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陈川完全不明白其中的意义。
局长宣布完，这场表彰大会便彻底结束了。
等鬼都走干净了，陈川才走到青木旁边小声地问道：“局长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青木叹了一口气，一脸羡慕道：“你原来不是29队的队长嘛，现在一跃成为了15队队长，在监察局有个不成为的规定，数字越小地位和待遇越高，有很多油水大的任务只能前15队去做。”
陈川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说头，调笑道：“那你是多少队的队长。”
青木仰头看天，低声道：“20，现在应该是21了。”
陈川蛮高兴的，这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谁道青木见鬼走干净了，一脸认真道：“你别以为是好事，局长是局长想怎么说都行，可他说完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你知道吗？”
“麻烦？”陈川不解。
青木看了一眼一旁的仁杰，陈川立刻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心，仁杰是自己人。
青木这才娓娓道来：“每只鬼都往后退一名，你一下子得罪多少鬼，28队队长变成了倒数第一这还算好，原本15队队长的方博人称笑面虎，你让他掉了前15，耽误他捞很多油水。”
“所以呢？”陈川不在乎，自己为什么要看别鬼的脸色。
“糊涂啊，方博肯定会找你麻烦的，这家伙最擅长盘外招，前几名的队长都不愿意招惹他。”
陈川摊了摊手，那能怎呢办呢，事情都发生了，水来土挡兵来将挡，总会有办法的。
“那能怎么办，事情都发生了，我小心一点呗。”
青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嚷嚷道：“你拿什么挡，他这家伙损招可多了，要我说你花钱消灾最好。”
仁杰却不高兴了，自己跟着陈川自然是帮着陈川说话，再说陈川的背景也很神秘，凭什么怕一个监察局的小角色。
“陈川...老大也很有实力啊，为什么一定要怕，说不定方博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呢。”
青木深深看了一眼仁杰，完全没把他当回事。
他和陈川说话，你当小弟的就老老实实听着，插什么嘴。
青木不愿再废话，都是监察局的鬼，他说这些已经算是很够朋友了，至于陈川听进去多少，那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好了，言过如此，你自己看着办吧。”
陈川带着仁杰回到牛头府邸，仁杰在这里没有住处，正好牛头府邸是空的。
看着空旷的府邸，陈川也心系牛头，他这个便宜大哥还真对他不错，要是自己有办法一定得找到点线索才行。
“想什么呢？你不会真怕那个方博吧。”仁杰疑惑道。
陈川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我像是那种人嘛。”
“早点休息吧。”
夜深了，牛头府邸静悄悄的，风吹动院子中的杂草，让杂草摇曳起来。
嗖的一声，细微的声音响了一下。
陈川瞬间睁眼，纤纤玉手正卡在陈川的脖子上。
晚莹一脸冷酷看向床上的陈川，冷冷道：“起来。”
陈川身上顿时冒出冷汗，大半夜被厉鬼夜袭可真要命啊。
“你冷静...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我还能还手不成。”
晚莹一想也是，猛鬼就是个小虾米，随即放下了手。
陈川大口呼吸，缓了有一会儿。
“什么事啊，大姐，我招你惹你了。”
听到大姐二字，晚莹青筋暴起，差点就要了结陈川，好在被她压了下去。
“女帝大人让我告诉你，三天时间内你没弄到马面那里的东西，你就死。”
陈川更头疼了，他差点忘了这件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什么东西，能具体点嘛。”陈川真诚发问。
晚莹本来就看陈川不顺眼，巴不得陈川去死，可想起女帝大人的话，她还是如实告知。
“梳妆镜，女帝大人曾经的梳妆镜。”
说完，晚莹如一阵风一样消失不见，正如她如风一般进来。
陈川知道女帝是真的就给他三天时间，陈川现在哪还有困意啊，脑筋不断运转，看看用什么借口再次去马面家一趟。
总不能说他有牛头的线索了，马面多聪明啊，到时候连表面兄弟都做不下去了。
......
监察局的夜晚注定不安生，一位长相俊朗的鬼穿着一套休闲服踏上了前往局长办公室的电梯。
每一步都迈的如经过精密计算一样标准。
咚咚...
“进来。”
俊朗的鬼脸上堆着笑，手里拿着一个精品礼盒。
将礼盒递到局长桌子上，那鬼随意地坐了下来。
“方博，这么晚了来我办公室干嘛。”
来鬼正是前15队队长方博，方博翘起二郎腿，堆笑道：“局长都在熬夜加班，我特意买来一些补品为您补补身子，您可是我们监察局的定海神针啊，可不能倒了。”
局长是何等修为，就算连续工作一个月也不会有丝毫影响，这套说辞完全是为了讨局长欢心。
局长看了一眼包装上得到牌子，不动声色地收下。
“来就来了，干嘛还带着东西。”
方博在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礼品花了他大半个月的工资，要不是考之前捞的油水，他才不会花这个钱。
“局长，听说有个新鬼表现特别好，直接从倒第一的位置升到15了，咱们监察局还真是鬼才济济呢。”
局长能听不出来方博话里有话？
“这一次陈川的确立下了汗马功劳，那颗心脏太过稀有，让我们监察局狠狠出了一波风头，不过年轻就怕担不住责任，出了问题也有可能。”
局长说的话滴水不漏，既表扬了陈川能干，又暗暗提点方博。
事实已经如此，除非你让他坐不住，自己不愿意干，我不会出手阻止。
方博脸上笑容更深了，他要的就是这句话，只要局长不插手，他有的是办法玩死陈川。
到时候陈川不得跪下来求着他放过自己。
“好的，局长大人您休息，我先走了。”方博恭敬告退。
等方博上了电梯，局长伪装的面具彻底摘下来了。
“心脏上面的厉鬼气息虽然消散的差不多了，怎么可能瞒得了我，这是故意告诉我陈川背后有鬼帮他。”
局长拖住自己的下巴，眉头微皱，嘟囔一嘴：“会是谁呢？”
而第二天，陈川来监察局的时候，发现所有鬼看到他都在嘀咕什么。
仁杰拿出一个小型耳机，戴上之后他的听力强了好几倍，终于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
“听说他把自己结拜大哥牛头给害了。”
“我怎么听说的是他背叛牛头，告诉牛头的仇家牛头喝多了，让仇家给抓走了。”
“牛头仇家谁啊。”
“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