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项机能都没有问题，甚至可以说很强壮。据我所知你才进入里世界一个多月，哪怕只是从第一天就构建了体质类灵能式，也远远达不到现在的身体状态，除非你跳阶，在第一天就构建了d级灵能式。”医生玩味的看着周明：“是这样嘛，周明同学？”
“嘿, 让你来是看病的，这些问题是你该问的？”站在一旁的崔蕤一听这问题就不对，不客气的呛了一句。
“当然该问！”医生手上散发着微光，对周明再做超凡层面的检查，“不了解病人的情况又怎么下诊断，每个超凡者身上各有特异, 单一手段是无用的，都要特事特办。在这里面，周明同学更是佼佼者。”
他眼里的兴趣看的周明怪不舒服，随口借口瞎扯：“也许是我做了些改动，正好意外的契合自身，所以效果比别人好。”
“那更有意思了！”医生检查结束手上微光消去，赞叹道：“家庭没有超凡者背景，踏入里世界一个半月，构建的其他低级灵能式就不说了，完成了许多毕业生都做不到的灵能式改进，层域构建的思路在感知类圈子中颇受好评。对记忆回路进行精简，造成现在教授们还在沿着思路继续往下。更还构建了c级灵能式火焰领域系列，创造奇迹的组成274人序列，没猜错的话这也是做了改动吧？”
“周明同学，要不要讲一讲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很好奇。或者谈谈你在千岛市的表现，那所谓的神明和你身体成这样有关系吧？说不定我可以帮到你。”
有年长也有气势的原因，还有周明这个社恐太弱的因素, 这位医生全面控制了气氛, 压迫力十足。
或许周明在社交上做终其一生的研究训练, 可以勉强应付他...只要他在往后余生不再进步。
好在现下，周明还有帮手。
崔蕤硬生生挤到两人中间，挡住视线，医生皱着眉头往后退了几步。
“爱因斯坦在26岁发表的狭义相对论，大把人一辈子都看不懂。你们两个之间的差距大概就这么大，智商是你这些问题的答桉。有什么想问的，出门去校长办公室找李伯乐，看他是回答你还是把你脑壳敲碎。”
像是一点都感觉不到对方的压迫感，针尖对麦芒般抵上，“让你来是看看到底出什么问题的，不是在这里说你不该说的！”
医生手插在白大褂兜里，挪动脚步让周明重新出现在视线，“仪器能做的检测都已经做了，超凡的检查也都试过，周明同学的身体不光没有问题，而且健康强壮的像个专精肉身类的新人。我想，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周明同学自己应该有答桉吧？”
锋利的目光落向坐在轮椅上的周明，让周明忍不住想要张开周围场，以情绪神明统摄, 看看这家伙的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顺带再来一点反击，无论能不能突破他的严谨架构，都让他不好受！
也就想想而已，真这么做不就摆明了帮人家验证心中猜测。
而且他说的也不算错，现在脑子清醒过来，周明大致明白了关键在何处。
规整条约。规整条约长期运转，对思维、情绪、精神造成的损伤是全面的，剥离情绪、统筹思维、精神强化的方式，根本不是周明这种正常人能承受的。
或许只有老板那天生如此的人才能适应。
其后的情绪反噬不用多说，本身固有的思维模式与规整条约新建立的思维模式冲突才头疼，处理器显然是烧坏了。
此时，周明的身体无碍，头脑甚至比以往还运转的高效些，只是想要操纵自己的肉体却千难万难，大概需要花费一段时间去调试，让身体重新协调...吧？
这具体...估计还得去问问老板。
医生没等到周明的答桉，耸耸肩冲崔蕤说道：“所以，周明同学不愿意说他的情况，我们谁也帮不上忙。”
“是你自己是庸医吧！”崔蕤不管他说什么，下意识就杠。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我也算庸医的话，那在联邦，超凡者与普通人都算上，没有一个不是庸医的。”医生在这方面自信满满：“你可以怀疑我目的不纯，但不要质疑我的业务能力，崔保姆。”
崔蕤被崔保姆的称呼气的不轻，咬牙切齿的再一次挡住医生：“那现在该怎么办？治疗方桉呢？”
“既然周明同学不愿意说...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患者配合喽，不行的话，就慢慢等。”医生说话随意，隔着崔蕤似乎仍有目光穿透落在周明身上。“身体和精神都没问题，做调理吧，周明同学觉得最大的不适出在哪里？”
又换了种问法。
周明坐在轮椅上，这个位置只能看到崔蕤的背影，对穿着凉爽的女生来说视线有些不礼貌，干脆闭上眼睛装作思考的回答：“协调。精神和身体都没问题，但身体有两种应对指令的逻辑，现在互相冲突，导致没法自如控制身体。”
“嗯嗯，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周明又紧闭上嘴。
“患者不应该忌医，周明同学。”医生绕过崔蕤，手指在周明的胳膊上捏了捏，某种无形的力量随之渗入，刺激着肉体反应。
“有一种...另外的逻辑，强行统治了身体，不过好像断了...无根之萍，慢慢调理，原本十几年养成的逻辑会重新恢复。”
收回手指，医生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开些药，每天来这里，我用一些协调类的灵能式加快这一过程，平时自己也尽量多动一动，做一些康复性训练。”
药方扔给崔蕤，挥了挥手：“其实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不过谁让他是二十一院的王牌呢。”
崔蕤不想让周明和医生多待，接过药方推着周明赶紧离开，出门后走了很远才开口。
“别有异心的家伙！”
“额...他是谁？”
“何子文，医疗领域大拿，在医疗类灵能式上，他说第二，联邦没人敢认第一。”崔蕤悠哉的推着轮椅，嘴上说的恨恨，但离那人远了心情上好了很多。“就是立场飘忽不定，有人认为他是坚定的超凡派，有人觉得他是联邦的拥趸，还有人觉得他是底层革命家，照我看，哼哼，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
“这么说......为什么还要让他呆在二十一院？”
周明用他非黑即白的逻辑判断，立即遭到崔蕤的批判：“立场是什么有时候重要有时候也不重要。二十一院这么多超凡者，心就是齐的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目的，即使是现在坚定的战友，下一刻也会因为理念的分歧而分道扬镳。”
“重点在于，现在在二十一院，在李伯乐的地盘里，那么，不管是有什么打算，都得乖乖窝着，按照这里的规矩做事。”
周明愣了愣，二十一院还有规矩嘛？
“这里的规矩是什么？”
崔蕤轻笑了声：“这里的规矩就是，李伯乐说什么就是什么。”
“所以呢，独裁真的很棒，就像你这个得到独裁者宠爱的，可以无视大多恶意。”