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不知道。”
陆尘懒散回应，哪里有刚才一人战群雄的浩瀚气势，让众人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陆尘，而对鲁默的回答，也是非常的敷衍。
毕竟他可不想回忆被师父折磨的记忆。
就算是现在，他会想起来都有些瑟瑟发抖，那简直就不是人能承受住的事情，要知道将他关在小黑屋里面，眉心日夜受到水珠侵蚀，那种感官被无限的放大。
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只能通过记住水珠滴落的数量，才能大致的估摸出时间过去了多久。
在那种情况下，通过嗅觉去辨认药材。
要知道那时候的他，才十岁左右啊，年龄那么小，都经历了九玄师父那般非人般的折磨，他自己都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扛下来的。
现在鲁默来问他的童年阴影，他能回答才怪了。
“那我换个问题，我想很多人都在意这个问题，传闻你当上李家的女婿六年，得了傻病，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鲁默神情一愣，没想到陆尘会这样回答，但能理解对方有可以不回答的权力，他并没有强迫陆尘去回答这个问题。
而这个问题，在场的所有人都很好奇。
因为陆尘是真傻的话，那到底是怎么有如此逆天的医道天赋和超乎常人的记忆力的？
若是装傻，那陆尘必然是一位医学天才，可为什么他要在李家装傻六年，受到很多人的嘲讽和鄙夷？
诸多人都十分的不理解，鲁默同样如此。
场外的李子染，听到鲁默的问题后，让她心弦微微一颤。
这个问题，她之前也想过。
但是六年来陆尘确实是表现出几岁的心智，完全不像是演的，甚至之前家族里的人玩弄他，他都傻傻的答应。
要不是她一直在保护陆尘的话，陆尘估计得被家族那些人给玩坏了。
所以又怎么可能是装的呢？
但不是装的，陆尘此刻展现出的医道天赋，又是怎么回事？
除此之外，之前陆尘还表现出了非常厉害的身手，独闯汴城第一家族夏家，能安然无恙的退去，令夏家颜面丢失。
这真的是常人能做到的？
这些问题，她只能归于一点，那就是爷爷的一句话。
爷爷临终前逼着她嫁给陆尘，让她好好照顾陆尘，说陆尘为金鳞，必然会遇风化龙，而爷爷说的这一点，似乎真的在成为现实。
“在李家的六年，我是真傻。”
面对鲁默的问题，陆尘摊了摊手道：“只有傻子，才没事装傻。”
鲁默：“......”
陆尘的话，让他竟有些无法反驳。
那陆尘的这句话，傻子到底是装傻还是没有呢？
恐怕这只有傻子本人才知道了。
“那陆先生，您这一身医术，又是跟谁学的？”鲁默再次问道。
“我从小是个孤儿，认作一个赤脚医生跟着他到处行医，这医术也是跟他学的。”陆尘回道。
他也是跟李子染这么说的，而且他没有撒谎，他确实是个孤儿，跟着师父到处悬壶救世，只不过他这个师父有亿点点厉害。
“那敢问您师父，尊姓大名？”鲁默想着能教出陆尘如此优秀的学生，想必名望肯定很大，说不定他还认识呢。
他甚至怀疑，陆尘的老师可能是国医。
“我师父就是一介野医罢了，没什么值得可说的。”陆尘当然不好说出自己师父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