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瞥了他一眼。
什么原因，他心里不清楚？
还不是怕某个醋盘子又翻了。
“我要是真的主动给宁承旭精心挑选礼物，你恐怕早就炸锅了吧？”
纪御霆垂下眼眸，没承认，却也没否定，只是戏称：“老婆说笑了。”
笙歌轻嗤一声，“宁承旭的礼物，我一开始就没打算挑，交给你来选，你们男人才最懂男人，而且，作为答谢他帮忙照顾宝宝们，你也该尽一份心。”
“好。”
纪御霆很同意，但是，他略带古怪的盯了一眼笙歌。
既然男人最懂男人，那她为什么要帮似年挑？
似年不算男人？
他无奈摇头，去逛了名表店，帮宁承旭挑了一款还不错的黑金名表。
礼物都挑选完了，纪御霆带着笙歌去逛了女装专区，买了几条裙子。
青绿色、水绿色、淡绿色……
笙歌有点无语，“你为什么只挑这个色系的衣服？”
纪御霆温柔一笑，嗓音低沉好听，“因为老婆最喜欢绿色。”
“……”
最喜欢不代表只穿这个颜色。
碍于昨晚确实答应纪御霆，随便他挑选，笙歌什么都没说，欣然的接受了。
不得不说，他审美不错，裙子很好看。
正事挑选完了，到了纪御霆最激动澎湃的时刻。
情、qu、用品店。
这种地方，笙歌从来没进去过，多尴尬……
她脸颊微红，站在距离门口二十米处，不愿再往前走了。
纪御霆回头看她，“老婆怎么了？不开心？”
“哪有女孩子进这种地方……”好丢人！！
她强行正色，“我在外面坐会，等你，你按自己的喜好挑吧，买完了再出来找我。”
“……”
纪御霆想了想，顾念着她的年纪出入这种地方，确实比较容易害羞，便没强求。
“那笙笙别走远了，我去买点可爱的小套装，很快。”
笙歌点头。
等纪御霆进入用品店，笙歌找了商圈栏杆边的休息座椅，随意的坐着玩手机。
等了几分钟，旁边有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
笙歌没理，直到那双白色高跟鞋走到她眼跟前，她顺着那双修长美腿，往上看去。
是温莎安妮。
“真巧，我和保罗逛街都能遇到小鹿总，咦，怎么就小鹿总一个人，御爷呢？”
笙歌坐姿悠闲，没有起身，嘴角的笑意松散闲适，“他买东西了，安妮小姐是跟霍尔先生一起来的？那怎么没看到霍尔先生？”
温莎安妮妆容精致，笑得婉约，“他上洗手间去了，我在外面等他。”
笙歌随意的哦了声，“那安妮小姐要不要坐着，我们闲聊一会？”
“荣幸之至。”
笙歌往旁边挪了挪，温莎安妮优雅的抚裙坐下。
两人中间，隔了有一人肩宽的距离。
如她们之间的隔阂，永远不可能跨过。
静谧的气氛过了一分钟。
直到温莎安妮主动开口，才打破了僵持的诡异气氛。
“小鹿总，这次跟多维尔集团的项目合作，相当于从此打入国外市场，将鹿氏集团延展海外，真的很恭喜。”
笙歌侧目看了她精致极美的小脸，语气没什么过多情绪，“谢了。”
温莎安妮惋惜的叹气，“可惜了，鹿氏想靠着多维尔集团延展海外的计划，恐怕要泡汤了。”
笙歌警惕眯眸，洞悉着她脸上的表情。
“你什么意思？”
温莎安妮微微一笑，眼神里略带抱歉：“昨晚跟保罗说起多维尔这次项目招标的事，他觉得我为这次的企划案付出了太多努力，居然因为小鹿总走后门，而没拿下，他说心疼我，想帮我抢回合作权。”
“从我手中抢回合作权？”
笙歌红唇轻嗤一声，“霍尔保罗是被你灌醉了，在床上说的胡话？”
“再说，我的企划案也是修改过无数遍，熬夜过无数次的成果，除非我这次没有参加多维尔的招标会，否则，你永远没有机会。”
事业上，她一向一丝不苟，也相信自己的水平和业务能力。
哪怕没有因为纪御霆内定合作的事，她亲手写的企划案，也一定是头名。
温莎安妮将她脸上的轻狂冷傲，看在眼里。
“小鹿总自信的时候，还真是迷人，可惜，出了国，就不是纪鹿两家独大，小鹿总该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才对。”
笙歌盯着她，思量着她这似曾相识的口气。
“安妮小姐，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温莎安妮笑得眉眼弯弯，“哦？像谁？”
“我的妹妹。”
她轻描淡写的说着，眼神却将温莎安妮的每个动作打量着。
温莎安妮微微惊喜，“真的？那我真是太荣幸了，竟然让小鹿总觉得我亲切。”
笙歌嗤笑，“我并不喜欢这个妹妹，她只是我鹿家的私生女，一个明明见不得光，却想代替我的丑小鸭。”
温莎安妮的笑容一点点消退，很快眸中噙起泪，委屈受伤的问：“所以，小鹿总是想借您妹妹讽刺我，说我自不量力吗？”
“没有，跟安妮小姐说笑的，别忘心里去。”
笙歌讪笑着继续说：“安妮小姐无论是家世，样貌，学历和性格，都比我那个糟心的妹妹好多了，她怎么能和你比。”
温莎安妮的脸色这才回暖了些，又好奇的问：“听起来，小鹿总的这个妹妹，和小鹿总之间，有不同寻常的故事，我能问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死了，没有骨灰，没有牌位，没有墓地，她的名字和遗像被我三哥搁在遗园馆里，那里都是没有亲人认领的死者，永远不会受到亲人的挂念和香火，哪怕到天堂都是孤独的。”
温莎安妮惊骇的听着，“她好可怜。”
笙歌轻笑，“她不可怜，鹿家当初差点被她搞散，是她罪有应得罢了。”
温莎安妮若有所思的点头，正想继续问，霍尔保罗来了。
看到他的瞬间，温莎安妮委屈的噙着泪，起身扑到他怀里，“亲爱的，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都想你了。”
“都是我的错，冷落我的小心肝了。”
霍尔保罗旁若无人的亲吻她。
两人甜蜜了一会，霍尔保罗才注意到笙歌的存在。
“小鹿总也在。”
作为礼貌，笙歌微笑点头。
温莎安妮俏皮的把玩霍尔保罗金色的络腮胡，霍尔保罗宠溺的由着她，目光放在笙歌身上。
“小鹿总，多维尔的这次项目合作机会，我an集团很有兴趣，不知小鹿总愿不愿意忍痛割爱？我愿意帮鹿氏引荐其他合作，作为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