起，“我有些话想说，但一时半会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
林晗指了指里面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赵丽影端坐下来后，踌躇道：“老板，我能问一下，胡戈来咱们这拍广告多少钱吗？”
“具体没谈，不过年限长一点，应该几百万还是有的。”
“啊，这么多钱啊？”
赵丽影惊讶地张了张小嘴，随即皱眉道，“老板，我算过了，咱们一个手提袋外加里面的东西，大概不到一块，若按一块算一万块就能送一万份，效果还是挺好的。”
“嗯，接着说。”
林晗发现赵丽影真的挺有头脑和想法，最少敢说敢干。
赵丽影抿了抿嘴，“燕京大大小小这么多小区，如果都按照手提袋这样去做，只怕几百万花了，效果也就那样，更别说全国推广了。”
林晗笑道：“你的意思是？”
赵丽影挠了挠头，“我不是说胡戈名气不大，我是想说，如果真打算这样花钱的话，不如花大价钱找一个超级巨星，即使钱花的多了，但也比咱们这样送手提袋强啊。”
林晗点点点头，赞许道：“你说的非常有道理，全国都这样干的话，咱们钱完全不够。”
赵丽影正高兴，就又听林晗继续说：“但我不打算全国推广，目前只打算在燕京大规模的推广，咱们酒水场地在燕京，因此燕京是最为重要的一个宣传去，必须花费重金宣传。”
赵丽影点点头，表情却有些疑惑。
“燕京的地位你也明白，在燕京出了名，再向外地扩展，效果会非常好，”林晗绞尽脑汁地胡言乱语，“大本营与其它地方不能相提并论，咱们就等于是本地品牌，一个品牌若是本地都不受待见，又谈何发展呢？”
“是啊。”
赵丽影一脸茫然地点点头。
她虽然似懂非懂，但觉得林晗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
“所以别看咱们现在花费的钱多，但这些手提袋可是会变成那些大妈阿姨的日常用品，逐渐融入她们的生活，咱们帝王春的广告，也会深入人心。”
林晗微微一笑，“丽影，你现在可还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懂了。”
赵丽影郑重地点点头，她打算回去把话说给王丽听听，然后取取经，不能让老板看轻了自己。
“嗯，不过目前也就投资一百万，多的先不想，等把这一百万花费完了看看效果再说。”
“好。”
赵丽影起身准备离开，林晗又喊住了他。
“丽影，你那首歌唱的怎么样了？”
赵丽影面色微红，垂着脑袋道：“我唱的不太好，不过每次都有进步的。”
林晗往椅子上一靠，“唱我听听。”
“不好吧？”
赵丽影大羞，脸色红扑扑的，扭捏道，“我不好意思。”
林晗笑道：“这则广告将由我和你拍。”
“啊？”赵丽影眼睛瞪得溜圆，睫毛扑闪，“不是胡戈吗？”
“不是，”林晗摇摇头，“这则广告需要去外地取景，还不知需要多久，胡戈怕是走不开。”
“这样啊。”赵丽影微微颔首。
“见不到大明星了，很失望？”
赵丽影抬起头轻笑，“其实我也觉得老板拍更好，这样又能给咱们厂里省不少钱了。”
“放心好了，咱们厂里拍两则广告，另外一个暂时没定，但男主是胡戈，女主是你。”
赵丽影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要拍两则广告？”
林晗微笑道：“效果好，一样给你加薪。”
赵丽影忙双手一起摆动，“老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给厂里拍广告，是厂里培养我重视我，给我机会。我，我不要厂里钱。”
“真不要？”林晗似笑非笑。
他听说了，赵丽影家庭环境并不好，很缺钱。
“不要，给我也不要。”
赵丽影目光透露着感激之情，“老板，目前的生活我已经非常非常满意了。不需要给我多余的钱。”
“再说吧。”
林晗笑了笑，赵丽影这样的员工，他非常喜欢。
不过等将来员工多了，自己也钱赚地多了，他会大幅度提高待遇。
也算是互惠互利了。
明日就是圣诞节，再之后是元旦，然后期末考试放假。
零五年，圣诞节并不流行，不过让林晗意外的是，次日他去上课的时候，室友提了一个袋子交给他。
“什么？”林晗下意识问了一句。
“昨天平安夜，有女生送给你的平安果。”徐文斌有些酸溜溜地来了一句。
林晗笑骂道：“你都有女朋友还酸什么？”
徐文斌双手一摊：“女朋友在外地，屁也没有。”
林晗笑了笑，徐文斌这个人和他女朋友一个样，两人都穷。
不过两人关系很好。
打开塑料袋，果然里面是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
林晗把盒子拆开，里面除了一个通红的蛇果外，还有一张卡片。
把卡片取出来，卡片上一阵馨香。
林晗翻开卡片，卡片上没有字，只有一个笑脸外加一箭穿心的两幅图。
“谁给的？”林晗回头问徐文斌。
“不认识，外班人还是让人代送的。”
林晗把卡片塞进去，把外包装重新包装好。
“往里往里。”
袁珊珊和张筱霏一前一后走来，两人靠他坐下，张筱霏笑道：“呦，这是谁送的？”
“不知道。”林晗把东西随意塞进桌子肚洞，颇有些臭屁道，“哥还是很受欢迎的，得了个平安果，你们呢？”
两人一起翻白眼，袁珊珊懒洋洋道：“谁过洋节啊。昨晚有人送到我们宿舍，我直接给全扔了。”
怕林晗不信，袁珊珊拉着张筱霏求证，“是吧，筱霏？”
张筱霏笑着点点头。
几人有说有笑，这时班长走上讲台，咳嗽两声，示意大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